在這種情況下,卡芙妮根本不可能遇襲。
她沒有任何可能,會使用自己的超凡力量……更不用說屬於墮落者的禁忌力量了。
而安南自己的侵蝕度就更少了。
卡芙妮和安南的侵蝕度加在一起,也不會超過10%。
這意味著,學長的侵蝕度已經不聲不響的超過了50%——而這個數值幾乎已經會影響到神智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啊哈哈哈……」
面對安南的質問,薩爾瓦托雷摸著自己的後腦,干笑著:「哎,說來話長……話說你是怎么發現的?」
「——我來說吧。」
接過話頭的,是瓦托雷學姐。
漆黑粘稠的惡魔之首,在薩爾瓦托雷的左肩浮起,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因為他開始濫用屬於我的力量了。
「他的侵蝕度越高,我的活動也就越自由。」
「瓦托雷」嗤笑著:「你最好管管他,安南。再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我會整個從他體內孵化出來。」
「……孵化?」
薩爾瓦托雷自己倒是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是卵啊,蠢貨。你自己都忘記了……但我沒有忘記。」
影子嘶啞的嘲笑著:「【善之倒影便是惡魔之卵鞘】,這就是最初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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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不眠不休之倒影』的咒縛,是十個『倒影』咒縛之一。能夠契合倒影咒縛的人,必然是擁有某項純善特質的人。
「他越是討厭的事,我也就越是喜歡;他越是忽視的東西,我就越是關注。他所有認為自己不需要的情感,都會被投注在我身上、形成屬於我的人格。」
影子宣告道:「因為我是他的『影子』——
「而擁有倒影的人,如果被詛咒完全侵蝕,他不會變成瘋子、也不會惡魔化。而是把影子作為『惡魔』孵化出來……一個與純善之人完全相反的存在,那即是『最初的惡魔』。」
「……你到底做了什么?」
安南質問道。
薩爾瓦托雷也有些慌亂。
他小聲的說道:「我只是發現……她好像不會直接奪走我的身體。在處理一些比較重要的實驗,我又太困了的時候,就會把她叫出來控制我的身體。
「比如說賢者之石——」
他說到這里,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好吧,我承認。我還是做不出來賢者之石……從最開始,那就是影子做的,我騙人了。
「我只是做了一些邊邊角角的工作,或者一些需要運氣的步驟。而我意識到,光靠我自己,根本無法做不出來賢者之石的時候……我就把她放了出來。」
如果自己做了什么可能增加侵蝕度的工作……那就只有這件事了。
薩爾瓦托雷目光有些閃躲的看向安南。
他小聲說道:「因為我真的非常、非常想送給你一份禮物——相信我。我知道這是不好的,那么之後我就不會這樣了。」
「……你最好說話算數。」
安南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好意思教訓薩爾瓦托雷。
只能警告了一句:「影子既然會把這件事甩出來,就說明你根本就不想說;她如此關注你的身體,就說明你根本不在乎自己。
「兩個月前,你還能控制影子、把她壓制在體內;而現在你根本控制不住她了。你自己心里就沒點數嗎?一點緊張感或者不好的預感都沒有嗎?不會吧?
「那么如果你以後還熬夜、不按時吃飯、疲勞狀態下進行實驗、或者把她放出來替自己完成實驗,瓦托雷學姐就直接告訴我吧……反正你也已經控制不住她了。」
安南握住賢者之石,認真的說道:「我的確需要賢者之石,但是沒有那么需要。它只是幫我加快了一些計劃的進程、而不是不可替代的消耗品。
「但如果制造賢者之石,需要消耗的是你的健康,那么這樣的東西我不要也罷——我可不想燃燒著朋友的生命,來擊敗我自己的敵人。
「那樣的話,等到擊敗了腐夫,你是想讓我高興呢、還是悲傷呢?」
……話說是這么說。
但安南覺得,如果自己用掉這枚賢者之石的話,薩爾學長多半會再給自己做一套出來。
那么獵殺腐夫的計劃,可能要稍微做一些調整。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再消耗賢者之石了。
稍微提高了一些難度……但問題也不大。
——我能做得到。
安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