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撞碎了汽車玻璃,整個人直接飛起了車里,撞在了方向盤上,連安全氣囊都撞得彈了出來。
半晌,九哥暈暈乎乎從車里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滿臉都是鮮血,看著十分磣人。
此時,九哥驚懼地望著葉雲霄,如同見鬼了一樣。
要知道他可是從小在朱家習武,朱老爺子都贊他很有天賦,到現在他已是明勁巔峰,普通人十幾二十個他隨便打。
但是,葉雲霄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腳,卻讓他怎么也躲不開。
而且,他明明離他有五六米遠,怎么能踢到他呢?
難不成,這個家伙竟然會是暗勁高手?
但是諾大江城,暗勁高手也是屈指可數啊。
這時,安若溪緊摟著葉雲霄脖子的手松了松,扭頭望了過去,這才發現那些混子竟然全都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你干的?」安若溪震驚地問道。
「這里還有別人嗎?你老公我從小被異人收徒於深山之中,早已打遍天下無敵手。」葉雲霄開著玩笑。
「撒謊,當年我們在小樹林里遇到流氓,你讓我先跑,結果滿頭是血的回來。」安若溪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葉雲霄。
「額,此一時彼一時嘛。」葉雲霄干笑兩聲。
安若溪從葉雲霄身上跳下來,想破腦袋也不想不通葉雲霄為什么忽然變得這么能打,難不成這幾年來他天天醉酒,其實是在練功不成?
葉雲霄一步一步朝著九哥走去,目光泛著冰冷的殺意。
九哥只覺渾身寒氣直冒,如墜冰窟,心臟都如同被人死死握住,讓他無法呼吸。
「誰讓你來的?」葉雲霄沉聲喝道,動用了一絲神魂之力。
九哥只覺腦袋嗡的一聲,所有抵抗的意志瞬間就瓦解。
「是朱大少,他讓我假裝搶劫,男的打殘,女的擄走,我從小在朱家習武,朱大少開口,我沒辦法拒絕啊。」九哥驚恐地大叫。
「他現在在哪?」
「他在香格里拉開了一個房間,等著我把人送過去。」九哥顫聲道。
「朱志龍這個混蛋,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齷齪,如果我被他……」安若溪氣得說不出話來,如果真的被玷污了,她只有跳樓這一條路了。
這時,葉雲霄抱住了發抖的安若溪,柔聲道:「別怕,有我在,我會解決的。」
安撫住安若溪,葉雲霄心中涌起了強烈的殺意。
……
此時,香格里拉大酒店2801號總統套房,朱志龍興奮地直搓手。
這個時候,老九應該得手了吧。
想起安若溪躺在床上,任由他擺布的場景,朱志龍就渾身躁熱。
「砰砰」
這時,有人敲響了門。
朱志龍大喜,美人送來了,他急忙去開門。
門一開,就有人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朱志龍心中大驚,但他畢竟出自武學世家,雙手如鷹,扣向了這只腳的腳踝。
但瞬間,他的手就被彈開,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這人的腳尖炸開。
頓時,他五臟俱損,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暗勁高手!
朱志龍掙扎著爬起來,就看到虎爺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虎爺,你什么意思,我們朱家與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朱志龍捂著胸口,臉色慘白。
虎爺沒有理他,而是恭敬地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就在這時,葉雲霄走了進來,大馬金刀地坐在了一張太師椅上。
「葉先生,喝茶。」虎爺畢恭畢敬地葉雲霄泡上了一杯茶。
「葉雲霄,你怎么……」朱志龍整個人都石化了,葉雲霄這個廢物,怎么能讓名震江城的虎爺這么恭敬?
「老朱啊,你說你好好的低調大少不做,非要高調,你要高調也沒什么,竟然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只好來教教你怎么做人了。」葉雲霄輕啜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朱志龍臉色慘白一片,從來不懂什么叫害怕的他此時竟然感覺到了恐懼。
他正想說兩句好話求饒,但大門再度被踹開,卻見得一個穿著大馬褂的白須老者帶人沖了進來。
「誰敢動我朱仁忠的孫子。」這白須老者厲聲喝道。
朱志龍一看到這老者,心中的恐懼頓時一掃而空,他大叫起來:「爺爺,快救我,他們要殺我。」
朱仁忠看到朱志龍口鼻都是鮮血,不由暴怒,他盯著虎爺喝道:「虎爺,你什么意思?今天要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會去問問陳老哥怎么管教下人的。」
要知道,朱家當年和陳家可是世交,朱仁忠相信陳道行肯定不會看著虎爺動他們朱家人。
話聲剛落,陳道行就匆匆走了進來。
「陳老哥,你來得正好……」朱仁忠大喜地開口。
但陳道行卻直接從他身邊經過,來到了葉雲霄的面前,誠惶誠恐地行禮道:「葉前輩。」
朱仁忠的喜色瞬間僵在了臉上,嘴唇也因為恐懼而開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