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天下興亡誰人曉第八百五十一章父子(求月票)(2 / 2)

將血 河邊草 1521 字 2020-11-21

但說出來的話,卻透著詭異,讓旁邊的李奴兒亡魂直冒,「皇兒為什么不能來這里?父皇見召,皇兒就來了,可不是心有靈犀怎的。」

景帝的聲音終於帶出了怒意,「放肆,在朕面前,怎敢如此說話。」

李全壽卻是回了一聲冷笑,讓殿中的陰森氣氛直接來到了頂峰,「父皇不急動怒,今日這勤政殿內,除了這個狗東西以外,不會再有任何人進來,嘿。。。。。。。」

李全壽輕笑了一聲,但那笑聲中,帶出的分明便是無盡的怨憤和恨意,「這二十多年來,兒臣可不就想著跟父皇如這般多呆些時候,可笑的是,竟然是在今夜,在這樣個時候才有機會,可笑啊可笑。。。。。。。。」

略帶著些癲狂,李全壽哈哈大笑,笑聲回盪在大殿當中,卻如泣如訴,也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他的父皇,氣氛說不出的詭異,那邊李奴兒雙眼一翻,終於暈了過去,看見這個,聽到這個,下場還用說嗎?

「夠了。。。。。。。」景帝厲聲道:「來人呀。。。。。。。」

父子兩人的聲音攙和在一起,就像一段節奏奇詭的二重奏。

李全壽抹了抹眼睛中笑出來的淚水,「父皇從來不信兒臣的話,但兒臣對父皇說的從來都是心底話,以前如此,今夜亦是如此,兒臣說了,今夜。。。。。。。此時此刻,不會有人進來打擾兒臣與父皇來敘這父子之情。」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最後幾個字,聲音中除了濃的讓人吃驚的恨意之外,還夾雜著無盡的嘲諷與輕蔑。

景帝睜大眼睛,深深看了李全壽一眼,扭頭望向殿外,也是咬牙切齒,「韓文魁。。。。。。。。」

「父皇才想到嗎?」

「逆臣逆子,難道你們以為,這點手段,就能如何不成?」

李全壽嘆息了一聲,接著便笑了起來,「當初父皇命其宮中練兵,兒臣便已知道會有今日,父皇乾綱獨斷,視所有人皆為螻蟻,自是不怕一個區區的駙馬都尉,但父皇想過沒有,韓文魁曾為父皇立過大功,而父皇呢。。。。。。」

說到這里,李全壽聲音中嘲諷之意越來越濃,哈的笑了一聲,「對了,父皇將楊家女嫁為了韓門婦,真個是榮耀無比,天家賜婚,還是個病弱之人。。。。。。。」

「夠了。」景帝臉色終於蒼白了下來,身子搖搖欲墜,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李全壽已經死了千百遍。

當此之時,李全壽一腔的恨意,哪里還有其他顧忌,自顧自的說道:「夠了?遠遠不夠,父皇視若螻蟻的人物,根本不屑於知道螻蟻的心思,但兒臣卻知道,韓文魁一身才干,卻被冷落了這些年,這也罷了,但父皇卻還讓韓氏一族受那奇恥大辱,父皇可能不曉得,就在方才,韓文魁已經派人回去,殺了自己弟弟以及弟妹兩個,此等樣人,竟然被陛下視為螻蟻,真真是可笑。。。。。。」

李全壽滔滔不絕,好像要將這些時候的憋屈都傾訴個干凈,「兒臣知道,父皇沒有廢儲之心,但父皇也應清楚,母後之於兒臣意味著什么,母後去的不明不白,兒臣想查清來龍去脈,卻又為父皇所止。。。。。。」

李全壽慘笑了一聲,目光中越來越是瘋狂,「也許,在父皇眼中,沒了母後的兒臣更好控制也說不准呢,但父皇可知,在父皇下手干涉的那一刻起,兒臣就什么都明白了的,父子之情,也即一朝斷絕,再無半點留下,兒臣在那個時候,便下定了心思,終有一日,誅了曲氏滿門,也終有一日,要在父皇面前說個明白,您看,兒臣沒有等多久。。。。。。」

「皇圖霸業,許在父皇心中已是全部,但在兒臣眼里,不及母後一根指頭,兒臣為儲,不過是順著母後的意思,兒臣為政,不過是讓母後高興,今母後已去,但兒臣聽聞,母後臨終,是有父皇在的,也定與父皇說了些什么,不用父皇說,兒臣也能曉得,定是要父皇將皇位傳給兒臣罷了。。。。。。」

「父皇何其涼薄,母後去了不到一載,您就歌舞升平,納了新人,也任由兒臣作踐自己,不管不問,何曾有半點傳位之心?既然如此,兒臣便自己來取這皇位便是,也算了了母後遺願。。。。。。。。」

「父皇可能還不知曉,兒臣這些時日,傷心欲絕,連氣帶病,多數都在東宮呆著,怎么會碰到成郡王家的敗家子,還有力氣抽他鞭子,之前兒臣怎么會在殿前跪那么久,兒臣早已對父皇死心,還會到殿前自討沒趣?」

「沈才人,嘿,歌舞雙絕,父皇還真就納了,但父皇可知曉,大將軍平蜀歸來,蜀中沈氏向兒臣獻上了什么?兒臣即便喪心病狂,之前可會去調戲宮中嬪妃?」

「父皇什么都不知道,不過是以為,兒臣還是當初那個頑劣子罷了,連皇位的邊兒都不沾,但今日兒臣要告訴父皇,這皇位兒臣坐定了,而且還要一直坐下去,當一個千古明君,讓後世之人記得的,只能是父皇生了兒臣這么一個英明神武的兒子,再不理會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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