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九十二章自污(二)(2 / 2)

將血 河邊草 3013 字 2020-11-21

聽到臨江伯幾個字,趙石的笑容便慢慢淡去,李任權到成都來已有些日子了,這人的行事也很有意思,先去拜訪病中大將軍吳寧,再去見李嚴蓄,而對威權最勝的趙石卻是視若不見,一直未曾到訪。

便是趙石自己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那時候派去東川的人可還沒到呢,難道這廝就未卜先知了?

最終聽到的傳聞是,李任權沒見到吳寧,反而是天天往李嚴蓄那里跑,後來吳寧那里是徹底不去了,估計是得了消息,大將軍處境有些不妙,這才避之唯恐不及,不過趙石還是有些不明白,李嚴蓄能給他什么好處,怎么就瞅准了那里呢?

而南十八則猜測,他和吳寧都在養病,陳祖新來,如今蜀中看上去也只有李嚴蓄是大權獨攬」這才讓他有意親近,而李任權又是慶陽將軍,當年之事知之甚詳,覺著李嚴蓄和大帥必然勢同水火,這才疏遠一邊,親近一邊,大將在戰場上立功,之後怎么保全自己的功勞,這人還是有些盤算的。

趙石這才有些恍然」不過朝廷的爭斗見過的多了,卻是覺得李任權此舉有些愚蠢,不管怎么說,他趙石才是如今蜀中大軍名正言順的統帥,較真起來,連大將軍吳寧都要靠邊站,他李任權雖說手握軍權,但到了成都」不向他這個大帥示好,卻去找李嚴蓄這個軍前巡閱使賣乖,也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旁的不說,李任權知不知道李嚴蓄幾乎是給當今聖上發配到軍前來效力的?他怎么就敢如此堂而皇之的靠上去?再說,他們兩個幾乎都與當年太子有些瓜葛,這么湊到一起,不是找死呢嗎?

而南十八那里又解釋,臨江伯身在慶陽府」如今又在東川,於朝廷大事或是其他都不甚明白也是有的,這到也算個解釋,道路不暢,消息不通,朝中又無奧援,多少大將就是因此獲罪,即使現在不動他,看來以後也有的麻煩呢。

「派去東川的人有消息沒有?」

「還沒有,不過算算時日應該也快回來子,莫非來人就是為了此事?要不就見上一見?」

趙石嘴角泛起冷笑」上次派個親兵,這次派了個幕僚,也不知當年這位胖子將軍哪里來的底氣和膽子」還是以為,如今的他還是當年那個小隊正?

「好」去,把人叫到這兒來。。。。。。先生也在這里聽聽?」

南十八卻是站起來笑著道:「就不用聽了吧?宜早不宜遲,十八這就去與李大人商議蠻族之事。」

「也好,那我就不送先生了。」

兩個人都沒當這是回事兒,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以李任權現在的功勞也位置,趙石無權斷然處置,但離忌憚還差的老遠,更何況趙石這里已存了些打算的。。。。。。。

。。。左祥跟著一名親兵穿門過戶,往宅子里面走進來只余光所見,便知道這宅子布置還算不錯,但卻並不大,只過了一進,便到了後宅。

瞅著那一隊隊巡視而過的彪悍士卒,左祥微微撇了撇嘴,這里比夔州的臨江伯府可是差的遠了,這些軍卒看著還像個樣子,但據說都是羽林軍出來的,估計也只是樣子貨,哪里比得上伯爺身邊那些百戰精銳?

不過是殺了些盜匪之流,便妄自尊大,就想讓伯爺低頭?集師權貴,不過是一群不知道天有多大的屍位素餐之輩罷了。

再瞅那簡陋的屋舍,左祥心中更是不屑,韜光隱晦之策?那位小毛孩子真以為住的地方小點,用的東西簡單些便能與眾不同了?可笑的很呢。。。。。。。。

不過不管其心里怎么想,作為李任權的幕僚,心機城府都是不缺,進了院子,便一直目不斜視般跟人來到內宅。

這里戒備越發的森嚴,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也不知多少人護衛在這里,一雙雙如同刀子般的目光盯過來,左祥不禁有些後背發涼,心里卻是曬道,竟然怕死到這個地步,也是稀奇。

領路之人徑直將他帶到一個單獨辟出來的小院兒門口,小心的敲了敲院門,一個身材和自家將軍非常相似的家伙從里面出來,打發走了那領路的小校,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轉頭便進了院子,聲音這才飄悠悠的傳來,「進來吧,小心些,我家大帥受傷還沒好,若受了驚擾,你有幾個腦袋可也不夠砍的。。。。。。。。」

雖說明顯受了輕慢,但這回左祥到真沒在意,歷來牙兵都是如此,他在慶陽見的多了,每次都生氣,那是和自己個過不去,不過他要是知道,這個胖乎乎的家伙是京師辰王的嫡孫,也不知又會做如何想了。

院內頗為空曠,樹也沒有一棵,只能看見一些樹樁,樹茬兒還是新的,顯見是不知為何新伐了的,院子中間便有一個粗大的樹樁,也不知生了多少年,卻被砍作了齊膝高矮,左近又弄來幾個石凳,那樹樁卻被當做了桌子,上面擺著簡單的茶具,看上去有些怪異。

此時也容不得左祥細細打量,因為那里正坐著一人,身上草著玄色,扭頭向這邊瞅過來。左祥根本不用多想,這便是正主了,趕緊緊走兩步,跪倒在地,「卑職奮武校尉左祥,參見伯爺。」

「不用多禮,起來吧,坐下說話。」

「謝伯爺。」

他到也不缺膽氣,順勢起來,便坐在了趙石對面,更抬頭大膽的打量了趙石兩眼,果然如傳聞般年輕的要命。

旁邊一道憤怒的目光射過來,左祥不在意的朝那怒目而視的胖臉親兵微笑點頭,那張胖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胖臉之上,一直掛著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慵懶神色早就沒了蹤影,見左祥這般做派,還敢向自己擠眉弄眼,眼睛已經眯了起來,仔細瞅的話,已經是陰森森的有些怕人。左祥此時卻已轉過目光,因為對面的「毛孩子」,已經開了。」「你膽車到是不小,我叫你坐,你就敢坐,果然是臨江伯使出來的人,膽氣非比尋常。」左祥微微一笑,好似根本沒聽出這話里的怒意,卻是從容道:「伯爺謬贊了,卑職的膽子可是伯爺您給井啊。」

趙石對這些相互試探的廢話沒多大興趣,眼前這個人從坐下到說話,都沒離開過他的眼睛,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矯揉造作,一身的文人習氣。

「左校尉,你從軍幾年了?」

話題轉的有些快,左祥愣了愣,笑容有些僵硬了,「卑職從軍已有兩年。。。。。。」他是李任權的幕僚,也是這次伐蜀被李任權帶在身邊,這才給了軍職,不然這參軍的職銜斷然不會落在他一個幕僚的身上,這樣的職位,都是給領兵大將的子侄們准備的,他一個文人,要來何用?

趙石笑了,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誚之意,「兩年?奮武校尉?參軍?官職升遷的何其容易?敢問左校尉所立何功,竟升遷如此之速,而且還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憑的是什么?是臨江伯嗎?

來人呀,先抽他十鞭子,教他些規矩,再帶過來說話,哼,要是在軍中,你這等人,來上幾個,老子就砍上幾個。」

這翻臉可是比翻書還快了,左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劇本一下就偏的離了譜兒。

根本沒等他分辨,已被季全德抓小雞般拎了出去。。。。。。。。。。

「伯爺。。。。。。。。。。大帥,卑職有要事稟告,看在臨江伯的面子上。。。。。。。。容卑職把話說完。。。。。。。。。。

聽著漸漸遠去的聲音,趙石冷笑,李任權啊李任權,看你這下可還坐得住。。。。。。。

。。。

(看過了無家和民國投機者,其他抗戰小說都成了渣,好小說總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別的不說,好小說里面前是什么人說什么話,只要一聽這人說話,就能明白對方什么身份,就比如說抗戰小說里一般都繞不開的蔣委員長吧。

蔣委員長是國家領袖,雖然最後狼狽的很,但不可否認,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代表了國家和民族,尤其是在抗戰的時候,每本小說都繞不開他。

就說有些小說吧,蔣委員長說話辦事都弄的像個街頭痞子,利益熏心的商人,只知道打來打去的黑社會頭子等等等等,這樣的一個人,被你弄成這么個樣子,全國人眼睛都瞎了還是怎么的,選一個黑社會頭子當國家領袖?

被民國投機者吸引,又瞧了兩本抗戰小說,唉,說實話,就像剛吃完大餐卻又端上了一盤考蒼蠅,一下子胃口便壞掉了。。。。。。。。。。。不是打廣告,真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