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繁華盡處是吾鄉第六百七十五章尋源(1 / 2)

將血 河邊草 2542 字 2020-11-21

AK小說 www.06ak .com,最快更新將血最新章節!

得勝伯,羽林中郎將趙石盅刺的消息根本不會等到第二日,在這一晚,就已經傳遍長安。據說皇帝陛下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快要安寢,震怒之下,順手將手中的安神湯摔了出去,灑了陛下向來寵愛的淑妃滿身滿臉。

皇帝震怒如此,朝野之間又怎會毫無聲息?

在消息傳進宮中之前,長安四門已經關閉,羽林軍,長安令尹衙門的捕快盡皆四出,幾乎是挨家挨戶的盤查可疑人等。

這一晚,中書與刑部燈火通明,徹夜無眠,幾乎整個長安,皆是如臨大敵。

這不是什么小題大做,得勝伯,羽林中郎將趙柱國是什么人?皇帝陛下寵臣,功勛赫赫的大將軍,即便朝堂之上許多人不喜其為人行事,但對於此人過往,以及如今的身份地位也說不出什么來的。

而不可否認的,這樣一個人物卻於長街遇刺,還是在天子腳下,首善之地的京師,不管涉及怎樣的爭斗,又有怎樣的隱情,對於不論皇帝冉下,還是朝堂上下的官場中人來說,都是無可容忍,而又無法容忍的。

這是對自古以來約定俗成的規矩的破壞,又是對朝廷威嚴的赤裸裸的挑釁,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年朝廷含糊的下了禁武令,又組建了曳落河,便是為此,許多年過去了,不論長安掀起怎樣的風波,有官場失利,削官罷職」甚至抄家滅族的,也有混亂之中,糊里糊塗丟了性命的,但卻再沒有此等派人行刺之事發生,因為那是會激起眾怒的。。。。。。

眾怒難犯,千夫所指無疾而終,不管朝堂政爭刀光劍影,多么的激烈,政敵之間有多少深仇大恨」若要用上刺客行刺,那也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壓上去的豪賭,一旦事敗,別說是政敵,便是自己人也將反目成仇,下場也是極為凄慘,今日你行刺人家」人家明天就會以牙還牙」派人來行刺你,誰又能一年到頭防護周密?此等事,可謂是讓官場中人深惡痛絕,所以,秦律明文記之,凡蓄養死士,陰謀不軌者,夷九族。

這一條明指謀反作亂」但另一層意思,何嘗不是想要杜絕像這等長街刺殺之事的發生?

所以,等得勝伯,羽林中郎將趙石遇刺的消息傳出,朝野震動之余」卻只有一個聲音,查,嚴查,就算將長安每一寸土地都搜個遍,掘地三尺,也要將刺客捉拿歸案,找出指使之人,交有司嚴辦。

所以對於這亂子到底鬧的有多大,大家就應該有個清晰的認知了」京軍諸部都被調動子起來,長安令尹衙門更是傾巢而出,同門下平章事李圃親自坐鎮刑部,疾言厲色,督促各處行事。樞密院兵部更沒閑著,軍令四出,調動各部京軍,很快便封了長安各處要害,和著坊間里正,挨家挨戶的盤查可疑人等,尤其是像彩玉坊這等龍蛇混雜的所在,更是被羽林軍圍了個水泄不通。

比起當初金國使節派人刺殺景王世子之後的那個場面,還要大上幾分的。

。。。。。。。。。。。。。。。。。。。。。。。。。。。。。。

「老夫人放心,得勝伯所受之毒,毒性雖烈,但塗於弩箭之上,毒性已是差了許多,傷口又淺,則又差了一層,之前處置得當,及時止住氣血,所以其毒也為轉入肺腑,只需照著下官方子進葯,十日之後,便無大礙。

只毒物入體,有傷元氣,還請老夫人勸得勝伯多將養上些時日,忌酒忌怒,下官再開兩個養身健體的方子,過上一月,定保得勝伯貴體完好如初。。。。。。。。」

外間鬧的天翻地覆,得勝伯府中卻也一般無二,趙石受創歸來,自己雖是鎮定自若,但合府上下,卻全都擔足了心事,要知這得勝伯府的榮光,全都系於其一人身上,若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得了?不過這次趙石所受之傷,與上次劍門時被人當場打的半死不活不同,就是肩頭擦傷了一下,即便弩箭之上抹有劇毒,對於習練般若勁已經近十年,筋骨強健不類常人的趙石來說,也遠不會到得讓他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地步。不過長街遇刺,護衛之人三死一傷,傷的那個也是劇毒入體,生死難料,卻是讓趙石動了真火,回府之後根本未曾閑著,當即命人召集府中家將人等,有一個算一個,去圍了那間酒肆以及周圍整整一條街面。

隨後派人知會長安令尹衙門,讓其派人守住長安四門,並知會兵部,關閉長安四門,自即刻起,不得放一人出城,一番措置下來,這才安心在府中呆了下來,讓府中大夫診治一番,之後宮中得了消息,御醫也被派了過來,又是一番問診。

直到頭發雪白,仙風道骨的御醫親口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在場的女眷才都長長松了一口氣,一番答謝之後,蜂擁進了內室。

「石頭啊。。。。。。要不咱這官兒不做了。。。。。。。。」石頭娘緊抓住兒子的手,滿臉的擔憂,又是老話重提。

趙石披著一件大氅,看上去行若無事,只臉色有些白,中毒這種事情到底有些麻煩,不會真的一無所覺,惡心,頭暈等症狀雖是輕微,但還是有的。

室內說話的雖只石頭娘一人,但人卻不少,范柔兒,李金huā,種七娘,還有惜紅都在,加上伺候在側的丫鬟,一屋子的女人,得勝伯府這內宅,確實陰盛陽衰的厲害。

瞅著一張張關切的臉,趙石笑了笑,拍了拍石頭娘的手,「您安心呆著,一切都有兒子呢。。。。。。。。」

「金huā外面查的怎么樣了?」

李金huā勉強笑了笑,說起來,自締結鴛盟以來,夫妻還是聚少離多,趙石忙於國武監諸事,而她也在羽林右衛施展拳腳,兩人都是公務纏身,遠談不上婚後如膠似漆的枯糊勁兒,和平常夫妻大異。但話又說回來不管是她還是夫君大人,都是心知肚明,在這內宅之中,她的地位是無可動搖的,那種默契於心的感覺其他幾個人誰也不曾具備,是從患難波折中培養出來的,同樣大異於尋常。

趙石此次遇刺實是讓她揪心到了極處瞅著趙石好像無恙,心里這火氣卻漸漸盛了起來,若非擔憂趙石傷勢有什么反復,只有陪在他身邊才感安心,不然的話,她此時定然己經坐鎮右衛,窮搜長安各處,也要將那些天殺的刺客找出來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的。不過當著婆婆的面,這等暴戾的心思自然不會露出半點,只是據實答道,「趙幽燕已經帶人圍住了那里行刺之人逃的匆忙,並未帶走同伙屍首,趙幽燕命人搜了搜,刺客身上既無通關文碟,也沒路引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