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血、烏鴉?」
鷯王一皺眉。
它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強大的烏鴉類怪異,雖然傳說中太陽就是金色的烏鴉,但那就是傳說,當不得真。
鷯王並沒有深究棲王的語言。
它很清楚,其中的不確定性。
實在是有著太多的可能了。
現在的它們沒有時間去追究這些可能,最要趕緊的是干掉那些闖入者!
下一刻,兩位王者消失在了王庭中。
更多的王庭護衛沖出了王城。
不同於之前的搜捕。
這一次,它們是去參與戰爭。
很快的,王庭內僅留下了必要的守衛外,就空無一人了,而且,這些守衛大部分都注意著王城外的混亂。
它們從未想過王城會出現問題。
因為,這在它們看來是不可能的。
有著三位王者在,王城就是最安全的。
哪怕三位王者離去片刻也是一樣。
所以,它們完全沒有注意到地下某個家伙的靠近。
……
嗡、嗡!
腰間寶囊中,【通訊石】的震動,讓松石回過了神。
在她剛拿出【通訊石】的時候,免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大小姐?」
「大小姐?」
「是您嗎?」
「是我,免一。」
面對聲音十分急切的管家,松石回答道。
而免一在聽到了松石的回答後,忍不住的松了口氣。
「太好了!」
「您沒事就太好了!」
「這次『冬夜戰』取消了!」
「我這就接您回來,等您回來後,我會告知您具體的原因。」
免一說著就准備啟動特別手段。
「等等,免一!」
「我很安全!」
「我這里有一件事,必須要告知你!」
松石阻止著管家。
什么具體原因?
她要知道的更多,好不好?
從維克多,到度,再到剛剛的大爆炸。
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自覺的,松石抬頭向著秦然看去。
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模樣。
冷淡、平靜。
你是沒有情緒的嗎?
你剛剛才把一座滿是怪異的城市炸上了天,難道就沒有一丁點兒激動嗎?
一陣腹誹的松石想了想,將之前眾人知道的一切告知了免一。
她並沒有說出剛剛的大爆炸也是秦然做的。
絕對不是因為害怕。
就是她本能的覺得說出去不好。
沒錯!
就是這樣!
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說出去的好!
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後,松石的語速越發的輕快、明了,很快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維克多閣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免一驚呼道。
他不相信維克多會做這樣的事情。
做出這樣的事情,對維克多沒有任何的好處。
可他相信大小姐不會騙他。
而在維克多和自家大小姐之間,選擇相信誰?
這還用問嗎?
「大小姐,我會將事情告知大家。」
「請您注意安全。」
說著,【通訊石】黯淡了下去。
將【通訊石】裝回背包,松石再次看向了秦然。
「我們接下來干什么?」
松石問道。
「等。」
秦然淡淡的說道。
「等?」
松石一愣。
這和她猜測的完全不一樣啊!
炸了環城後,不應該是直接沖殺進去,畢其功於一役嗎?
為什么要等待?
難道……
「你不願意和那些滿身糞味的怪異戰斗?」
大小姐猜測著。
不是,開玩笑。
很認真的猜測。
因為,如果是她的話,她真的不想和那些掛著糞便的怪異戰斗,實在是太恐怖了!
只要想一想就渾身狐狸毛直立。
秦然瞥了對方一眼。
沒有說話。
他不習慣將自己的計劃告知他人。
即使這個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但是在剩下一半還沒有成功前,任何的變數都是存在著。
更何況,這個計劃的後一半,才是重中之重。
同樣的,做為這次計劃的執行者,度在秦然心中,也拔高了一個等級。
事實上,在秦然『支配』對方,知道了對方十分擅長挖掘的能力後,對方的重要性在秦然眼中,就超過了眼前的大小姐。
畢竟,那條臭水河內,實在是太顯眼了。
那種程度的沼氣濃度,秦然想要不注意到它都不行。
再加上它距離環城也十分的近。
一個大膽的計劃就在秦然腦海中出現了——讓臭水河的水,倒灌進環城的地下!
然後,再加上一丁點兒的火星,整個環城就得炸上天。
整個計劃很簡單。
有著度的配合,沒有什么難度
至於護城河?
守在城門處的白色怪異,同樣是他的手下,根本沒有問題。
一切都十分的順利。
就如同秦然計劃中的那樣。
而且,秦然很清楚,他第一次在和維克多、腥紅骷髏的『較量』中占據了上風!
哪怕維克多最終的目的是什么,秦然還是不知道。
猩紅骷髏想要干什么,秦然也不知道。
但是,秦然知道,隨著環城炸上了天,維克多、腥紅骷髏的的計劃、布局,都會因為這次爆炸而變得支離破碎。
維克多、猩紅骷髏,和他一樣,回到了開始的起跑線。
甚至,更慘一點。
因為,維克多、腥紅骷髏會有幾大幾率被三位王者遷怒。
環城毀滅,環城的三位王者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自己的城池被毀滅,任誰都受不了。
更不用說是三位怪異王者了。
想到維克多、腥紅骷髏的處境,秦然嘴角一翹。
對手擺好了棋盤,也擺好了棋子,然後,邀請你去下一場必輸的棋。
其他人怎么選擇,秦然不會理會。
而他?
必然把棋盤上所有的棋子掃落在地,再拿起棋盤狠狠的抽對手的臉,直到把棋盤打爛為止。
如果不解恨,還可以給對方兩腳。
對准臉和要害踹。
反正是對手,沒必要腳下留情。
接著?
自然是要把掃落地面屬於自己的棋子一一撿起來了。
至於對手的棋子?
踩碎了就好。
而他現在就是這么干的。
默默的聯系了一下白色怪異,讓對方留下模糊的證據後,選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