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偉大級咒物:黑瑪門尼(二合一)(1 / 2)

玩家超正義 不祈十弦 2119 字 2021-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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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弗拉基米爾的話,安南眯起眼睛來。

他沉默了好一會,卻突然露出了謙遜而溫和的笑容。

「我沒有其他手段了啊……」

他的臉上不僅沒有恐懼、更是沒有緊張。

反而是松了口氣,並且解除了自身的光化,重新恢復成了人類的模樣。

「——真的是這樣嗎?」

安南露出了戲謔的笑容,甚至連握著三之塞壬的手都松了不少。

看著安南這反應,弗拉基米爾反而心中一個咯噔。

他知道,安南並非是虛張聲勢來毫無意義拖延時間的那種人。這肯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東西。

弗拉基米爾在腦中快速的重新捋了一遍整個計劃,確認自己應該沒有什么疏漏。他隱約感覺到哪里不太對……但又死活意識不到,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你想要逼迫我使用三之塞壬。」

安南悠然道:「既然你知道三之塞壬的能力、而且能夠說出『瘋狂之心』這個名字,就說明你這並非是從凜冬這邊獲得的情報。

「——因為歷代的凜冬大公,手中的三之塞壬都沒有這項能力。」

而最關鍵的是。

其實這個能力真正的名字,是「瘋狂之血」。盡管非常近似,但畢竟還是說錯了。

弗拉基米爾念錯了它的名字,卻沒有顯得任何猶豫。所以他多半不是直接了解過三之塞壬,而是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報。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從某個精靈遺跡中找到了相關的線索。

「『瘋狂之心』的心靈操控能力可以使用三次,但在使用第三次之後、白女就會因為封印力量減弱而被解封。重新封印白女之後,才能將使用次數補滿。」

這段話的前半截,是來自喀戎的情報。後面那句則是安南自己的推測……不過他覺得,這個推測應該是不會有錯的。

因為瘋狂之血的能力過於好用,精靈皇帝不可能一次都沒有用過它。

而在帝國解體的時候,白女的確曾一閃而逝的出現過。

前不久,當安南拿到三之塞壬的時候,【瘋狂之血】的次數已經重新充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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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昔日精靈皇帝肯定用這個能力控制過什么人——如此好用的能力,不可能會放置不用。既然如此,也會有精靈研究如何對抗這個能力……你或許就是從中獲得了反彈這一能力的技術,或許沒有。

「那么就只有兩個可能。」

安南悠然道:「你要么是得到了能夠對抗【三之塞壬】的能力,希望通過我自己的力量、來改寫我的神智。

「要么就是,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對抗三之塞壬。但你不希望我使用這項能力,所以虛張聲勢、希望封印我的這項能力。」

說到這里,安南如貓咪般微微眯起眼睛,猛然低頭、一口便咬在了弗拉基米爾的手上。

弗拉基米爾的虎口立刻被咬到出了血。

但弗拉基米爾卻並沒有因為疼痛而攻擊安南。

他默默的收回自己的手,深深的望著自己手上留下的新鮮傷痕、像是在思考著什么般一言不發。

「當然,你給我的兩個選擇——我哪個都不會選。」

安南平靜的說道:「總是你看破了命運,得知了『命運原本的發展軌跡』,但你依然忽略了一些事。或者說,你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那種可能。」

他握緊三之塞壬。

「悲劇作家……嗎?」

弗拉基米爾喃喃著。

安南輕笑出聲:「不錯——這原本就是一場謀殺,更是一場陰謀。無論如何,這都是悲劇作家的領域,你不可能會忽略如此明顯的這一點。

「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悲劇作家在協助你。或者說,你以為他在協助你……再或者說,『其中一位悲劇作家』在協助你。」

「其中一位……」

弗拉基米爾重復著這個名詞。

「索福克勒斯——是你吧。」

安南平靜的說著:「為什么弗拉基米爾說了這么多神明,卻唯獨沒有提你?

「恐怕是因為,他的行動就是由你所指使的吧。」

「哎呀,那您可誤會我了。」

一個飽含惡意的聲音,低沉的響起:「這怎么能叫指使呢……」

聲音能夠聽出,與安南之前在鏡中看到的「墨蘭波斯」,毫無疑問是同一個人,但他的聲線卻完全不同。

他的右手搭在弗拉基米爾的右肩上。就這樣毫無預兆,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他不像是墨蘭波斯那樣,整齊的向後梳成大背頭、穿著類似黑色西裝的正裝。

而是穿著與灰教授那身衣服極為相似的……帶有些許紫色裝飾物的白色托加長袍。他那像是籃球運動員一樣的大手,單手隨意的捏著一本小冊子。而他的頭發也是凌亂自如的披散著,強調著極為自然的狀態。

與墨蘭波斯的狀態不同,因為托加長袍露出了更多的身體部分,能從他身上能看到線條分明的肌肉。

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完美的雕塑獲得了生命一般。

「——這是愛。」

索福克勒斯如此確信的,發出低沉的聲音。

他單手揚起手中的冊子,深情的吟誦著、仿佛沉浸其中,極具磁性而帶有顫音的嗓音、讓他聽起來像是一位詩人:「我只為我自己的耳朵而獻唱,我只聽讓我喜樂的歌。我的舌頭僅為自己發出強而有力的言語。我的雙手僅為自己塗鴉及勞作,我的雙腳宛如野馬,憑我自己的意願而在野地里隨性奔跑——

「但唯獨我的眼——我的眼不屬於我自己。

「我眼中所見的,卻獨不是我自己的世界。而是眾人眼中之光……

「因而我斷定!我不是人,我亦不是光,我是窺光之人、目見天車之人!」

——那是《贊頌天車之名》之中的詩句。

索福克勒斯的右手離開弗拉基米爾的肩膀。

「天車——」

他對著安南彎下腰來,恭敬的行了一禮:「我贊頌天車。」

但因為那姿態過於恭敬,反而顯得有些陰陽怪氣的。

這時,弗拉基米爾才終於抬起頭來、深深看向索福克勒斯。

索福克勒斯的突然出現,顯然並不在他的掌控范圍內。

盡管目前安南還依然沒有脫離他的掌控……但弗拉基米爾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些許不對。

——要不直接偷襲,先將安南殺死?

他心中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但他立刻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不妥。

索福克勒斯突然出現在這里,不可能只是來近距離看戲的。

他的確可以在安南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偷襲安南——畢竟安南只是一位強大的白銀階超凡者。但想要在索福克勒斯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攻擊安南,則是不可能的。

因為索福克勒斯本就是謀殺之神。

在搞清楚索福克勒斯突然出現在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之前……弗拉基米爾並不打算輕易出手。

他相信,安南肯定也沒猜到,索福克勒斯會突然過來、把水攪渾。在這種時候,他們是公平的、對等的。

盡管不知道索福克勒斯過來是做什么的。

但安南要比弗拉基米爾更了解索福克勒斯一些。

——索福克勒斯專程趕過來看戲的可能,是存在的。而且完全是有可能的……

雖然安南不想承認,但如今他的確也算是悲劇作家的半個教宗。

而如果從結果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