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晃動間,逐漸清晰。
羅德尼、丹兩人出現在秦然的視野內,兩人被五花大綁在一輛插有柱子的特殊囚車上。
而三個仲裁者則是或推或拉著囚車。
很快的,囚車停在了秦然的面前。
面對著無法動彈的秦然,三個仲裁者發出了數聲怪笑,他們其中的一個拿著皮鞭、一個拿著帶有倒刺的棍棒,一臉猙獰的走向了秦然。
可剩余那個才是最快的。
這個仲裁者空手跑到了秦然跟前後,一把握住了插在秦然小腹上的匕首。
噗
匕首被拔了出來。
接著,又重重的插了回去。
相較於,自行行動的匕首而言,這樣的操控,給秦然造成了更大的痛苦。
「住手」
羅德尼大聲喊道。
立刻,一頓皮鞭就成為了對羅德尼的答復。
「羅德尼,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騎士嗎」
「你只是囚徒」
「朱恩陛下的囚徒」
一邊抽打著羅德尼,兩個仲裁者一邊的喝罵著。
「你們這些叛徒」
「你們一定會被送上火刑架的」
被抽打的騎士,在痛苦中仍舊不忘怒罵兩人。
「火刑架」
「你認為現在誰是囚徒」
「還有」
「你憑什么說我們是叛徒被你們這幫偽君子用卑劣手段控制的我們,現在臣服與給我們自由的朱恩陛下,又有什么不對」
兩個仲裁者反問著。
「你們只是在為自己的貪生怕死找借口」
騎士的聲音拔高了一分。
「哪有怎么樣」
低著頭,專注的用匕首在秦然身上刺了數個血窟窿的仲裁者抬起頭,向著騎士反問著。
而且,不等騎士回答,一腳就踹在了騎士的小肚子上,讓還未開口的騎士,就把話語徹底的咽了回去。
看著騎士張開嘴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模樣,三個仲裁者放聲大笑。
這樣的笑聲持續了數秒鍾後,這三個人才再次行動起來。
渾身是血,且無法動彈的秦然被扔進了這輛類似平板車的囚車上,三人再次充當著驢馬般,牽拽著這輛囚車而行。
而直到了這個時候,秦然才發現一直默不作聲的年輕騎士渾身的鞭痕。
特別是對方的雙眼,只剩下了兩個血窟窿,半張開的嘴則只有半截舌頭在,微弱的呼吸從對方的鼻中響起,但秦然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生命氣息正在減弱著。
很明顯,對於一直鉗制自己的執法者,三個仲裁者根本沒有手下留情,在剛剛解開了鉗制後,就對年輕的騎士下了狠手。
假如不是有著長者朱恩的命令,秦然完全能夠猜測的出,對方會是什么下場。
目光偏轉,秦然打量著周圍。
隨著囚車的前進,秦然眼前的黑暗有了明顯的變化。
仿佛是消散的霧氣,不知何時,黑暗已經無影無蹤,剩下的就是一條碩大的走廊。
走廊的地板、天花板完全由岩石打造,顯得堅固、古朴,一個個由小指粗細鎖鏈綁住,類似碟碗模樣的器具內,裝滿的油脂正劇烈燃燒著。
火苗中,夾雜著諸多腥臭味道的煙氣。
秦然聞到這股味道,身上的傷口越發的疼痛了。
他強忍著疼痛,看向了走廊左側。
一間間用粗大木樁釘制而成的牢籠和囚籠內的囚徒。
這些囚徒一個個面色驚恐,神情緊張,稍有些響聲就會顫顫發抖。
特別是在看到牽拽囚車的三個仲裁者後,這些囚徒更是深深的低下了頭,連看三人一眼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