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然與瑪麗來到了雷霆要塞前。
此時的雷霆要塞早已沒有了最初令人望而生畏的模樣,剩下的只是臨時調集而來的木頭、石塊,拼湊而成的防御工事。
而且,僅有一道。
簡單的說,只有沖著c原人大營的一面。
一旦這道防御工事被沖破的話,c原人就可以長驅直入的沖向勒爾德里。
至於防御工事後的沃l守軍
雖然還有著三千的人數,但卻再也不是那三千常駐雷霆要塞的職業軍人了。
沃l王室的禁軍、s軍,還有一些城衛兵摻雜其中。
原本的職業軍人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這是瑪麗告知秦然的,不會有錯。
再想到瑪麗之前的關於雷霆要塞的描述,秦然不由嘆了口氣。
不僅是從焦土上重新建立的雷霆要塞是那樣的如同紙一般的脆弱,更重要的是所有的士兵j乎都是士氣低落、戰意全無。
那些精銳也不例外。
通過眼前守夜士兵的通報速度,秦然完全可以想象一旦發生了攻城戰,雷霆要塞被一波拿下的情形了。
當然,即使如此,秦然也沒有絲毫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他很清楚,當時的他想要什么。
就和現在的他,知道該怎么做一樣。
踏踏踏。
連續的、數人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高舉火把的一隊人,以那位詹姆士八世為首。
與秦然記憶中不同,這位國王陛下,僅僅是j天內就再次蒼老了一些,仿佛是行將就木般。
連走路都需要一旁的侍從攙扶。
但對方的目光並不混准。
或者說,對方的雙眼是唯一有別於一般老人的地方。
「2567閣下」
詹姆士八世盡量的表現著一個國王的威嚴與禮儀。
只是所在的環境實在是不合時宜。
寥寥的j支火把,荒郊野外的營地,略顯不安的士兵。
這樣的情形落在秦然的眼中,讓秦然越發的看到了落寞、孤寂。
不過,秦然卻依舊回了一禮。
既因為對方的身份,也因為對方為了這個身份願意付出一切的心態。
沒有更多的接觸,秦然無法得知詹姆士八世是不是一個好的國王,但對方抱著與國同亡的決心,僅憑這一點,就值得尊敬了。
「父、父王」
瑪麗略顯別扭的開口了。
然後,nv孩快速的講述了勒爾德里的事情。
「我們需要清理勒爾德里的蛆蟲平民們還沒有完全的撤離,如果讓他們趁勢搞起了亂子,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瑪麗卻已經知道了該如何勸f眼前的男子。
自身的利益絕對不夠。
必須要和平民的利益掛鉤才行。
這一點在大部分統治者看來,都是嗤之以鼻的。
不論表面工夫怎么樣,實質是什么,大家都是一清二楚的。
如同詹姆士八世這樣y稚的人,在其它統治者看來,被對方的姐姐壓制,乃至架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不過,就因為這一點,瑪麗才不討厭對方。
嗯,僅僅是不討厭
「羅克,帶一隊人返回勒爾德里,徹查這件事情」
詹姆士八世認真了起來。
本來有些佝僂的身軀,挺直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