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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武學

「大人是要去武學教授學？這些條陳是給折大將軍看的？」陳常壽皺了皺眉頭，接著道：「據惜身所知，大人這些條陳與朝廷規制不合啊，武學乃皇上和大將軍依禮部國監所建，生員多取軍將門弟，都是身有官職爵位之人，想要一視同仁恐怕……

再有，將門弟自少時便習練武，兵書戰策，馬步韜略，各個都是自成一家，這些人家將弟送入武學，多數還是看重入武學之後，便可自稱大將軍門生這一條上，至於真想在武學學到什么的，恐怕不會太多……。」

也不等他說完，趙石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無非是說在武學上耗費心血實在無益，一來規矩是朝廷定下的，改起來麻煩不說，牽涉也多，二來嘛，武學的學不過是在武學走個形式，去管教這些人，得罪人是一回事，對自己也絲毫沒有好處，人說話，總是彎彎曲曲，也虧是趙石經歷的事情多了，不然依照以前，還不定能懂其的含義。

不過陳常壽卻是不知，這武學建立之初，其條款規制設立他卻是多有參與的，當初也是正德皇帝有感軍將領威權過重，又逢慶陽府兵變，朝廷大將心懷叵測於前，援軍眾將紛爭於後，實是讓朝廷感到了這些大將們的威脅，這才起意設立武學，其極力推動者，便是當今皇上了。

不過這幾年朝廷風波不斷，景帝登基之後，朝廷又開始用兵於外，朝廷上下都將眼光放在了兩場戰事上，估計設立武學的初衷已然沒有幾個人記得了。

說來也是可笑，當初設立武學是為了制衡朝廷大將。而如今呢，武學卻成了那些將門弟鍍金的所在，更為可笑的是，武學山長折木清更是大秦將門的代表人物，而武學之所以有今日的規模和名氣，卻和屬意創立武學的當今皇上並沒太大地關系，卻成了折木清的心血所在，這樣一筆糊塗帳。要是細算下來，估計便是景帝李玄謹也要哭笑不得的。

按照當初趙石的想法，京師武學將是一個范本，就像是後世的央軍事學院那樣的存在，之後再在各州府設立分支，就像是如今的科舉制度一般，以保證寒門弟能進入軍為官，這樣的體制一旦確立下來。軍人地權力將得到空前的加強，而其多了這些寒門出身的將領，大秦各大將門想要生存下來，就要適應這樣的潮流，不然一定會被壓個粉碎。

這樣一來。軍隊的膨脹將不可避免，最後將成長成怎樣一個怪物，這么長遠的事情，趙石是不會去想的。至於能不能保證大秦千秋萬代，趙石壓根就沒想過這個。

畢竟軍隊和官場也差不了多少，自古以來便有派系之爭，南方人和北方人，學院派和野路出來的，強硬地鷹派和溫和的鴿派等等等等，想讓他們都聽上面的，估計比登天還難。一朝一代更迭，軍隊出了問題並不是其根源所在，，而是各個方面的因素的綜合作用地結果，這種深奧的問題也不是趙石能想明白的。

不過這些都只是存在於他的腦海之，如今地情形是武學雖不乏人問津，但朝廷的關注卻明顯漸漸在減退，可以想見的。等大將軍折木清退下來那一刻。估計武學也就會回到原來那種半死不活的境況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