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再次過去了兩分鍾後,十四位議員中那對格爾薩克個表現出友好的議員再次開口了。
「你想要什么?」
對方很直接的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不需要再兜圈子了。
「援助!」
「人、錢、各種特殊物資!」
「這里即將成為戰場!」
「而我頂在了第一線……如果我倒下了,接下來就是你們了。」
上位邪靈更加直接。
它知道自己的boss喜歡什么。
所以,它不介意在完成基本任務的時候,再額外的多獲得點什么。
這並沒有超出其余議員的預料。
「多少?」
還是那位較為和善的議員開口了。
「越多越好!」
上位邪靈直接獅子大開口。
「你是在敲詐我們?」
陰惻惻的議員忍不住問道。
「那你告訴我面對一位真正的神靈,我們應該怎么做?」
上位邪靈再次將皮球踢回給了對方。
陰惻惻的議員粗重的呼吸聲在會議廳內回盪著。
所有人都不會懷疑這位議員的憤怒。
所有人也都肯定,如果這位議員是和格爾薩克面對面坐在一起的話,這個時候,恐怕已經大打出手了。
『靜夜秘修會』議員的關系,比想象中的還要差!
上位邪靈越發的確認了這一點。
「但總有一個限度!」
那位表現的較為和善的議員在這個時候,語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我不知道限度在哪里。」
「因為,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直面過那位。」
「祂的『權柄』是什么我也只是猜測。」
「所以,我不知道。」
上位邪靈說道。
這一次,在座的議員中,有數位忍不住微微頷首。
對於神靈,他們是了解的。
甚至,從某些方面上來說,他們可以稱之為最了解神靈的『人』了。
但正因為這樣的了解,才讓他們明白,『神靈』這種存在是多么的可怕。
能夠不直接面對。
那么……
就不要直接面對。
雖然這么做會付出一些代價,但總比親自上場的好吧?
而且,有了格爾薩克這一道防線後,他們也有了回轉的余地。
當然了,代價自然是越小越好。
又一次短暫的沉默後,還是那位較為和善的議員開口了。
「我們會極力給你援助。」
「但是,他們會監督物資的去處。」
「只是物資,不是你。」
「此外,他們會百分之百聽從你的調遣。」
這位議員強調著。
上位邪靈故作沉吟後,微微點頭。
「可以!」
它這樣說道。
其余議員也全都附和的點了點頭。
『支援艾坦丁堡』的提議順利通過了。
接下來自然是緊鑼密鼓的援助了。
看著紛紛消失的虛影,上位邪靈坐在那里沒有動,好像是還在思考著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而原本十四位議員的代表,這個時候則是大氣都不敢出。
自己議員的話語他們可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他們已經暫時成為了格爾薩克的下屬。
哪怕是暫時的,一些事情也必須要遵守。
更何況,哪一場戰爭不是曠日持久的?
所以,這些並不愚笨的外派人員馬上端正了自己的態度。
「去叫霍爾萊卡進來。」
過了十幾秒鍾,已經向自己boss匯報完一切的上位邪靈出聲說道。
「是,大人。」
一位外派人員馬上應聲。
很快的,對方就和霍爾萊卡走了進來。
「輪卡爾發現的線索,你帶他們中的兩個去確認一下。」
「剩下的十二個人分成三隊,其中一隊駐守在靜夜鎮,一隊去下七環棚戶區,監控那些蛇派獵魔人,記住是監控,只需要監控。」
「剩下的一隊主要負責接送援助物資。」
簡單的分派完後,上位邪靈揮了揮手。
立刻霍爾萊卡就帶著十四個外派人員走出了會議廳。
分派很粗糙,有著極大的操作空間,但這就不是上位邪靈需要操心的,也不是霍爾萊卡,而是這些『外來者』的選擇。
上位邪靈相信,這些人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而它?
自然是要進行接下來的計劃了。
『靜夜秘修會』都已經入局了。
又怎么能夠少得了『戰神殿』的配合呢?
……
全程觀看的秦然並沒有反對上位邪靈的匯報。
對於秦然來說,天性中的謹慎讓他恨不得反復『觀看』剛剛的一幕。
因為,他需要更多的細節。
哪怕是在有了格爾薩克的記憶也是一樣。
所幸的是,有著天賦【記憶宮殿】足以讓他做到這一點。
秦然半靠在回廊的柱子上,在他的腰後,有著一個柔軟的墊子——這是宮廷侍者殷勤的送來的。
微風徐徐吹動,沒有一丁點兒的寒冷。
王宮的秘術讓刺骨的寒風變得如同初夏的風一般宜人。
在這樣的微風下,秦然眯著眼,雙眼看向了遠處花園內被燈火照亮的花卉,腦海中則是回憶著剛剛『議員會議』的一幕幕。
庫爾.沃頓就站在一旁。
他看著眼前的好友,神情十分的復雜。
他從未想過眼前的好友竟然會有如此復雜的身世。
也從未想過,他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告知好友,自己的秘密。
難為情。
尷尬。
這樣的情緒一波一波的出現。
讓庫爾.沃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只能是站在那,呆呆的看著思考中的秦然出神。
一開始,年輕的貴族只是不知道說什么,所以呆愣的站在那。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年輕的貴族突然發現這個時候的好友,竟然有著一種別樣的魅力。
那種專注……
很吸引他的目光。
就好像是他這位好友面對食物時,那種發自內心的歡喜一樣。
這個時候的對方,也是全身心的投入著。
「也許,這不是一個壞的決定。」
內心這樣想著,年輕的貴族輕咳了一聲。
「咳咳,科林,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我是……女的。」
「我不是故意隱瞞你,只是因為我的出身,注定我在享受著家族的資源時,必須要付出什么。」
「如果嚇到了你,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
內心隱藏的秘密,在猶豫中說出了口,幾乎是下意識的年輕的貴族就解釋起來。
尤其是過了片刻,都沒發現秦然有回答的意思後,這位年輕的貴族馬上慌張起來。
在年輕貴族慌張的解釋中,秦然抬起了頭,臉上十分淡然。
他這樣說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