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
李牧上下打量四海神教少主,年輕,算得上是英俊,有一種快要溢出來的自信,身上的修為波動不俗,可以說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遇到過的最強一人。
「當然,就憑我。」四海神教少主道:「這段時間,我忙於真神的事物,無暇處理江湖事,倒是被你成名了,不過,你闖下的那些名氣,在我的眼中,不過是一場場的笑話而已。」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李牧不屑地道:「為了所謂的真神,你連四海神教都不顧了?」
「呵呵,四海神教不過是我無聊時的一個玩物而已,李致遠,倒是你很讓我意外啊,一年前我都快玩死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咸魚翻身。」四海神教少主似笑非笑地道。
一年之前,見過四海神教少主的是那個真正的李致遠。
眼前的白袍年輕人和一年之前相比,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身形也有差異,所以第一時間,融合了李致遠記憶的李牧,差點兒沒有將他認出來。
或許是因為李致遠殘存感情的原因,李牧在看著這個人的時候,一種難以控制的厭惡和殺意,在內心里升騰起來。
「玩物?莫非【狂獅】蕭戰也是你的玩物?」李牧反問道。
四海神教少主冷哼道:「老家伙老了,不過是一個累贅而已,仗著與我有一點點的血脈淵源,就對我指手畫腳,借你的手,除掉也好,等我殺了你,把你的人頭,擺在他的墳前,算是為他報仇,對得起他了。」
好一個無情無義之人。
「沈小月是你派人抓的?」李牧道。
四海神教少主哈哈大笑:「不錯,那個女人的血,對於真神來說,非常重要,原本將她養在紅袖招中,如養豬一樣,只等時機一到,就要取血,誰知道卻被你給救走了,我不得不用了一點手段,才將她接回來。」
李牧心中一緊,道:「她現在在哪里?」
「哦,你是來救人的,呵呵,真是俠肝義膽啊,為了一個不怎么重要的女人,竟敢獨闖玄天雲宮,」四海神教少主臉上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用貓戲老鼠一般的眼神,看著李牧,道:「這監牢中心地下三十米,便是真神之巢,只要你能在一炷香時間之內,通過我這一關,趕往真神之巢,或許還有機會救下那個女人,嘖嘖嘖,可惜了,你沒有機會了。」
「聽起來很簡單。」李牧道。
「哈哈啊哈,你說什么?很簡單?」四海神教少主大笑了起來,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樣,笑的前仰後合,道:「哈哈,李……李致遠,你知道為什么在這里等你嗎?」
李牧道:「因為急著投胎吧。」
「哼,狂妄。」四海神教少主神色猛地凌厲了起來,道:「我知道,你已經是第十境的修為,破而後立,不到半年時間,你有這樣的修為,的確是值得自傲了,但是,你知道,我現在是什么修為了嗎?」
他猛然一步踏出。
難以形容的恐怖氣息,宛如遠古汪洋澎湃洶涌一樣,在這個還算是寬闊的石室中激盪了起來,宛如神魔降臨的威壓,一下子,令他身後的第一劍奴,也控制不住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十一境!
十一仙變境的修為。
傳說之中的境界。
四海神教少主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
第一劍奴勉強抬頭,看向四海神教少主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駭和敬畏,原來少主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這一步嗎?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世間,除了偉大的真神之外,還有幾人是少主的對手?
他又朝著李牧看去。
潛意識中覺得,在少主如此強橫的修為之下,就算是天才如李致遠,也絕對無法抗衡 這種程度的威壓吧?
但是,這一看之下,一劍奴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因為他看到,李致遠沒有任何的異狀。
別說是跪了,發絲都沒有亂。
就連李致遠身後的那個少年,也身軀挺立筆直。
怎么回事?
李致遠完全擋住抵消了少主的威壓?
難道?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第一劍奴的心中泛起。
四海神教少主臉上的表情,也變了:「你……你竟也晉入第十一仙變境了?」
「第十一境?」李牧笑了笑,一伸手:「你再猜。」
隨著李牧這個動作,一股沛然莫御的無形偉力從他的手中涌出,遏住了四海神教少主的脖頸,將他一寸一寸地凌空攝了過來,懸在李牧身前兩米的半空,任憑他如何掙扎,拳打腳踢,都無法掙脫出來。
「什么?」
第一劍奴的腦袋都快震驚的爆炸了。
四海神教少主也是瞪了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牧,嘶啞著聲音,道:「不,不可能,你怎么會有這種這種力量,你這不是十境,不,也不是十一境,你是……難道你是十二玄始境?」
李牧淡淡地道:「賓果,接近正確答案了,但沒有獎勵哦。」
「這不可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四海神教少主瘋狂地掙扎,狂暴催動體內的十一境仙變境的玄氣,但卻被死死地壓制,無法掀起絲毫的波瀾。
他乃是得了真神的幫助,才能以不正常的方式,晉入十一境,可以說是古往今來絕無僅有的機緣,已經是一個奇跡了,但一年之前只有六境的李致遠,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跨入了十二境,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四海神教少主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