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含羞草卻是微笑的看著這一切。
含羞草喜歡這種熱鬧的感覺。
雖然秦然僅僅只是離去了幾天,含羞草卻覺得度日如年般的煎熬。
而現在?
一切恢復正常了。
叮鈴!
門鈴的響動中,松石這位大小姐快步走了進來。
「吃的!」
「我要吃的!」
松石大聲的喊道。
「只有羊湯和包子。」
含羞草面對著熟客,十分有禮的露出了一個禮節性的微笑。
「那就羊湯和包子。」
松石則是習慣的掏出了一摞錢,放在了桌子上。
很快的,食物就端了上來。
松石沒有任何大小姐風范的開始掃盪著食物。
哪怕是看到了從廚房走出來的秦然和兩個怪異也是一樣。
秦然哪有食物重要!
足足吃了十個大包子後,這位松石家族的大小姐才放慢了速度。
「呼!」
「總算是活過來了!」
「羅葉你知道嗎?」
「我在環城簡直過得不是人的日子。」
「各種危險,擔驚受怕不說,還吃不好。」
「現在想想,我一輩子都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松石大聲的發出了感嘆。
這樣的感嘆,馬上引起了牛頭怪、馬頭怪的共鳴。
「沒錯!」
「環城簡直不是怪過的日子!」
「堅決不回去了」
「那里簡直是窮鄉僻壤一般的地方!」
牛頭怪、馬頭怪這樣的說道。
精英惡犬附和的點了點頭。
沒錯。
你們兩個就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給與了兩個怪異評價後,精英惡犬晃著尾巴,繼續的趴在了廚房的門口,眼皮都耷拉下來,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牛頭怪、馬頭怪明顯的察覺到了精英惡犬的鄙夷。
兩個怪異看了看含羞草沒有馬上動手。
人生地不熟的。
還吃了人家的東西。
而且,一看就和自己的大人關系不一般。
不能隨意動手。
它們准備混熟了,摸摸情況再說。
就好似是在環城外打劫一樣,為什么能夠那么多次都沒有失手,還不是它們知己知彼嗎?
秦然沒有理會兩個隨從的小心思。
他坐回了屬於自己的椅子中,看著松石。
「有筆生意,松石家族有興趣嗎?」
秦然問道。
「生意?」
「是你們之前打劫環城的車隊嗎?」
松石問道。
「嗯。」
「我希望將渡錢和那些魔法道具、裝備全都換成金渡錢。」
秦然沒有隱瞞。
松石做為知情者,根本不需要隱瞞。
「沒問題。」
松石一點頭。
然後,這位松石家族的大小姐,微微一皺眉。
「環城的爆炸是你搞出來的對嗎?」
松石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是!」
「我原本是想要這么做,但是維克多比我更快了一步。」
「如果不是我在深山中培養出的危險感知,我們兩個早就死在了那臭水河。」
秦然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我在吃飯!」
「不要提那個地方!」
松石馬上叫嚷起來。
那宛如糞坑一樣的臭水河,實在是讓她倒胃口。
她之所以這輩子都不想再返回環城,臭水河至少要占一半的緣故。
「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就好像是……」
「維克多。」
秦然將話題再次轉回到了維克多身上。
「維克多?」
「別告訴我,你也想去追捕他?」
松石話語一頓,略帶猜測的看著秦然。
「為什么不呢?」
「畢竟,他可是盜取了環城的百年財富!」
秦然反問道。
「你既然知道他盜取了環城的百年財富,那么,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盯著他?」
松石的眉頭皺起了。
「能夠想象。」
秦然回答著。
「不!」
「你完全想象不到!」
「如果說之前的『冬夜戰』是危險的,那么這個時候,追捕維克多就是致命的,甚至,相比較起來,我們之前參加的『冬夜戰』就和小孩子過家家差不多。」
「因為之前的『冬夜戰』只是神秘側各方代表的一部分年輕人前去參加。」
「而這一次的追捕?」
「是整個神秘側世界!」
松石的聲音拔高了一分。
而這一次,秦然卻沒有回答。
他端著水杯默默的喝了一口。
看著這副模樣的秦然,松石嘆了口氣。
「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但是你絕對不要連累到羅葉。」
「羅葉可是……」
「等等!」
「你這個家伙當著我的面,這么說,是不是想要我來幫你照顧羅葉啊?」
「真是個別扭的家伙!」
「想要拜托我,可以直說啊!」
松石說著,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當即一副恍然的模樣看著秦然。
這位大小姐插著腰站在秦然的面前,等待著秦然的請求。
「吃飽了,你可以走了。」
「我們今天提前打烊。」
秦然下了逐客令。
自認為發現了一切的松石,沒有任何的不高興,她笑呵呵的向外走去。
「明天白天,免一會和你進行交易的。」
「當然,如果你想把羅葉拜托給我的話……」
「慢走,不送。」
沒有等松石的話說完,秦然就把對方推出了餐廳,順手拿回了小黑板後,直接關上了餐廳的大門。
「你們自己去二樓選個空房間。」
沖著牛頭怪和馬頭怪說了一句,秦然向著含羞草打了個眼色後,就向著地下室走去。
在那里,上位邪靈已經等候多時了。
「boss。」
上位邪靈彎腰,躬身道。
接著,上位邪靈就走進了它長待的房間,將那些廢棄的雜物小心翼翼的搬開後,露出了一個向下的樓梯。
上位邪靈邁步向下。
秦然跟在身後。
足足走了十幾分鍾後,才看到了盡頭。
度站在那里。
「大人。」
以無比恭敬的姿態向著秦然行禮後,度推開了那完全由石頭充當的門。
頓時——
金光閃爍。
璀璨奪目。
清點真正戰利品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