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橡木桌上,透明的玻璃花瓶內,被注入了些許清水後,含羞草開始哼著人們耳熟能詳的小曲,從外邊的花園,采摘下一束白色帶有金色斑點的鮮花,小心翼翼的c入了花瓶內。
在用噴壺噴上了水後,這束花立刻變得嬌艷欲滴起來。
含羞草面帶微笑的嗅了一下淡淡的花香,開始用桌布將桌子上的水漬擦去,並且,將兩大兩小四個灰色的墊子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中間。
一切都擺放完畢後,一直默默估算時間的含羞草走回了廚房,開始將放在火爐上的食物裝盤。
餐具精致而不同,一個銀質,兩個瓷盤,還有一個是砂鍋。
銀質的是一道冷拼沙拉。
瓷盤的是兩道主餐。
砂鍋內是湯水。
這樣的搭配,顯然是不符合大部分上流社會的用餐規矩的,缺少了必要的前菜、甜點,足以讓客人笑掉牙。
可在含羞草的心中,秦然可不是見外的客人。
或者說
所謂的客人,怎么可能會讓他親自下廚。
沒有一個客人,值得他這么做。
也沒有一個客人,敢讓他這么做。
當唯一的一套銀質餐具齊齊的擺放在了唯一的座位前時,秦然進入房間的申請出現在了含羞草的私信欄中。
正正好。
分秒不差。
「可以用餐了。」
含羞草看著那熟悉的人走進房間,嘴角忍不住的翹了起來。
「嗯。」
「期待已久。」
秦然聞著香味,沒有任何見外的,坐到了那唯一的椅子中。
他沒有感覺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如同含羞草也沒有任何不適,在秦然坐下之後,就揭開了餐具上的蓋子。
「帝王沙拉。」
「厚汁牛排。」
「戰斧烤r。」
「什錦菜粥。」
每揭開一個蓋子,含羞草就介紹一道,每介紹一道,秦然體內的暴食就昂揚一分。
吃吃吃
宛如戰鼓的咆哮聲中,暴食幾乎要顯現物質世界。
香
太香了
面對食物,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暴食,完全的就要迷失在食物的世界中,為了食物,他願意給秦然更多的力量。
即使是臣服
那又有什么關系
我,吃的圓滿。
就足夠了。
但一股股鼓噪,卻讓想要全心全意沉浸的暴食感到了憤怒,嫉妒憤怒貪婪三個原罪它們或是碎碎自語,或是咆哮,或是大聲呼喊。
「為什么不是我」
「應該是我才對」
「我的,都是我的」
這樣的聲音對於暴食來說,就像是蒼蠅一般。
他狠狠一呲牙。
「滾開」
「都給老子滾開」
「誰在影響我吃,我就吃了它」
轟
別樣的氣息充斥異樣、邪異的心臟中,變得耀眼而又危險。
他單純。
他執著。
他為了吃,敢於天下人為敵。
關你是誰。
攔著我吃。
我就吃了你。
吃不了你,我就拉著你同歸於盡。
原罪們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