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症」
雖然有了猜測,但當得到准確的信息時,特瑞沙的聲調依舊拔高了一分,而且,下意識的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
「會不會是偽裝的」
特瑞沙問道。
「警長,請你相信我的職業水准和職業道德」
眼前的醫生面對女警長的詢問,顯得很不滿。
不過,在女警長的堅持下,最終不得不解釋道:「那位病人是很罕見的全盤性失憶,甚至已經達到了遺忘自己姓名、地址和背景的程度簡單的說,如果是偽裝的話,他不可能對你剛剛突然問出的名人、事件,沒有反應。」
「現在的他,雖然沒有喪失行為能力,但卻潔白的如同嬰兒一樣。」
醫生這樣評價著秦然。
女警長皺起了眉頭。
回憶著剛剛在醫生檢查時,她突然問話後,秦然茫然的模樣,即使不願意相信,她也不得不承認,醫生對於秦然的診斷:失憶症。
「他有沒有可能恢復」
「在短時間內」
女警長強調著。
「不可能」
「雖然有著恢復的可能,但是短時間內想也不要想病人的頭部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撞擊,然後又面對了那種恐怖的景象,他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平復自己的內心。而且,我不建議警長你以對待犯人的態度去對待這位病人」
女警長沒有任何興趣聽下去了。
沖著醫生擺了擺手,就走向了秦然的特護病房。
「這里是醫院」
「你應該聽從我的建議」
女警長的態度,讓醫生大為惱火。
「只是建議,不是命令。」
女警長淡淡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病房。
秦然還是被拷在床上。
他的感知讓他能夠清晰的聽到女警長與醫生的對話,他知道自己暫時算是安全了。
一個失憶症患者的身份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但總比無名氏來的好。
不過,秦然知道,危機並沒有過去。
那位女警長的難纏程度,秦然可是深有體會的。
雖然個子小小的,但就好似是斗牛梗,一旦咬住了對手,就絕對不撒口的姿態,可秦然帶來相當的壓力。
對方不會就這么的放棄。
秦然對此心知肚明。
所以,當女警長走進病房,拿出手機給他拍照的時候,秦然就知道對方想要干什么了。
對方的身份是警察。
相較於普通的原住民,自然有著優勢。
在有著一張清晰照片的前提下,警察局的檔案庫內,會將這個人的資料,連帶著社會關系、結構都一清二楚的展示在需要的人面前。
而他這個外來者,自然不在其中。
到時候,就算有著失憶症做為掩護,也是會變得更加麻煩。
畢竟,他尋找主線任務的時間,只有十天
「你有點緊張」
特瑞沙從掏出手機時,就看著秦然的表情。
但令她失望的是,秦然依然是一臉的茫然。
不過,她可不打算放棄。
一些唬騙的言語技巧,對特瑞沙來說,實在是稀松平常。
只是早有准備的秦然可不會上當。
「不,這是手機」
秦然搖了搖頭,以略顯好奇的模樣,看著特瑞沙手中的手機他曾在現實中某些書籍上見過的老舊款。
電池續航差、內存小、圖像不夠清晰。
「看來你的失憶並不徹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