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旌旗漫卷不須誇第七百二十三章偏師(2 / 2)

將血 河邊草 2069 字 2020-11-21

二來,還請大帥允我於晉地征兵。。。。。。」

張培賢猛的挺直身子,段德,折匯兩人也是一驚,折匯更是猛然睜大眼睛,搶先厲聲道:「不可。。。。。。趙將軍難道想造反不成?」

段德那邊目光銳利如刀鋒般的掃了過來,顯然和折匯一般想法。

也不怪他們如此,大軍征戰,強拉民夫乃是常事,但要說征兵,若無朝廷旨意,或派遣專人掌招兵事,前方大將若擅自擴軍,皆同謀逆,也就是說,不管你拉多少人,也不管你以其充實軍伍,還是運送輜重,都要算作民夫,不在正軍之列,只要別搞的天怒人怨,那么朝廷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你行事,一旦率軍回轉,所轄軍伍立即打回原樣,所部該是多少兵馬,還是多少兵馬,一切照舊,至於那些「民夫」,也許有些補大軍戰損,但多數時候,皆是遣散了事,此乃軍中鐵律,輕易違逆不得。

而趙石此意,其實等同於要擴充所部軍力,實在是犯了朝廷大忌。

但趙石自有說辭,神色不動之間,開口便回了一句,「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若無征兵之權,只召些民夫,糧草輜重該如何算法?強拉民壯,定使民怨沸騰,又得牽制我多少兵馬?可不遂了金人心意?

再有,河中百姓,多數乃我漢家苗裔,金人殘暴,百姓苦之久矣,正我用兵之時,然,若我大軍一到,強大丁壯,為我征戰,又與金人何異?

當年趙石隨軍東征,河中之地,天地荒蕪,百姓困苦,樁樁件件,皆我親眼所見,我大秦起兵,當解萬民疾苦,善用民心才是正理,怎能背之而行。。。。。。。若大帥能允了這兩條,末將擔保,不使金賊一兵一卒渡河而來,保得大軍後路無憂。。。。。。。。。大帥以為如何?」

段德收回目光,心里覺著趙石說的有理,雖然話里說的不甚明了,但聽的人卻都明白其中關節所在,也就是征集民夫這種軍中常見的手段,在河中行不通,趙石所爭的,就是一個大義,這樣一來,糧草什么的也就能要的多些,有了兵額,招兵也就不會招致百姓怨望,這么做卻是好處多多,也算有道理,但麻煩著實也不少,給多少兵額合適,總歸不能沒有個限制吧?再有朝廷會怎么說,怎么想?還是那么個道理,這樣做,太犯忌諱,此例一開,以後大將在外,也不好節制不是?

想著這些,段德到是有些佩服趙石的氣魄膽量了,但腦子里嘛,已經開始琢磨著就此事上,給朝廷的奏章應該怎么寫了,這個把柄送到尚書大人手中,他應該會很高興吧?心里轉著念頭,嘴上卻是一句也沒說,這個時候,他若開口,卻是替張培賢頂缸,這個關節,他為官多年,卻是把握的很清楚。

而折匯心思也不比他慢多少,方才插了一句,好像義憤填膺,但這會兒嘛,卻是目注張培賢,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了。

張培賢捋著胡子,目光閃動,到底是老將,頭一個想到的便與段德不同,只一聽趙石這個話音,便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好大的氣魄,難道還想全取河中之地不成?

心念電轉之間,卻是多少起了幾分爭強好勝的心思,我統帥千萬精銳之師,攻城略地,是要建那不世之功的,若這樣,還被一個年輕小子蓋過去了,還有什么話說?人家年紀輕輕,氣魄便已如此恢弘壯闊,我從軍這多年,今領大兵於外,難道連這點擔當都沒有?豈非被人瞧的小了?

心中豪情頓起,心意便決,一拍桌案,大笑道:「好,本帥就允了趙將軍,朝堂之上,便由本帥為你說話,但。。。。。。趙將軍切記,莫要貪功,若我大軍後路有失,使眾軍處於險地,本帥任人不明,喪師辱國,難辭其咎,但之前,本帥卻要尋趙將軍說話,望趙將軍好自為之。。。。。。。。」

段德皺了皺眉頭,覺得張培賢有些不智,折匯驚了一下,不自覺間卻是嘴角微翹,露出幾分譏誚。

趙石也愣了愣,沒想到張大將軍會答應的如此痛快,抬頭對上對方的眸子,兩人好似同時從對方眸光深處看到了一團熾烈的火焰,片刻之後,兩人臉上都帶了幾分笑意出來,身為軍人,有些地方也許真的相通的。。。。。。。。。

趙石站起身,真心誠意的躬身一禮,道:「大帥放心,只要有趙石在,定叫金人不敢向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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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便好說的很了,將杜山虎,張鋒聚,張嗣忠等舊部皆調到麾下,里面獨少段從文,只因從杜山虎口中得知,段從文在潼關在際遇可是比張鋒聚等人強的多了,不但深受張大將軍器重,連折匯也與其時有往來,可謂是前程一片大好,是否還記得當年之情,誰也說不清楚,再者說了,人家老爹也到了潼關,還是大軍的觀軍容使,自然不會放自家兒子去趟他這邊的渾水,索性也就不去觸這個霉頭了。

有了之前的鋪墊,在中軍大帳中也就沒再耽擱多少工夫,最終將征兵兵額定在三萬人上下,趙石也沒在上面多爭,有了八萬人馬,縱橫晉地足矣,再多,朝廷那里須不好交代,人家一個人情送過來,再要不知好歹,可就有些貪心不足了不是?

諸事一定,趙石便即告辭離去,其實心里還是有些憂慮,後勤輜重事皆握於折匯之手,此人自打見了,就是一副不陰不陽的樣子,再加上之前種種故事,還真不好說,此人會不會不顧大局,在後勤上做下手腳。。。。。。。。。。。。。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