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不是因為在內廣場之中犯了錯誤，所以才被仙長們從里面驅逐出來的嗎？」圓臉漂亮小姑娘瞪大了眼睛。

不滅道士哭笑不得地道：「犯了錯誤？驅逐他？這仙魔大會上，有誰敢驅逐他，活的不耐煩了嗎？別的不說，就憑他身邊的那位姑娘，整個仙魔大會中，能夠惹得起的，只怕是沒有幾個。」

「啊？」

圓臉小姑娘和知性閨蜜兩個人，瞪大了眼睛。

事情好像和她們想象的不太一樣？

之前開口道那位老年修煉者，躬身道：「不滅仙長，李牧大人這一次，是受邀來到仙魔大會的嗎？莫非他來歷不小？」

不滅道士道：「來歷自然是不小，但李牧可不是靠著身份背景來的，他本身的修為，就已經很嚇人，這一次全部仙門三榜之爭，李牧人榜、地榜雙榜第一，天榜題名，注定是要名揚天下……便是仙門中的天驕，也難以與他爭鋒，所以，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惹他生氣。」

什么？

外廣場上的修煉者一聽，一下子全部都傻眼了。

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為什么同為凡人，李牧竟然如此厲害？

聽起來，整個仙門都已經被李牧給打服了。

這一下子，兩個小姑娘也懵逼了。

尤其是剛才議論李牧的人，此時一個個都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一想到他們當這李牧的面說三道四，簡直就像是在死神的鐮刀下走了一回一樣，這一下子，不管是什么來歷，都老實了起來，明白了李牧剛才說的話的分量了。

「仙長，三榜是什么？」圓臉漂亮小姑娘又問道。

不滅道士道：「你若有緣進入仙門，就會知道了……好了，是否有仙緣，是否有仙門願意收你們為徒，接下來，就看你們表現了，先遞帖子吧。」

……

……

下山的路上，李牧很沉默。

雲光聖女表情復雜地跟在李牧的身後。

蠢狗哈士奇也不知道被玉驚風追到哪里去了，不過以它的本事，應該是毫無危險，所以也沒有人在意，這里是寶雞市，有囂張霸道的老神棍在，天庭的老怪物們，也不敢動這條狗。

李牧走的慢，是因為他在想一些事情。

到了山底下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雲光聖女，突然開口了：「一直都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李牧轉身，毫不客氣地道：「你一個小丫鬟，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吧，一天到晚的怎么這么多話……想知道什么，問吧。」

雲光聖女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本來因為今天李牧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幫她鞏固了被玉驚風差點兒打碎的道心，她對這個凡人的印象，好了很多，剛才看李牧自從下山之後，都非常沉默，以為他心情不好，所以才有此一問，結果……這個可惡的凡人，原形畢露，依舊討厭。

但是在氣哼哼地哼唧了幾聲之後，雲光聖女最終沒有忍住，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為什么一直都保護那些凡人修士？哪怕是拼死，也要捍衛凡間，但是，他們並不領你的情，而且看起來，還排斥你。」

「保護他們？」李牧邊走邊道：「誰說我保護他們了？」

雲光聖女道：「你不是一直都以凡人自居？不許仙門殺戮凡人嗎？」

李牧道：「你也說了，我是不許殺戮凡人，並不是保護那些修士啊。」

雲光聖女道：「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大了。凡塵俗世的生靈，和營營苟苟的修煉者，是兩個群體。」

「可保護這凡塵俗世，有意義嗎？凡人們的智慧，比修煉者更愚蠢，甚至都不知道你為他們做了什么，你捍衛的，不過是一些弱小的可憐蟲而已，凡塵俗世中，多無情貪婪之輩，而他們如蟲蟻一般繁殖，是生是死，生死一直都在輪回，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沒有任何異議。」

「意義？你問我意義？」

李牧轉過身來，看著雲光聖女。

他的眼神，突然就有點兒認真，仿佛是星辰的光輝在閃爍。

「我不想說，凡塵俗世中有好人也有壞人，因為不管好壞，他們的生命，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仙門修士來看，都如路邊的野草一樣，想拔就可以拔掉，和你們來計較這些，才是真的沒好友意義，我只想告訴你，你口中的可憐蟲，你口中意義不大的凡塵俗世，曾經是我生活記憶的全部，這么說，你理解了吧？」

李牧說完，也不等雲光聖女回答，轉身繼續走路。

雲光聖女撇了撇嘴。

她顯然並不認可李牧的說法。

嘴硬。

到頭來，你會發現，你會變成風箱里的老鼠。

……

李牧回到了燃燈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