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者無法置信的目光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熊熊燃燒的烈焰中顯現。
熔岩為甲,烈焰為翼。
額角沖天,身帶褻瀆。
「惡魔」
不可抑制的驚呼聲中,從昂西蘭科和初代維恩伯爵嘴中喊出。
以兩者的學識、見識和對神秘側的諸多了解,完全可以肯定這就是惡魔。
兩者的大腦已經無法去猜測秦然為什么能夠變化惡魔。
因為,此刻充斥在他們腦海中的想法就是:逃
沒錯,就是逃
雖然初代維恩伯爵剛剛還鼓吹自己是人間至高,贊賞昂西蘭科是復生的神靈,但真實的情況是什么
人間至高,一個沒落神秘側的人間至高。
復生神靈,一個沒有了神職、神格,神火都要熄滅的復生神靈。
當然了,就算是這樣,在他們的全盛時期,面對一個惡魔,並不困難。
可現在卻根本不是對手。
想到這,初代維恩伯爵和昂西蘭科不由對視了一眼。
兩者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發現了一絲驚駭。
預謀
一切都是有預謀
在他們陰謀計劃時,秦然也在布置著。
而且,還將他們兩者都裝了進去。
想想那個被扔進了小教堂內的俘虜吧。
一開始,初代維恩伯爵還能夠用是秦然謹慎、小心,發現了貓膩,不願意放棄,想要深究,或者干脆就是利用他所偽裝的俘虜來向昂西蘭科獲取更多的籌碼來安慰著自己,可現在。
初代維恩伯爵發現,從那個時候起,他就踏入了秦然的算計。
與昂西蘭科的爭奪身體和驅除邪魔的自殘,不就是他落入現在這步田地的最重要原因嗎
昂西蘭科沒有初代維恩伯爵想得多。
因為,在秦然的身上,這位復生的神靈總是發現那個該死女人的影子。
一樣的狡詐。
一樣的多變。
總是用假面具來迷惑每一個人。
不過,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該如何逃命。
昂西蘭科變化的瘟疫之獸四肢用力,巨大的身軀就向後飛去,根本沒有理會粘合在飛艇上的初代維恩伯爵。
而初代維恩伯爵也不慢。
散發著淡金色光芒的飛艇幾乎是在昂西蘭科行動的一刻,就開始緩緩升空。
不過,很顯然,要比變化成瘟疫之獸的昂西蘭科慢了一點。
所以,初代維恩伯爵選擇了加速
淡金色光芒形成的套鎖,悄無聲息的套在了變化成瘟疫之獸的昂西蘭科身上。
只是
就在套鎖落下的瞬間,瘟疫之獸就如同陽光下的泡沫般,啪的一聲,就消失了。
虛影
初代維恩伯爵臉色一沉。
可緊跟著,這位初代維恩伯爵就臉色大變。
一股莫大的吸力出現在飛艇下方,不僅讓他的起飛變成了奢望,還改變了他的方向,讓他撞向了那熊熊燃燒著的烈焰。
「不」
初代維恩伯爵驚呼。
可來不及了
烈焰中,那高大的身影展開了雙翼。
呼
灼熱的狂風,席卷大地。
秘法符文在雙翼上閃爍不止,極度危險的感覺化作一片死亡陰影壓在了初代維恩伯爵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