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動著燭火。
火苗搖曳間,光暗不定,連帶著秦然眼前的臉也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眼前的臉上布滿了疤痕,縱橫j錯間,就好似是拼湊而成的般,完全的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唯有一道從右額劃過眉心到左嘴角的傷疤卻是清晰無比。
這張臉呆滯在開啟的門扉間,黯淡無光的雙眼,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秦然,分外的滲人。
再加上那些疤痕,更是顯得猙獰,讓人心底發寒。
秦然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張臉,然後,徑直的推門而入。
而那張臉則是隨著秦然的推門,飛速的沒入到了黑暗中,呼吸間消失不見。
啪
蠟燭掉在了地板上,徑直的熄滅了。
整個房間門前走廊的位置,徹底的被黑暗所籠罩。
但在客廳的位置,卻是傳來了陣陣的竊竊s語。
那聲音含糊不清,即使是感知達到c的秦然都無法聽清楚究竟是在說什么。
但是,隨著秦然點燃了手中的蠟燭,那竊竊s語聲卻是消失不見了,猶如懼怕光明一般。
呼呼
不過,隨即一連串的呼吸聲卻是充斥在整個房間中。
然後,沒有等秦然更近一步行動,他的面前就出現了數個h綠se的鬼火,這些鬼火飄忽不定,飛速的從秦然面前通過。
但秦然就好似視而不見般,舉著蠟燭,走向了客廳。
眼前的客廳不大,僅有j張沙發和一個仿制壁爐的暖氣組成,秦然挑選了其中的一張沙發坐了下來,手中的蠟燭放在腳邊。
接下來。就是沉默。
除去蠟燭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之外,就沒有了任何聲音。
足足十j分鍾後。一道滿是妥協的話語聲,從走廊一側響起。
「好吧、好吧」
「我承認你贏了」
說話間。一個衣著普通,面容姣好,但雙眼滿是狡黠的少nv舉著一柄燭台走進了客廳。
立刻,光亮就充斥在了客廳中。
對方徑直挑選了秦然旁邊的一張沙發坐了進去,然後,以好奇的眼神打量著秦然。
「你不害怕」
對方問道。
「害怕,為什么要害怕」
「因為那個面具」
「還是抹著白鱗飛舞的氣球」
「又或者是你藏在那個仿制壁爐內的錄音機」
秦然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少nv,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竟然全都看穿了」
「果然。不愧是我的競爭者之一」
「認識一下,我是艾麗.瓊斯」
對方一怔,然後,馬上就興致bb的伸出了手,想要和秦然握手。
不過,秦然卻沒有絲毫抬手的打算。
他打量著對方的手掌,纖細白n,手指修長,食指上帶著一枚戒指,在燭火下。那枚戒指的內側,閃爍著不一樣的光澤。
有些s潤的感覺。
「上面是強力膠」
秦然問道。
「真是明銳的觀察」
艾麗.瓊斯絲毫沒有被發現後的尷尬、忐忑,而是露出了一個滿是青春活力的笑容。以遠比之前更細致的目光打量著秦然。
似乎是想要將秦然看穿一般。
而秦然則是毫不在意對方的觀察,徑直的站了起來,按照原本的計劃,開始檢查整棟建築。
整棟建築分為上下兩層,由靠著客廳一側的樓梯連接著上下兩層。
一層有著走廊、客廳、廚房、書房和一個通向後花園的門。
秦然扭動了一下那扇門的把手,完全的銹死了。
走上二樓,則是一間主卧室和三間副卧室,以及一個露台。
露台的門能夠開啟,而站在露台上則能夠看到後花園的一切。那是一個不大的後花園,僅有一個花壇和十j個花盆。內里的植物在缺少人打理後,早已經枯萎。再加上同樣被鐵質柵欄的包圍,就好似一座死囚籠般,了無生機。
不過,一個應該是地下室的入口出現在了秦然的眼中。
靠近著主建築一側,如果不是登上露台,或者來到房間外尋找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秦然轉身走下了二樓,向著地下室入口走去。
而這個時候,一直跟在秦然身後的艾麗.瓊斯忍不住的說道。
「那里什么都沒有」
「既沒有那位通靈者妮凱蕾給我們留下的信息」
「也沒有其它的競爭者」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那場考驗是什么,你知道嗎」
艾麗.瓊斯一邊說著一邊疑h的看向秦然,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秦然當然知道這場考驗是什么。
在之前,他已經發現了一些重要線索。
不過,秦然並不會告知艾麗.瓊斯。
要知道,這可是關系到他是否能夠成為通靈者妮凱蕾助手的關鍵。
如果成為通靈者妮凱蕾助手與主線任務無關的話,秦然自然不會這樣的重視,可一旦關乎到主線任務失敗的懲罰,就由不得秦然不重視了。
而且,對於同為競爭者的艾麗.瓊斯,秦然並不會完全的相信。
因此,秦然腳步不停的走到了地下室入口處,打開了斜依在主建築牆壁上的門,一把向下的梯子出現在了秦然的眼前。
舉起燭火秦然帶著警惕走了下去。
一方面是警惕地下室內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另一方面是警惕艾麗.瓊斯。
不過,直到秦然完全的下到地下室內,艾麗.瓊斯都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而地下室也如同對方說的,沒有什么異常。
空空盪盪的,既沒有通向主建築的門,也沒有擺放任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