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突然有人和他們說,讓他們離家,是誰都無法接受。
尤其是……
這個原因還是外人造成的。
沒錯,就是外人!
南方的議員,在這些靜夜鎮人看來,就是外人。
既不負責他們的生活,也不會保護他們的安全,還給他們惹來了大麻煩,這不是外人是什么?
下意識的,不少人看向議事廳的目光就浮現了殺意。
是那種恨入骨髓的殺意!
家都沒了。
是個人都會拼命。
更何況,靜夜鎮的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每一個都有超出常人的身體素質,戰斗技巧,還有不少是掌握了秘術的。
氣息自然是與普通人不同的。
這個時候稍微一匯聚,就讓沃夫特等南方代表頭皮發麻了。
他們知道,如果靜夜鎮真的散了,他們也活不了。
因為,靜夜鎮的人在離開之前,一定會把他們生吞活剝的。
本能的,這些代表看向了自己的議員。
那些議員面面相覷。
他們都沒有了到格爾薩克的堅決。
竟然一步都不讓,不,讓了一步。
但那一步也實在是太小了吧。
「怎么辦?」
性子急躁的議員問道。
「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格爾薩克的態度讓我感覺,他是在故意為難我們,然後,順理成章的離開艾坦丁堡。」
「聽聽他剛剛的聲音,矯揉造作!」
陰惻惻的議員回答道。
「我知道!」
「我是問,現在該怎么辦?」
「而且,你是不是命令你的手下搗亂了?」
急躁的議員擺了擺手。
這樣的問話,讓陰惻惻的議員十分的惱怒。
他在自己的手下離開時,確實是說過類似的事情,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不是真的給格爾薩克找麻煩了。
畢竟,人已經死了。
他找誰去問?
但是在心底,他是認可的。
他的那個手下一定是給格爾薩克找麻煩了。
只是……
該死的家伙!
為什么不懂得分辨事情的輕重?
心底,這位陰惻惻的議員咒罵著。
而在表面?
他聲音越發陰沉了。
「那可是所有人都同意的,包括你!」
他這樣回擊著。
「哼!」
「所以呢?」
「你的錯誤要讓我們一起承擔嗎?」
性子急躁的議員反問道。
「你現在要抽身?」
「你認為你跑得了嗎?」
陰惻惻的議員譏諷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
性子急躁的議員的虛影站了起來,雖然虛影只是顯示了自己本身,但是看對方的動作,一定是將面前的桌子踢飛了。
陰惻惻的議員坐在那里沒有動,但身上的氣息卻在扭曲著虛影。
雙方一觸即發。
本身就是臨時的聯盟。
哪來的穩固條件,更不用說雙方在南方為了各種利益,勾心斗角,暗中摩擦了,這個時候直接都爆發了出來。
「夠了!」
和善的議員開口了。
這個時候的對方,很難保證和善了。
因為,他很清楚,這些家伙是想要干什么。
無非就是不想要承擔更多的『支援』。
想要讓他出大頭。
眼前的爭吵?
自然是虛假的。
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格爾薩克是。
這些家伙是。
他也是。
他很想要一口吐在這些人的臉上,告知他們是痴心妄想。
但……
他不能夠這么做。
一個未知的神靈。
一個接近神靈的家伙。
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必須要處理掉,即使是無法處理干凈,也要拖住對方的腳步,所以,他需要格爾薩克。
契卡灣不容有失!
那可是他的關鍵。
呼!
深吸了口氣。
這位議員開口了。
「我出其中的兩成,剩下的交給你們?」
「不要妄想再多。」
「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聽到這位議員的話語後,剩余的議員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惋惜。
果然太直接了嗎?
應該再婉轉一些的。
都怪格爾薩克,實在是走得太急了。
連一點余地都沒有。
心中腹誹著的議員們,開始吩咐自己的手下。
沃夫特馬上就跑了除去。
在諸多不善的眼神中,他跑到了上位邪靈的面前。
「格爾薩克議員,議員們答應了您的條件。」
「答應了?」
上位邪靈故作一愣。
這樣的反應讓通過虛影目光注視著這里的南方議員們心中冷笑。
果然只是為了找個由頭跑路而已。
你跑不掉的!
又一次的對視,南方議員心底已經有了腹案。
他們不會拖拉!
馬上將兩百八十件魔法道具送到艾坦丁堡,並且,現在、立刻就要見到『蛇派』獵魔人的代表,進行商談。
在眾人的注視下,上位邪靈返回了議事廳。
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但是南方議員卻從上位邪靈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絲不甘。
所以,沒有猶豫的。
語氣和善的議員沖著自己的手下沃夫特打了個眼色。
沃夫特最後一個走進來,沒有關上議事廳的大門。
「我同意你的條件,格爾薩克。」
「我們會用兩百八十件魔法道具來換取『蛇派』獵魔人的原諒。」
「現在,我們需要見到對方。」
「你可以讓人去通知那位蛇派獵魔人嗎?」
語氣和善的議員說道。
聲音很高。
門外的靜夜鎮居民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要的是精品!」
上位邪靈重申著。
但是,這樣的話語在南方議員看來,就是垂死掙扎罷了。
莫名的,有些不甘心的南方議員們,在這個時候變得心情舒暢了。
「當然,我保證。」
語氣和善的議員這樣說道,同時看向了其他議員。
「我們也保證。」
這些議員同時附和。
「好。」
上位邪靈咬牙切齒的沖著霍爾萊卡揮了揮手。
這種姿態,讓南方議員們越發的舒服了,他們一個個坐在椅子中靜靜的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