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眼，就像是七年之前，以兵賊身份對立時，冷凡一刀斬傷自己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

「李牧必死無疑。」

紫極君的神色，陰沉了起來。

他冷笑著道：「這個你護了六年的孽種，活不過明天，你的質控證詞的有無，並不能對他的命運，產生任何的影響，我之所以給你這個機會，是在救你，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冷凡，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罪犯，戴罪之身，不要以為，你還是那個一身清白的俠客，呵呵呵，我勸你，醒醒吧。」

「如果你是抱著這個目的來談的話，那就沒有任何必要了。」

冷凡淡淡地道：「李牧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最終你們會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說到這里，他再度輕蔑地看了一眼紫極君，一字一句地道：「至於我的清白，呵呵呵呵，我冷凡做事，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問心無愧，何須證明？」

「你……」

紫極君憤怒拍桌而起：「冷凡，你當真是冥頑不靈，很好，你不怕，你手下的那幾個人呢？卡卡，小岳，秀兒……金牌小組的人，也不怕？你們如今都是戴罪之身，呵呵，按照龍組的審訊規矩，我是可以動刑的。」

冷凡眸子里，閃電流轉。

「你敢？」

……

……

華山派，山門。

李牧的臉上，帶著些許意外的神色。

龍組諸人的到來，或許在他的意料之中。

龍組陝省地下基地被破之後，龍組的選擇，不外乎兩個。

戰。

或者是和。

這兩者任何一種可能的出現，都不會令李牧意外。

而龍組諸人，能夠這么快，就找到華山派的山門，也不令李牧意外。

畢竟是國家特殊力量機關，一旦國家機器發動，網絡時代，信息何其發達，完全可以調查清楚自己的行蹤，稍微聯系思考一下，就可以知道，自己必定是來到了華山派。

但龍組諸人，竟然連李建真，還有安晴、清秀少女以及楊昊等五個大學生，也都帶到了華山派山門，可就令李牧感覺到非常意外了。

李建真似乎並沒有反抗。

因為安晴等人在龍組諸人的掌控中，他顧及『小女友』的安全，自動束手就擒，也一並被帶到華山派的山門中來了。

此時的李建真，再次戴上了禁武鐐銬，不敢與李牧對視，深深地埋下了頭。

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孩子。

李牧心中，不禁莞爾。

其實在他看來，這並沒做什么責怪的。

「你……你真的是殺人凶手？」

清秀少女用一種復雜而又震驚的眼神，看著李牧。

之前，哪怕是龍組眾人，已經亮出一些證件，證明了他們是國家機關工作人員，並且嚴厲地指出他們在夜爬華山路上，遇到的李牧兩人，乃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的時候，清秀少女都不願意相信這一點。

但是現在，她有些動搖了。

因為在李牧所站的掌門大殿之下，華山派掌門人岳翼傲被點殺之後的血跡，噴滿了地面。

巨大的震驚，讓清秀少女等人，都沒有去想，為何這華山里面，會有這樣一片宛如仙境般的古建築，唯美無比，但卻從來沒有任何信息報道過。

李牧笑了笑，道：「算是吧。」

「哈哈，你看，我早就說過了，這個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眼鏡男楊昊洋洋得意地道。

他因為負氣下山，是五個大學生之中，最早與龍組追蹤人員接觸上的人。

本來就與李牧哥倆有矛盾，此時在協助國家機關工作人員追凶的正義感加持之下，更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努力地向其他四個同伴，證明自己的先見之明。

李牧當然懶得與這樣無知的小人物去計較。

「可是……為什么啊？」

清秀少女表情痛苦而又不解地問道。

李牧想了想，決定還是解釋一下。

他沿著階梯，緩緩地走下來，慢慢地說道：「這世上，並非每一個人，都是良善之人，有一些為了一己私利，不分對錯，非要對你趕盡殺絕的人，總是糾纏不休，那我只好做出一點反應了，而偏偏很多時候，只是講道理的話，沒有什么效果，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從肉體維度徹底消失。」

「哼，狂妄。」

寇查往前走了一步，冷笑道：「李牧，你這魔物附身的孽種，還在這里巧言令色，華山派的人，都去了哪里？快說。」

一路走來，竟是不見華山派弟子們的蹤影。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讓寇查、段天德等一眾高手，心中都是驚疑不定。

李牧道：「你們來晚了，已經送他們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