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不要太過分」
「我和溫妮莎已經停站了」
「我付出了足夠多的代價」
陰冷的聲音從雕像嘴中響起。
泥胎石塑的雕像的嘴巴開合間,雙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秦然。
話語聲疾聲厲色,但在秦然的耳中卻是色厲內荏。
假如對方不是懼怕的話,絕對不會和他這樣一個凡人開口。
直接出手才是正常。
就如同之前的財富女士。
「停站」
「我建議溫妮莎女士再次開戰」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秦然毫不掩飾的說著。
神像上的神情越發陰沉了。
不過,卻沒有再開口。
在秦然的身前,一道滿是光輝的身影已經顯現。
荊棘女士。
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秦然散去了惡魔之炎,名義上是對方的騎士,那就需要保持名義上的尊敬。
「女士。」
秦然行了一個騎士禮。
「跟我來。」
淡淡的女聲中,荊棘女士抬起了手臂,伸到了秦然面前。
秦然一愣,有些意外的看著對方,但卻沒有普通人的拘謹不安或者誠惶誠恐,他抬手握住了對方。
接著,荊棘女士和秦然消失不見。
自始至終,荊棘女士就沒有看拷問者一眼。
當兩者全部消失後,附身在神像上的拷問者,這才發出了陣陣低吼。
宛如敗犬的哀嚎。
那條河流又一次出現了。
不同的是,秦然沒有在河流之中,而是懸浮在河流的上方,以抓著荊棘女士手臂的方式。
在這里,神的光輝退去。
留下的,只是身著麻布長裙,布鞋,面容普通,栗色頭發隨意的用一根布條在腦後的女士。
初看時,對方極為普通,就如身邊的路人。
再看時,對方則變得虛幻,就如雨後的彩虹,有著一種非同一般的魅力。
秦然的目光掃過對方的面容,然後停留在對方纖細、潔白的手掌上。
他正握著這支手掌。
溫熱,柔軟。
不過,真正吸引秦然注意力的卻是對方手腕。
在那里一支青黑色的荊棘,纏繞一圈,猶如造型別致的手鐲。
「很好奇」
荊棘女士問道。
「嗯。」
秦然點了點頭。
並沒有隱瞞。
對於這根能夠將財富女士的實力壓制、削弱九成的荊棘,如果不好奇,那才是不可能的。
「這是命運的力量。」
荊棘女士緩緩的說著。
「命運」
「這里就是命運之河」
秦然一怔,下意識的問道。
「命運之河」
「也可以這么說」
「不過」
荊棘女士微微點頭,但話語卻沒有說完,而且,也不等秦然繼續問話,就揮手一甩。
頓時,秦然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扔到了眼前河流的最粗、最長、最不可觀測的主干道內。
噗通
水花四濺。
秦然的身影在其中沉沉浮浮。
最終,在河流的流淌中,開始飛速的前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