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後來呢?」
瑪利亞專注的追問道。
「後來喬尼就嚇破了膽嘛,」薩爾瓦托雷攤了攤手,「但他也很懷念徹麗。於是打算借著四月的聖日時,把徹麗混在給女伯爵送禮的『禮物潮』中,偷偷運到伯爵府中。
「不過我覺得,這部分是邏輯性最弱的地方。如果他們想要偷拿女伯爵的錢的話,完全沒必要整個人進來嘛。這樣出去可就不好出去了。」
「我這邊聽到的,是喬尼很想念徹麗、一定想要再見她一次。徹麗才會把自己運進去……那種復活法術,也是他們之間特殊的能力。」
卡芙妮提出了不同的部分。
薩爾瓦托雷反對道:「但是根本沒有這么簡單的復活法術啊。」
「也許以前有呢?」
「不可能的,想要用這種手段復活,一定要在把自己切開之前儲存靈魂。然後將靈魂專程運送進去……可如果是敕令學派的法術覆蓋的府邸,即使是靈魂容器的潛入也會觸發警報……」
薩爾瓦托雷從學術手段,立刻提出了卡芙妮版童話的不合理之處、並進行詳實的分析。
「——行了,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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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托雷學姐」沒好氣的從薩爾瓦托雷的肩膀伸出一只手來,捂住了他的嘴巴、發出了低沉沙啞的聲音:「這里沒人想知道這個法術合理不合理……」
「這童話能給小孩聽就離譜。」
安南忍不住連連搖頭:「你們幾歲的時候,就聽這種碎屍、偷情的故事了?哦,對……四月的聖日,這是聯合王國發生的事?」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既然四月是過年級別的聖日,那這就不是諾亞的故事。
原來是黑鄰國的雜志短篇小故事嗎……
「而且你們怎么看上去都不緊張啊。」
安南有些納悶:「我還以為你們得急瘋了呢。我擔心卡芙妮和姐姐發瘋,這才趕緊趕了回來……」
「因為我給你的那塊賢者之石上,布置了簡單的偵測儀式。」
薩爾瓦托雷把「瓦托雷學姐」的手臂拿開,笑嘻嘻的說著:「我當時做這個道具的時候就料到,你可能會舍不得用、結果昏迷在不知道哪里……於是專門隱藏了一個效果,在我這里特別觸發的時候、能夠采集到你周圍的情報。
「我感受到你一點都不慌,甚至有條不紊的應敵。就立刻跟兩位殿下提了。」
他說著仿佛漫不經意。
但安南知道——這是薩爾瓦托雷足夠信任安南。
如果安南最後真的沒有回來,當時的薩爾瓦托雷毫無疑問要為他這話付出代價。
薩爾瓦托雷也肯定知道。
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安南。或者說,如果安南都無法對抗、無法預測的敵人……他們或許也幫不上什么忙。那么他能做的,就是不給安南額外添亂。
「你們剛剛在聊《喬尼和徹麗》?」
把安南獻祭過來之後,似乎停在原地討論了一會的悲劇作家和銀爵士,這才剛回來。
索福克勒斯剛一出現,就露出了有些惡趣味的微笑:「這倒不算是編的童話哦。那是真實發生的故事……」
「……你的信徒做的事?」
安南條件反射般的問道。
「怎么——」
索福克勒斯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
他像是有些痛心疾首的嘆了口氣:「天車陛下,我在你心中,居然是這樣的印象嗎?」
「你怎么也開始叫我天車陛下……」
「——不過,」他話鋒一轉,「你猜對了一半。唔,三分之一吧。
「這件事的背後,沒有我的信徒們推動。但是這個故事能夠流傳下來……」
索福克勒斯說到這里,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喬尼和徹麗》的最初版本,就是我寫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