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天下興亡誰人曉第八百零八章 打動(再繼續求月票)(2 / 2)

將血 河邊草 1534 字 2020-11-21

而現在,他也顧不了那許多,張嘴便問:「張大將軍是有哪里得罪你了?」

趙石搖頭,「非是張大將軍得罪了我,而是此時京中,定陽侯,大將軍張培賢最讓我忌憚。。。。。。。。」

好像一聲炸雷在種從端耳邊響起,簡簡單單一句話,在種從端聽來,卻已暴露了太多的東西,是啊,京中除了大將軍張培賢,再沒有人於軍中威望上可與他相比,現在的他,也許不需手握兵權,一聲呼嘯,也能讓人聞聲景從。

比如羽林左右衛,比如左右屯衛,再比如雄武軍,這里面有多少人曾隨他出生入死?誰也說不清楚。

張大將軍若陷身於樞密副使之爭,哪里還會顧得上其他?鬧上這么幾次,若張培賢在樞密院變得無所事事,威名掃地是一定的了,還有什么可以讓人忌憚的?

但他這是要干什么?這是要干什么?

種從端滿臉的驚疑,瞅著趙石,上下打量不休,這個女婿好似發自骨子里般的野心和煞氣讓他一陣心寒。。。。。。。。

這個時候,盡管感覺分外無力,但他還是勉強開口勸道:「當年之事,你也算經歷了的,而老夫若與你一般,當年種家,不復存焉。。。。。。。。。」

趙石哪里會被這么一句軟弱的話所勸,當即便道:「當年之事,我有從龍之功,然到時候,陛下可願念及當年之情,饒我全家性命?不過您也放寬心,此只為身家性命爾,若陛下依舊重我信我,旁人也不來謀我,也不過些許未雨綢繆罷了,不過,旁人若是拿著刀來,我也不能引頸就戮,任人宰割,這些准備,正為了非常之時而設。。。。。」

「您若覺著不劃算,還請您立上辭呈,朝野之事,便也與您無干,但我不成,家人性命之安危,麾下舊部之榮辱,皆系我一身之上,我卻是放不下的。」

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一個盯著酒菜,心中多少有點把握,一個盯著窗外,心里翻騰,猶疑不決。

沉默的時辰很長,但終歸被種從端沙啞著嗓子打破,「好,我就隨你走這一遭。。。。。」

趙石笑了,接著便拿起酒壺,為老丈人的酒饌中添酒,一邊就想說話。

但種從端擺手,盯著他的眼睛繼續道:「你給我一個實話,若陛下。。。。。。。陛下想要。。。。。。你會如何?」

趙石搖頭失笑,站起身來走到窗欞之前,一把推開窗戶,望著安靜的夜色,聲音傳來,卻好像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就算是陛下,也不成的,趙石的命,除了自己,誰也拿不走。。。。。。。。」

種從端雖說滿腹的憂慮,但此時心卻定了下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一句話所表露出來的決心,聽著好像有些不對勁兒,這話乃地道的大逆之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趙石卻說,自己的命連陛下也無權決定,這無疑是大逆不道之言。

但種從端卻未如方才般震驚,而是定下了心來,其實,這並不難於理解,儲位之爭,想來凶險,種從端自己曾親身經歷,而且還是那樣一個漫長的年頭,什么沒見過?什么沒聽過?

只要參與進來,就應該明白,儲位之爭,爭的其實就是帝位,皇帝未崩,而爭帝位,實於謀反無異,多少大逆不道之言,在密室之中回盪,多少刺王殺駕的陰謀,在竊竊私語中誕生,種家,百年世家,就是這么一路走過來的。

說他們不忠心嗎,不對,但要說忠心,也只是忠於自己的家族罷了,這就是世家門閥,也正是這樣的世家門閥,在王朝興衰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也只有這些,才是他們生存並壯大下去的動力。

而景興變革,也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實際上,打動種從端的,除了這一番相談外,也就是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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