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躬身行禮問候的『特納』,宮廷醫生瞪大了雙眼,嘴巴張的老大。
「這、這怎么可能?」
眼前頭已經花白的宮廷醫生抬手指著『特納』,說話都結巴起來,而指著『特納』的手更是顫顫巍巍。
因為,實在是不可思議!
做為沃倫王宮中的醫生,對於身有舊傷的特納,這位老醫生是十分熟悉的。
也正因為這樣的熟悉,才讓他看得出,眼前的特納就是他記憶中的『特納』,面容一樣,神情一樣,就連因為受傷而略帶別扭,常人卻不會注意的走路姿勢也是一樣。
假如不是他剛剛為特納檢查了屍體的話,他一定會認為是碰到了真正的特納。
下一刻,這位宮廷醫生就看向了秦然。
你怎么做到的?
宮廷醫生的雙眼中帶著疑問。
同樣的,瑪麗也在看著秦然。
不過和宮廷醫生不同的是,未成年王女的眼中異彩連連。
秦然從沒有讓她失望。
以前沒有。
這次也沒有。
他總會做到最好。
深吸了口氣,瑪麗的雙手落在了頭頂的手掌上,將它握在了手中,緊緊不放。
一旁的佩里克娜保持著沉默。
但誰也能夠看得出,此刻這位蛇派女領正在受著相當大的沖擊,她先是看了看『特納』,又將目光看向了秦然。
那目光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凡的觀察力。」
「不同與以往的追蹤術。」
「真假莫辨的偽裝。」
「真是天生的斥候,或者……」
「刺客!」
想到了什么的佩里克娜雙眼中亮起了精光,可隨即就黯淡了。
即使是天生的刺客又有什么用?
她這一支早已經沒落,僅剩下她一人了。
更何況,以對方的強大……
除去元蛇外,又有什么是能夠讓對方動心的?
而對方已經是既定的鴉了!
對於鴉派中那位記錄者會怎么做,佩里克娜實在是太清楚了,對方富有野心不假,但卻沒有與野心相匹配的能力與性格。
甚至,在某些時候能夠說是軟弱,無能。
面對著這樣的紀錄者,眼前的人抬手就會讓對方灰飛煙滅吧?
至於剩下的鴉派?
或許會反抗。
但最終的結果會變嗎?
不會。
「已經是鴉了。」
「假如……」
蛇派女領嘆息著。
只是,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心底,一粒小種子就這么的埋下了。
而且,很快的,它就會芽。
沒有理會在場三人的目光,秦然徑直對著高級邪靈吩咐著。
「交給你了。」
「是的,大人。」
化為『特納』的高級邪靈【血腥瑪麗】再次行禮後,就走向了房門,抬手輕敲了數次。
咚、咚咚。
「進來。」
艾達勒沒有任何貴族的架子,隨著敲門聲,就站起來為『特納』開了門,在看到『特納』時,這位老伯爵先是一愣,然後,就給了『特納』一個擁抱。
「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前來的。」
「二十年了,你這個家伙的性格一點都沒變!」
艾達勒抱著『特納』說著。
而老伯爵的目光卻看向了走廊。
他看到了秦然、瑪麗、佩里克娜和那位宮廷醫生。
然後,他用更自然的笑容,攬著『特納』走進了房間。
房門,緩緩的關閉了。
「特納伯爵現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