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吃完後,主動承擔刷鍋洗碗的客人。
「2567你很擅長這些?」
看著嫻熟做著這一切的秦然,含羞草有些好奇。
「當然。」
「我在餐館後廚待了相當長的時間。」
秦然沒有隱瞞。
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尤其是告知的人還是含羞草。
不過,含羞草卻不這么想。
在聽到秦然的話語後,含羞草小心翼翼的看著秦然,他十分擔心因為自己的話語而觸動秦然的自尊心。
慶幸的是並沒有。
不論是動作還是語氣,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含羞草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氣。
「對了,之前的肉和葯材是什么?」
洗碗中的秦然想到了剛剛湯水內不知名的肉類和葯材,他十分好奇是什么肉和葯材能夠那么完美的壓住牛羊肉的膻腥味,卻又不會讓湯水變辣。
秦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廚師,但身為一個合格的食客,對於食物的好奇,秦然絲毫不差。
「是蛇肉和一種類似樹木根莖部位的葯材。」
含羞草這樣回答著。
「蛇肉?」
「那葯材一定很珍貴。」
秦然一愣。
他從不知道蛇肉有這樣的效果,相反,在他的了解中,蛇肉也帶著極為濃厚的膻腥味,甚至僅僅依靠水煮的話,要遠羊肉,因此,大部分在經歷了一遍水煮後,還需要腌制與輕微的烤制才行。
但秦然剛剛並沒有在其中現這樣的痕跡。
那么,很自然的葯材必然就是重點了。
「不是很珍貴。」
含羞草搖了搖頭。
話語中帶著誠實。
當然不貴,對於含羞草來說,能夠用積分搞定的事情,那就是不貴。
秦然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很干脆的說道。
「下次時間到了,我幫你完成副本世界。」
「算是餐費。」
秦然不習慣欠人情,就算這個人是他的好友也一樣。
甚至,可以說正因為是他的好友,他才無法這么坦然。
「好的。」
含羞草笑著點了點頭。
知道秦然是什么性格的含羞草,自然不會反駁,更加不用說,他本身就希望和秦然一同經歷副本。
秦然站在身旁的那種安心感,是其他人根本不具備的。
假如不是因為秦然有著更多重要的事情,含羞草一定會想法設法讓秦然24小時都待在他的身邊。
不用懷疑。
他能夠做到。
只是……
不想罷了。
看著秦然認真擦干鍋碗,擺放進碗櫥的模樣,含羞草放棄了最後一丁點兒自私的想法。
這樣就很好。
含羞草知足的想道。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兩人坐在沙上閑聊著。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含羞草在說,秦然在聽。
含羞草為秦然講述著種植花草與布置房間的樂趣。
秦然對於後者完全的無法理解,在秦然這樣極簡的人看來,一個睡袋就能夠成為一個家,但前者卻很感興趣,畢竟,不少調味料本身就是花草。
「我需要離開了。」
「無法無天給你私信了?」
「嗯。」
「有魚咬餌了。」
「去吧,注意安全。」
「下次我研究出了新菜,你一定要再來。」
「當然。」
站在門口,兩人相互道別。
含羞草目送著秦然登上了類火車,直到類火車開動後,含羞草這才轉身返回了房間。
他沒有在客廳久留,而是穿過了走廊,向著地下室走去。
通過長長的走廊。
一扇木門出現在那里。
上面畫繪著層層疊疊的神秘符文,一層又一層的神秘符文宛如實質般,在這里綻放著璀璨的光輝。
那光輝就好似是初升的太陽般,幾近刺眼。
但含羞草卻毫無感受的的推開了那扇木門。
整個人走了進去。
房間不是很大,僅有十幾平。
除去一張桌椅外,就是一個類似書架的東西了,上面擺放著諸多瓶瓶罐罐,黑暗籠罩著這些瓶瓶罐罐,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楚,里面究竟裝了什么。
含羞草點燃了燭台。
立刻,這個特異的房間出現了僅有的光明。
這樣的光芒引來了那些瓶瓶罐罐的異動,
尤其是靠在最外側的一個罐子中,一條泥鰍般的生物在里面游動,並且不停的撞擊著瓶壁。
可惜的是,毫無效果。
它不僅沒有撞開瓶壁,反而讓准備鑽研菜譜的含羞草皺了皺眉。
扭過身,含羞草不滿的看了一眼那個瓶子。
隨著含羞草的側身,燭火立刻照在了那個瓶子上。
頓時,那條泥鰍變得清晰起來。
身軀依舊嬌小,但八個頭顱卻是高高昂起,哪怕有著瓶子做為阻隔,依舊能夠聽到那低低的蛇嘶聲。
飽含痛苦的那種。
再仔細看去,才能夠看到小泥鰍的身軀並不完整,某個地方有著缺口,好像被人用刀切了個口子般。
細小之極的口子。
察覺到了含羞草不滿的目光,造型特異的小泥鰍開始咆哮起來。
但根本無用。
因為,含羞草再掃視了對方一眼後,就這么轉過身,看向了平鋪在桌子上的菜譜。
雖然經過了長時間的研究,但這份菜譜依舊是艱澀難懂,含羞草不得不細致的查看著上面的每一個字。
「還需要兩道菜才能夠完成基礎,必須要加快了,不然會影響最終的效果……成年五色巨龍之一的心臟,紅色巨龍最好……惡魔魚的直系後代的腦後肉,越靠前的血脈越好……」
含羞草低低的自語著,眉頭皺了起來。
不過,在估算著所需要的花費,含羞草就不在意的笑了笑。
菜譜上的原材料珍貴嗎?
珍貴。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即使是入階者都難以入手。
但含羞草是個例外。
或者說……
對不起。
有積分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你之所以買不到,只是因為你的積分還不夠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