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征途萬里會豪雄--第六卷大風起兮雲飛揚 第五百二十五章任命(1 / 2)

將血 河邊草 1998 字 2020-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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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秦景興二年正月。大秦景帝李玄謹親下御詔,晉鷹損弗,羽林左衛都指揮使趙石為兵部郎中,羽林郎將,賜符節,准開府建衙,俸祿同三品,總攬蜀中戰事,金州,鳳翔,秦州等西南四州,州府郡縣不論鎮軍禁軍皆從調度,一應地方官吏。四品以下者,賜臨機任免之權,之後便是一連串的人事變動。

原金州安撫使陳祖卸金州事。暫攝軍前巡閱使,等同監軍,原金州通判種從端,晉西南按察使,隨軍轉運使,攝糧草軍械諸曹事等等。

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任命出自樞密院,兵部,吏部等衙門,都是御筆親批,做不得半點假,讓人膛目結舌之余,不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趙石這個名字這幾年已經聽的膩了,少年英才,幸進之臣,皇上心腹。膽大包天的混世魔王,當年武舉之上的武狀元,當年在宮門之外悍然挑起戰端的擁立第一人,羽林軍第一猛將,西征戰功彪炳數其第一。讓人聞風膽顫的抄家將軍。大將軍折木清的嫡傳弟子,眾說紛紜。有褒有貶,莫衷一是。

而今,這位出使」中不及數月的年輕的欽差大臣,卻又驀然之間一躍如此?讓人如何不感到有些虛幻?此詔一下,建牙開府,行節度之事。上馬管軍,下馬管民,國朝百年。還未有一人擁如此權柄,更何況還是外戚之身,當真是使人既妒且羨。又感到不真實。

讓人更加疑惑的是,這次任命下的是如此的快速通暢,朝堂上的諸位重臣一致緘口不言,讓事情更添了幾分撲朔迷離以及難言的詭異。當然了,當此川中大亂,滿朝束手之際,質疑和議論雖是難免,但卻少有人敢在此事上拖延耽擱,最重要的是,誰都明白」中戰局已成泥沼,退守金州乃是必然之事,至於入」的十余萬大軍的下場。嗯,只有天知道了

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民亂加上蠻人作亂。劍門失守等等因緣際會,即便是來春,再要調兵入川也是枉然,只會如同添柴入火一般,讓人欲罷不能,卻又毫無所得。

既然明白了這個道理,其實事情也就清楚了,誰要是去了南邊,費力不討好不說,一個不慎,這喪師辱國的罪名就得背在身上,抄家滅族都是輕的,弄不好當了入蜀之敗的替罪羊,青史標名,遺臭萬年,那才真叫悔之晚矣呢。

即使如此,但誰也明白,必定要有人去的,就是不知去的倒霉蛋會是誰罷了,但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這位橫空出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燙手止。芋搶了去,不明所以者有之,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幸災樂禍的不會少,但惋惜的也不是沒有,據聞,那位自從進了樞密院,便一言未發的魏王殿下便曾直言,趙石年輕望薄,不足擔此重任,雖說說的是質疑之言,但當此之時,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片拳拳保全之心卿

詔書一下,猜疑之聲一片,但明面上敢於上書坦言此事的卻並不多,其實也正應了那句老話,不知道的亂說,知道的卻不說罷了。

能夠清晰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的絕對不多,卻也不在少數,這些人自然都是大秦重臣了,心機城府都是一等一的厲害人物,知道此中關節。都是彷如一同般的對此事保持了沉默,沉默也是一種態度,在表示自己無話可說之余,其實隱隱間,對於景帝李玄謹如此一意孤行之舉,也隱含著幾許不滿和不以為然。

但他們都明白,聖上之意乙決。反對也是無用的了,自那趙石派心腹在朝臣束手之際,送上平蜀七策,洋洋灑灑數萬言,看的諸人目瞪口呆。匪夷所思,駭然無語之後。就沒有人再懷疑聖上任用此人的決心了。

當然,在這之後,也有些風傳之言落入旁人的耳朵,像什么天縱其才。用兵奇詭,心多狡詐,蔑以人心已盡亦,或是什么不為良臣 即為梟雄之類的話,像以前仁般,或褒或貶多以傳聞之言盛傳於外,到也不需多言。

當秦軍以摧枯拉朽之勢,平定蜀中之後,平蜀七策才漸漸為人所知,到了那時,頌揚阿諛之言蜂擁而至,也就不用多說了,但此時此匆。景帝李玄謹卻是親口下了禁令,平蜀七策內之言,不得有半句泄露於外,但有聽聞只言片語者」當以嚴辦,由此,外間之謠言猜測便也可想而知了。

。。

與長安相比,千里之外的金州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金州興元府,安撫使府衙。

這里卻是人頭涌涌,進去的,出來的,禁軍的,鎮軍的,團練衙門的。各色人等,忙里忙外,急匆匆來。急匆匆的去,人人都是腳不沾地一般,三九寒冬,一些人身上卻冒著騰騰的熱氣,也可見事情之緊急了,即使是威嚴如許的地方,也難以掩蓋那倉皇焦灼的氣氛。

川中突然大亂也就罷了,尤其讓金州官吏焦頭爛額的是,金州兵不滿萬,卻囤積了數以十萬計的糧草軍械等插重,本來還沒有這么多的。不過川中大勝以來,陸續從富饒的蜀中運抵金州,卻因人力和天氣等原因,滯留於金州,而今卻像大石一般壓在金州諸官佐的心頭。

大亂近在咫尺,漢水以南已成烽火遍地之勢,誰都不敢想象,這些東西要是落在亂賊手里,又該是怎樣一番景象。

但北地嚴寒,想要將如許多的糧草抬重運走,不啻於痴人說夢,怎么辦?怎么辦?這是安撫使衙門里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也是最讓人心寒的一句話,因為根本沒有辦法,十余處糧倉遍布金州境內,根本無從下手,朝廷的旨意一天沒到,大家也只有這么干等著,上至各金州主官。下至普通官吏將校,沒人知道該怎么辦。

數千冉練圳川。數千不相統屬!鎮軍禁軍「打不能打,撤。往哪里掇田屬地。其果當斬,你想撤去哪里?

金州安撫使陳祖一夜之間就好像老了十歲,束手無策,坐困愁城。這就是金州諸官吏將佐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