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巧」
「巧合到我想綳帶擰成一股可以當繩子用,捆成一個圈,一頭掛在釘子上,一頭套在那位被害人身上,但這條綳帶並不太結實,其中有了斷裂,或者完全的斷開,只是因為大塊的冰凍才繼續連接在一起,隨著時間的流逝,冰塊逐漸的融化」
秦然說一句,中年醫生臉色就變一下。
到了最後更是面色蒼白。
博斯金則是警惕不已的看著中年醫生。
雖然博斯金很年輕,缺少經驗,但是能夠成為警察的博斯金不是傻瓜,隨著秦然的講述,博斯金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先生,請你站起來,將手放到我能夠看得到的地方」
博斯金掏出了配槍,指著中年醫生。
「這都是你的假設」
「只是假設」
中年醫生負隅頑抗著。
「這些是假設那么這個呢」
秦然拿起了一旁的空調遙控器,一按開關。
叮
空調的液晶屏上,30°熱風的圖案出現了。
「現在的天氣,可還不到開啟熱風的程度吧更加不用說是最大程度的熱風了你為了加快你的計劃,卻再次的露出破綻」
「當然了,還有指紋」
「沒錯,你在殺死那位護士後,就立刻打掃了整個房間,抹去了自己的指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你的辦公室內,布滿你的指紋和在你的辦公室內,沒有你的指紋,哪個概率大一點」
秦然說著一聳肩。
如果不是為了更好的完成支線任務,他絕對不想要進行這樣的說明。
哪怕對方極力的去打掃,但是一切痕跡,在的視野下,絲毫畢現。
再加上對方的異樣,早就得到了結果和對方所有痕跡線索的秦然來推斷整個過程,難度真的不高,就好似是親眼看著對方做了這一切般。
「怎么會、怎么會」
「你一個失憶症患者,怎么可能看破一切」
中年醫生大吼著。
「我是失憶症患者,但我不是白痴,明顯是別有用心的探訪,我怎么可能沒有發覺」
秦然這樣的說著。
中年醫生一愣。
然後,就開始了一陣自語。
「都是她的錯」
「都是他的錯」
「我是被逼無奈的,如果她不像是一個吸血鬼一樣的勒索我,我怎么可能會殺死她」
「先生,你說的這些法官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博斯金迅速靠近對方,要腰間的手銬,將對方銬在了一旁後,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年輕的面龐上還帶著激動的神情。
不過,博斯金並沒有遺忘這次最大的功臣。
他扭過頭就要向著秦然道謝。
可年輕的警察卻發現,秦然的雙眼直直的看著窗戶的方向。
下意識的一扭頭,年輕的警察看著黑漆漆的窗外,什么都沒有發現。
「怎么了」
博斯金問道。
「沒事」
秦然搖了搖頭。
博斯金有些疑惑,但馬上就被親手抓捕了殺人犯的興奮所代替,他先拿起對講機向著搭檔說明一切,然後,直接用手機向著特瑞沙匯報著。
自始至終,博斯金都沒有發現秦然不著痕跡的從桌上撿起了一個打火機。
年輕的警察更加不會發現,在窗戶外面一個身著護士服,血肉模糊的人影,正將那面目全非的臉死死的貼在玻璃上。
那渾濁流血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中年醫生。
下一刻
那雙眼睛看向了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