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千秋功業需百戰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廷議(2 / 2)

將血 河邊草 1531 字 2020-11-21

皇帝陛下連著任命了兩位樞密副使,對其的不滿已經表明的淋漓盡致,也順便,斷了他的退路。

這個時候,對於樞密使汪道存來說,縮頭是一刀,伸頭還是一刀,所有情勢都表明,皇帝陛下不會再容他坐在樞密使的位置之上了。

這位三朝老臣不甘寂寞的掙扎,現在看來就像是一個笑話,這不但表明他才干眼光,都有著不足之外,恐怕,這背後身在河洛的張大將軍也沒少費了力氣,才讓這位戀棧權位的三朝老臣開始不管不顧了起來。

也許,還是之前消息保密的太好了些,讓這位樞密使大人有了錯覺,大將軍剛剛回京,要有所布置,還需要很多日子吧?

也許,張培賢那邊對其有所承諾,想一想,除了先斬後奏,率先開戰之外,除此之外,常年身在軍中的張培賢,能夠給出的承諾並不多。

見禮,落座,趙石的心漸漸沉靜了下來。

朝廷上的風波動盪,對於之後的戰局肯定是有著影響的,尤其是新任的幾位轉運使,初來乍到,雖堪信任,但總歸不會那么得心應手,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希望這幾位能對得住這種信任才好。

至於朝中那些職位的變幻,在他眼中,卻沒有什么,這應該還是皇帝陛下的鋪墊,之後才是真正的雷霆手段,當然,首當其沖的便是這位樞密使大人了。

成武皇帝看上去精神很是振奮,年輕的面龐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但隱藏在其中的強硬,卻誰都能看的出來。

皇帝陛下的聲音清晰而又緩慢,「朕召諸位愛卿入宮議事,議的是什么,想來諸位愛卿已經心里明白,那就當著朕的面說說吧,都有著怎樣的主張,盡可直言,不須顧忌太多。」

實際上,如今誰都明白,明年攻夏之戰已是勢在必行,現在的這場廷議,多數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當然,軍國重務,這里的人都有著建議之權,但除了同門下平章事李圃,樞密是汪道存,兵部尚書李承乾,殿前司禁軍指揮使種遂以及冠軍大將軍趙石之外,其他人說話的余地並不算多。

至於皇帝陛下口中所說的不須顧忌太多,那就是個笑話,這個時候除了以上幾位之外,其他人若有異議,恐怕之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再說那幾位,若非那幾位上書提議,或是支持,皇帝陛下也不會如此篤定的提出來。

有的時候,這廷議和殿議也差不多,說出來的都是早已定下來的事情,之所以還要當眾議之,除了明諭群臣得知之外,倒也不乏采納真知灼見之意,只是這個真知灼見可不是反對之言,而是為此議添磚加瓦而已。

能參議此事之人,事先或多或少都有著認知,等到之前那些詔諭一下,大致結果也就都明白了,若非像汪老大人一樣,有著難言之隱,又或自信能獨力回天,一番言語,能讓所有人信服,改了皇帝陛下,兩位大將軍,以及其他人的心意,不然的話,誰也不會迎難而上,效那諍臣之舉。

不待旁人說話,同門下平章事李圃已經言道:「陛下宏願,微臣知之,想那西夏,初為唐臣,地為漢土,西夏李氏,不思唐皇恩遇,狼子野心,竊而有之,實為可恨。

且,自我大秦立國以來,連年進犯,擾我疆土,擄我百姓,而又使我大秦多少熱血男兒,埋骨西北邊塞,西夏,實於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馨竹難書之恨。。。。。。。

歷代祖宗,皆欲滅此虎狼,而不可得。」

「如今,我大秦國勢日彰,威加於諸國,西賊懼之,搖尾乞憐,欲行斷尾求存之事,我大秦怎能如其心意,養虎為患,虎必傷人,臣之見,當趁此時除之,以彰大秦威名,以全歷代祖宗遺願。。。。。。。。」

話音未落,成武皇帝一拍桌案,笑道:「好,愛卿果知朕之心意,歷代祖宗,若在天有靈,當能見到,那興慶城頭,插上我大秦龍旗之日。」

贊了一句,擺手讓李圃坐下,才轉頭望向武臣這邊,笑道:「李大人,以你之見,又是如何?」

這個李大人可不是李圃了,而是兵部尚書李承乾。

李承乾不敢怠慢,站起身來就欲行禮說話,但上首的樞密使汪道存卻先自起身,高聲道:「啟稟陛下,臣有異議。」

群臣心里都是一拎,同門下平章事李圃更是垂下眼瞼,心中暗嘆,自己已經說的那般明白,先他開口,便是想要堵住他的嘴,這可是一腔保全之心,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這位。。。。。。。。好像牽連已深,真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皇帝陛下的目光凝了凝,笑容淡了許多,不過隨即,便溫和的道:「卿家之見,朕早已知之,今日廷議,還是多聽聽旁人的吧。。。。。。。。」

汪道存背後明顯已經沁出了汗水,但還是立在那里沒動,聲音透著一絲倔強的道:「陛下,西北山川險惡,當年之敗,猶在眼前,今西夏俯首稱臣,割讓疆土,已為歷代之不可得也,陛下又何苦再為了西北不毛之地,而置眾軍於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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