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費凌猛地一個激靈。
以他的修為, 之前竟然都沒有察覺到有人跟在夏侯師弟的身後。
而夏侯輕猛然轉身,看到李牧,宛如看到了鬼一樣。
他心中的驚駭,簡直難以言喻。
「你……你……」
一時間,驚駭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是你?」
雷旭升卻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來了李牧。
「你竟敢闖到這里來?嘿嘿……你死定了。」
他此時,還未真正明白局勢。
「哪里來的野小子,竟敢私闖民宅,上,將他給我宰了。」
黑鯊幫的堂主丟掉就被,冷聲喝道。
十幾個黑鯊幫的高手,有的戴上指虎,有的抽出腰間藏著的斷刀,有的從小腿位置抽出匕首,顯然都是戰斗經驗極為豐富的混混,怒吼著,朝著李牧沖來。
「殺了他們。」
李牧淡淡地道。
從李牧的身後,瞬間沖出一道身影。
是李建真。
他的手里,拿著一根白色法杖一樣的東西,後發先至,一杖抽出,空氣激盪,直接抽在了沖在最前面的一個黑鯊幫高手身上。
砰。
人影倒飛出去。
撞飛了身後兩個同伴。
三人都口中狂噴鮮血,眼看著活不成了。
李建真這是第二次搏殺,已經冷靜了很多。
手中的法杖,施展棍法,猶如瘋虎一般,連續將幾個黑鯊幫的高手,劈飛出去。
「啊……」
「我的腿……」
「噗!」
慘叫聲中,十幾個黑鯊幫的高手,瞬間就倒下了一半,各個都是手折腳斷,狂噴鮮血,一看就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顯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小賊猖狂。」
一個瓦屋山的弟子,怒吼著出手。
倉啷。
長劍出鞘。
劍光森寒。
李建真咬牙切齒,揮舞著法杖,贏了上去。
兩個人斗在一團,金屬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昏暗的光線中,一簇簇火星濺射。
「李建真?」
雷旭升先是被李建真強大的實力給嚇了一跳,但看到李建真被瓦屋山弟子攔住,頓時松了一口氣,道:「就是你這個小雜碎,傷了黑鯊幫的魏堂主和一百多名兄弟吧,今天,有瓦屋山的高手在,你猖獗不了多久了……」
接著,他又厲笑著看向李牧,道:「不要以為你仗著你哥的勢,就可以翻天,今天,你……」
話音未落。
啪!
耳光聲響起。
雷旭升只覺得半邊臉都木了,口中血水流淌。
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夏侯輕,道:「你……夏侯師叔,你為什么打我?」
出手的人,正是夏侯輕。
「混賬,滾下去,你知道什么?」
夏侯輕呵斥道。
雷旭升滿腔憤懣委屈,但這個時候,他不敢頂嘴,心中卻是怨毒到了極點。
「師兄,萬萬不可無禮……」
夏侯輕飛快地到了費凌的身邊,心知此時絕對不宜長篇大論贅敘,第一時間道:「這位少年,乃是絕世高人,絕對不可招惹。」
費凌皺了皺眉。
他知道自己這位師弟,雖然自大,但絕不是膽怯懦弱之輩。
怎么的竟是被這位少年,嚇成了這幅樣子。
「閣下,到底是什么人?」
他看向李牧。
李牧的目光,一掃整個院落。
「瓦屋山的人,都殺了。」
他淡淡地道。
「尊少盟主之令。」
真陽子的身形,緩緩地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他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費凌等人。
強大的氣息,逐漸散發出來。
「真陽子天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費凌這個時候,也慌了。
就算對方不是正一教的巨頭,單單是這一身天人境的修為,就已經足以碾壓瓦屋山的所有人了。
「怎么回事?你們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真陽子長劍出鞘,月夜下的劍光猶如水波,森寒冷峭。
「誤會,這里面,絕對有誤會。」
費凌太陽穴上沁出冷汗,連忙擺手。
他驚慌失措地道:「我瓦屋山,絕對不敢與正一教為敵,若是之前有什么得罪之處,願意賠罪,願意付出代價,真陽子天師,給我一個機會解釋!」
真陽子略微一停。
他扭頭看向李牧。
李牧正站在別墅的門口,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仿佛是披了一層銀沙一般,渾身發光。
他無動於衷。
真陽子於是不再有任何的遲疑,手中的劍光灑出。
「啊……」
「呃!」
兩名瓦屋山弟子,捂著喉嚨,鮮血從指縫里透出來,緩緩地倒下。
「你……天師,有話好好說……」
費凌暴怒。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道劍光。
又有四名瓦屋山弟子,面色驚恐不甘地倒了下去。
真陽子根本就沒有和他再廢話的意思。
「上,和他拼了。」
費凌也急眼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但剩下的幾名瓦屋山弟子,已經被嚇破了膽,卻是根本不敢沖上,轉身就逃。
真陽子身形一動,宛如鬼魅一般,隨手出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