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征途萬里會豪雄--第六卷大風起兮雲飛揚 第五百三十一章商議(1 / 2)

將血 河邊草 2547 字 2020-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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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江石默不作聲,李師雄心里也琢磨開了。眾次出來帆算萬」了眼界。雖說一路疾馳,累了個半死。但京外風物還是讓他如痴如醉,到金州之前,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謀上一任外缺,當然了,這不光是因為醉心於山水,也是因為這幾年京師政局動盪,讓他有了退縮之意的緣故,尤其是當年他父親就是因為摻和進了皇位爭奪,這才失了蹤跡。早年間,一家子的落魄模樣讓他可是尤為心悸的,雖說如今漸受重用,但他心底總難踏實。

再加上他到了這個位置,若不外放上幾年,宦途之上也難有進展的。所以不管是為自己添些資歷,還是躲開京師的是是非非,都促使他下了離京的決定的。

到得金州,則又是另外一番場面,大戰迫在眉睫的緊張氣氛逼的人好像喘不過氣來,大冷的天氣。民夫塞於道途,傳令之人走馬燈般在身邊疾馳而過,間或一隊隊官兵在眼前匆匆來去,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這里將要發生一場慘烈的戰事,讓他熱血沸騰之余卻又有些毛骨悚然,想的更多的則是這里已經如此,那么漢水那邊的蜀中又將是怎樣一番情景?

由此聯想到自己也算出身將門小時父親一身戎裝的威武樣子猶然在目,而今自己卻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當真愧對父親為自己起的這個名字,就算官越做越大,比之父親當年也不多讓,但心底這點遺憾卻又能騙得了誰?不提他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卻說趙石逐字逐句的看過家書卻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信里開頭是老太太的一些叮囑,無非是衣要穿暖,飯要吃飽的瑣碎言語,顯然是老太太口述,由陳惜身代筆的。

接著才是惜紅有身孕的事情,這也是他看得最仔細的地方,不過可恨的是。顯然陳惜身並沒有以此為重的意思。對於出身大戶人家的陳惜身來說也好理解,惜紅說是侍妾,那不過是糊弄外人的,其實身份還是下人,一個庶出子哪里會看在他的眼中?所以也只是寥寥數筆帶過。只說惜紅已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已請了大夫觀瞧,一切安好 也就完了,趙石心里大罵見鬼

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只是這么幾句。看不出花來。無奈之下。接著往下瞧,除了說家中諸人安好,叫他放心之外,朝堂之事卻是一字未提,反說說起金州來了」丁嚀的不過是讓他著重交好兩人,一個是前金州安撫使陳祖,另外一個自然是前金州通判種從端了。

信中更是直接言道,陳種二人,皆為老臣,雖有微瑕,然此非朝堂,更非黨同伐異之時,大人驟升高位,撫有四州,不識屬吏,不悉情弊,此二人多年宿將,文武並舉,德望皆非常人能及,兼且履任金州多時,若能得此二人真心相助,當有事半功倍之效,望大人慎之。

趙石緩緩放下手中書信,心中煩悶稍解。初時手足無措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對於他來說,生男生女反而不是什么問題,只是實在沒有為人父母的准備。所以一時有些慌亂罷了,其實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別說一介」就算養上十七八個兒女也沒任何問題的,不過到底心中多了一份牽掛,只是他為官日久,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更不可能現在趕回長安,無奈之下,也只好將此事暫且放下,畢竟金州戰事對於他來說,也可謂是生死存亡之戰,容不得他有半點分神。

又和李師雄多聊了幾句,卻是絕口不提家中諸事,李師雄這里也是有皇差在身,不能在金州多呆。興元府雖說是此行的第一站,卻還得去其他地方傳旨,絲毫耽擱不得。見趙石再無其他交代,也便出口請辭。

等到二人出了正堂的時候。階下官佐卻還在外面等著,這是題中應有之意。新官上任,他們又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為官,就算公務繁忙,此時也不容絲毫輕忽的,再者說了,戰事在即,說不定新任上官要有什么措置,就會找到自己頭上。正好在這里一起聽了也就完了。

而那邊廂,陳祖,種從端兩人也已經等候多時,接下來便是一番客套,兩人心思雖然復雜的可以。但卻都是有城府之人,並不外露於人,按著煩矩,先是延請幾位傳旨欽差在金州暫住,也好讓眾人盡一盡地主之誼,但李師雄幾人堅辭不受,並拿出皇命來做抵擋,眾人也都明白,此乃非常之時,便也少了許多表面文章,多番客套下來,幾個傳旨欽差在眾人恭送之下。翻身上馬,旋即出了興元府城,趕往他處去了。

回到安撫使衙門,在眾人眼巴巴的目光中,趙石也沒多做客套。立即將此處設為中軍所在,當然了。不可能將原來的主人攆走,但他本人並未在金州任職,所以必須找這么個地方,還有什么地方能比安撫使衙門更能體現他現在的權威呢?

不過他到底對在場眾人不熟,心里又知道前些時吳氏謀亂一案讓金州官吏膽戰心驚,所以在聲色俱厲的說了幾句金州局勢危殆之類的話之後,便又著實勉勵了幾句,又給眾人畫下幾張大大的餡餅,便揮手讓眾人散去了,眾官面面相覷,自不會為這小小的幾句安慰之詞所動。不過多數人心里到是放下了一塊石頭,畢竟這位有實無名的四州節度使大人不是那位種大人,對於吳氏一案未必會追根究底,到也算安心不少。在瞅著陳祖,和種從端兩人皆不做聲之下,眾人則滿懷心事的漸漸散了。

趙石唯獨留下了陳祖和種從端兩人,方才他獨斷專行,根本未給兩人說話的機會,這讓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但位份已定,兩人雖然心中腹誹。但也無可奈何,唯求這位年紀輕輕的大人別驟升高位,便得志猖狂,誤了軍國大事才好。

但趙石可不理會這些,當前有許多大事要做,政事上他沒什么興趣。但領兵之權卻絕不會假手他人,雖說領有四州之地,但其他三州調撥兵卒都需時日,其實還得靠金州現有兵將來支撐戰局,所以當務之急。卻是先使金州迅速安定下來,才能安心將所有金州上下兵勇握在手中,按自己的布置來打這一仗,而現在,正是陳祖和種從端兩人能出大力的時候。

等到幾介。人坐定,趙石並不猶豫,事情在他心里已經想的不是一時半會了。所以開門見山便道,「如今蜀中戰局相信兩位大人比我清楚,此中輕重我這里也就不多說了,我等皆是為國效力,所以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兩位大人不要計較,所謂攘外必先安內,趙石這里借助兩位大人的地方還多著呢,呵呵。直說了吧,這第一件事,就是興元知府空缺,兩位大人都在金州任職多時,對於金州政務自非趙石可比,這人選上。兩位大人可有合適的?不妨薦舉一下。」

這話一說,陳祖,種從端兩人眼睛都是一亮,兩人現在最怕的就是趙石打的是大權獨攬的主意,聽這話一出口。兩人就已明白,這是制府大人表明心跡的舉動了,當然。也可能是這位心中真是沒有合適的人選,誰知道呢,但總歸有一個好的開頭,不是嗎?

種從端嘴唇動了一下,但還是強自忍住,金州知府這個空缺雖說是他弄出來的,但畢竟他是按察使,薦舉人才卻非他職責之內的事情了,到是陳祖,正是理所當然。

果然,陳祖沉吟了一下,便開口道:「別駕杜原深悉政務,有干才。當可勝任此職。」

趙石輕輕點只,「好,先讓其暫攝知府之職,不過還得稟明朝廷。才可授其印信。」輕飄飄的,一咋,新鮮的知府便出了爐,一個人情送出去了,接著趙石轉首看向種從端,「種大人,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身上的擔子可是不輕啊。」

種從端撫著花白的胡須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再看不出人家的示好之意也就不用當這咋。官了不是。遂放下了之前的種種心思,還開了一句玩笑話出來,「大帥,金州旁的也許沒有,但要說糧草嘛,卻是不用愁的。大帥看這金州義倉兩座,官倉十九,其中大倉八座小倉十一。嘿嘿,下官這回可是弄了個輕省差事,大帥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