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征途萬里會豪雄--第六卷大風起兮雲飛揚 第四百五十七章君臣(2 / 2)

將血 河邊草 1994 字 2020-11-21

柴瑣推開身邊兩個寵妃,微微皺了皺秀氣地眉頭,坐直了身子,站起身的時候,卻是露出了溫文爾雅地笑容,揮手斥退了舞姬,還疾走了幾步,來到亭口處。

不一時,一個白蒼蒼,身穿四爪蟒袍的矍鑠老已經健步登亭而上

「老臣參見陛下。。。。。。。」

不過還沒等他彎下身子跪倒,惠帝已然上前攙住了他的身子,笑道:「王爺怎地到了這里?可是想與朕同歡?今日子波先生在,正好讓老王爺品一品他的曲子,若能得老王爺一語加之。。。。。。。」

一邊說著,一邊扶著老來到涼亭之內,更是親手搬過一把矮椅放於老身後,這種景象若是放在大秦,可能是有些不可思議,帝王親身伺候左右,不但有損帝威嚴,生受也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但在後周,這一切便顯得分外平常了,誰都知道,趙氏世居輔政王之位,總攬朝政百年,門生故吏遍布朝野內外,盤根錯節已是貫穿整個大周上下,沒有篡以代之便能算得上是不得的忠臣了,還能奢望這名義上的帝王什么呢?

趙乾謙遜幾聲,這才安座,坐定之後,卻是先向一旁的張崖點頭微笑致意,那張崖也已年過四十,滿身的書卷氣,長的到是貌人,這時卻也只是矜持的笑著作揖為禮。

其他等也不以為意,大周養士之風早成,士大夫欠卻是最重氣節,即便是高官勛卿在前,多數也能淡然處之,和大秦地文人自然是兩個樣子,其中利弊參半,實在讓人難以分辨。

先是閑聊了幾,君臣對答,旁人也插不進嘴來,而且在這位素來威嚴的輔政王面前,眾人也都提著心思,遠不如在惠帝柴瑣面前表現地那般肆意,未幾,在輔政王趙乾揮手之下,便都紛紛退下了涼亭。

此時趙乾才肅然端坐,他然已經白蒼蒼,但看上去還是極為精神,,整個人保養的也是不錯,皮膚卻不如尋常老人般松弛,臉上皺紋也是不多,之前笑著時還不覺怎的,一旦笑容在他臉上消失,卻是整個人散出淡淡的威嚴。

「老臣入宮是;稟知陛下,西秦入蜀,勢如破竹,後蜀半壁江山已去,如今後蜀派來使,求我大周派兵援救,答應若能存其國,秦軍退後,必世代稱臣納貢,永不敢忘今日之盟。」

「啊。。。。。。」惠帝愣了愣,眼中有茫然,隨即便問了一句出來,「要和秦人打仗?」

趙乾些不耐的動了動身子,其實他已決意出兵,其實此時出兵已經有些晚了,只是想不到秦軍出兵不過兩月,便摧枯拉朽般打地後蜀毫無還手之力,兵威之盛實在讓人心驚,如今只有先調集水軍逆流而上,替後蜀穩住東川,至於能在其中得到多少好處,卻是事後再說了,不過只要他還是輔政王,這調兵大事上便繞不開眼前的皇帝,於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陛下,我大周與後蜀實為唇齒相依,川中若失,秦人便可順流而下,直抵荊襄,又可兵出潼關,襲取洛陽。。。。。。。」

「秦人為何侵我疆土?」這位還算年輕地後周天子文章做的雖好,性子卻是溫和的有些懦弱,聽趙乾說的凶險,臉色已經有些白,「金人已是如此難以應付,秦人還要來打我大周?這可如何是好?」

趙乾搖了搖頭,卻是不以異,這種無知之言出自天子之口,若是旁人也許會驚訝一番,甚至有些啼笑皆非,但他卻是知惠帝甚深的,足跡不曾出過開封,整日價膩在脂粉堆中的一個人,一年之中,上朝地次數都是屈指可數,能知道西秦,金朝就已不錯,其他的嘛,又能奢求什么?所以也並不覺得奇怪。

「我已決意水軍先期入蜀,之後再調馬步軍三萬繼之,不過還要陛下肯,老臣才好調度兵馬。。。。。。」

「那。。。。。。。那就依王爺所請便是。。。。。。。只是。。。。。。。只是依朕看,還是最好以和為貴,聽說秦人悍勇,連金人都打敗了地,能不打。。。。。。。」

「這個老臣理會得,陛下無須憂慮,政務繁急,今日就不陪陛下取樂了,老臣告辭。。。。。。」也待惠帝說完,趙乾已經起身告辭。

惠帝趕緊站起身來相送,一邊道:「王爺勤勞國事,卻要注意身子,不要過於操勞才好。

。。。。。」

直到趙乾去遠,惠帝這才又轉身入座,臉色變幻,卻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不過想了半晌,卻還是覺著蜀中離開封萬里之遙,即便秦人占了去,也實在不關大周的事情,趙乾那邊估計又是危言聳聽,故意來嚇唬自己,這種事兒在他小地時候趙乾一干人等就常干,如今他已經貴為天子,卻還是這般,真是。。。。。。。

想到這里,心情漸漸愉悅了起來,揮手交過親近的太監,將亭子下面地人等又都叫了上來,不一時,絲竹之聲又起,還是那般的纏綿悱惻,讓人聞之便不覺想入非非,方才的那位老人,仿佛在這里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

。。。。。。。。。。。。。。。。。

此時的長安卻是細蒙蒙,夏風徐徐,帶著雨絲,連連綿綿,將整個長安罩在一層簾幕當中。

承恩湖畔和羽林左衛大營遙遙相對的武學校場也是煙雨飄搖,不過在這輕柔的好像情人心緒般的細雨當中,一排排身影卻是如同雕像般凝立在雨中,人數怕不有百十多人,無一例外的,這些人都穿著細麻布的衣服,身材不高,面容上都帶著稚嫩,嗯,還都是一群孩子。。。。。。。。

這時他們卻是一個個努力挺起不算強壯的胸脯兒,任憑雨水順著面頰滑下,浸濕衣服,將絲絲的寒意傳遞過來,但此時此刻,卻無一人敢動上一動,只有更努力的將身子站的更直,雙腿並的更緊,甚至眼睛都半天才眨上一下,只因為前面站著一個人,一個只用了十天時間,便成為了他們噩夢的主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