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爾.沃頓看著自己的父親。
她希望得到更多的解釋。
對於『戰神殿』,庫爾.沃頓是十分好奇的。
可是,老沃頓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反而是轉變了話題。
「你和科林殿下怎么樣?」
老沃頓問道。
「什么怎么樣?」
庫爾.沃頓一副不解的模樣。
「庫爾,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同樣的,你也知道我希望你做什么。」
老沃頓很是直接的說道。
「我們沒有什么。」
「我們只是朋友。」
庫爾.沃頓同樣直接,面對著自己父親,她沒有打算退讓。
她認為朋友是難得的。
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讓自己的朋友難做。
「朋友可以成為戀人。」
「至少,要比一個陌生人成為戀人的好。」
「而且……」
「你要考慮一下沃頓家族!」
老沃頓以自己的方式勸說著他的女兒,但是,這樣的話語,對於庫爾沃頓來說,卻是適得其反,庫爾.沃頓瞪著眼,道:「那您為什么不自己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介意自己去。」
「但我不行。」
「所以,我、家族需要庫爾你去。」
「不要忘記,六世陛下已經開始疏遠我們了——最近的一段時間,六世陛下更加的親近蒙特那個家伙,這是陛下再告訴我應該怎么做了。」
老沃頓深吸了口氣道。
他太清楚這位陛下了。
每一次看似無意的動作都是別有深意的。
更不用說是關乎到繼承人的時候。
這種疏遠是必然的。
因為,庫爾將成為繼承人的妻子。
那么,他必須要避嫌。
當然了,這只是一種迂回的方式。
可要是庫爾沒有成為繼承人的妻子,此刻的疏遠就代表了沃頓家族將退出艾坦丁堡的權利中心。
這是老沃頓所不能容忍的。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因此,下一刻,老沃頓看向庫爾沃頓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
這一次,庫爾.沃頓有所退縮。
但依舊沒有答應。
反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砰!
重重的關門聲代表著庫爾.沃頓的反擊。
可對老沃頓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
這位老侯爵的目光已經完全的看向了『戰神』的大教堂,或者……更遠一點的艾坦丁王室城堡。
……
人群沖到了大教堂前。
「停下!」
「這里發生著瘟疫,大家都停下!」
一位護教騎士大聲的阻攔著。
「瘟疫如果還存在的話,你認為你還能夠活著嗎?」
「那是連卡比奧都能夠感染的瘟疫,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的騎士能夠幸免嗎?」
「甚至,整個艾坦丁堡能夠幸免嗎?」
「大家不要聽他的!」
「瘟疫早已經被那位『西蒙主教』驅逐了。」
「他們現在只是在拖延時間為了銷毀證據罷了!」
上位邪靈馬上高喊著。
這樣的呼喊中,剛剛停頓的人群,再次的蜂擁而入。
護教的騎士們想要拔出武器阻擋。
但最終只是手握長劍。
他們都不是傻瓜。
一旦在這個時候拔出長劍的話,那事情就真的變得無法收拾了。
希望莫托爾大人能夠應對。
在被人群沖撞的東倒西歪時,每個護教騎士都是這樣想的。
而莫托爾也是這樣做的!
「大家等一下。」
這位樞密主教帶著話語已經出現在了大教堂的前面。
他准備力面狂瀾了。
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本該停下的民眾,一部分確實是停下了。
可剩下的一部分卻是沖向了『暗堂』和『聖裁所』的秘密入口。
這位樞密主教眉頭一挑。
『暗堂』『聖裁所』里的一些東西是絕對不能夠被發現的。
他已經讓人轉移了。
現在,還需要時間。
必須要拖延下去。
「諸位冷靜一下!」
莫托爾沉聲說道,身上冒出了不屬於凡人的光輝。
超凡的力量在任何時候都會起到作用。
特別是面對一般民眾時,足以震懾。
莫托爾就是打算利用震懾的空擋來拖延時間。
可是令莫托爾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綻放著屬於『戰神』的光輝時,那個沖在最前面的、卡比奧的心腹猶如是被卡車撞擊一般,凌空倒飛了出去。
撞到了許多人不說,這個祭司還口噴鮮血。
「你,殺人滅口,好狠!」
對方瞪視著莫托爾,說著這樣的話語。
然後,還沒有等莫托爾說什么。
砰!
一聲悶響中,這個祭司就直接炸裂。
四分五裂的身軀,那真是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人群中頓時一靜。
接著——
「殺人了!」
「『戰神殿』殺人滅口了!」
「快跑啊!」
此起彼伏的喊聲中,剛剛聚集起來的人們,以更快的速度往回跑著。
蜂擁而至。
作鳥獸散。
那些沖向『暗堂』『聖裁所』秘密入口的人們也沒有了任何心思,一個抱頭而跑。
事實上,不論是秦然,還是上位邪靈都沒有真正意義上揭開『暗堂』『聖裁所』的想法,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只要讓上位邪靈踏入『戰神殿』,一切就都注定了。
綻放著光輝的莫托爾一愣後,臉色突變。
無疑,這位樞密主教猜到了什么。
可他完全顧不上這些了。
他轉過身,看向了大教堂內那尊『戰神』的雕像。
只見光輝璀璨的『戰神』雕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來。
與此同時,南方的天空,卻響起了一陣淺吟低唱。
很好聽。
是,女子的聲音。
秦然在『迷霧』教會的營地中,他抬頭看向了南方。
眯起的雙眼中,掠過了一抹笑意。
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秦然抬起了手。
近臣立刻走了過來。
「殿下。」
近臣躬身施禮。
「去將波爾找來,我希望見見他。」
說完,秦然就向著那頂放著數百件魔法道具的帳篷走去。
下一步,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