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干涉現世,鋒芒成刀(1 / 2)

純陽武神 十步行 1641 字 2020-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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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蘇乞年走出廂房,他目光瑩潤,卻也有些刺目,一些路過的雜役道人看一眼,仿佛連心神都要被吞沒進去。

不用想,他們也知道,這位准張峰弟子的修為功力,怕是又加深了。

這也是蘇乞年新近突破,於精神力尚未把握圓融,需要幾天時月來打磨。

尚未走到青羊殿,蘇乞年就聽到殿前演武場上傳來的利刃破空的聲響,遠遠的,就看到少年靜谷裸露著結實的小臂,握著一口四尺來長的後背朴刀,正在揮汗如雨,一板一眼地演練著刀法。

說起來,這幾天青羊宮中最興奮的,就屬這個年少的靜字輩師叔了,因為蘇乞年不再排斥他,並開始時不時地指點他的刀法修行,現在,他每天都要苦練一門不入流的刀法,並選擇一門其它不入流的武學來參悟、借鑒,雖然才短短三天,但靜谷分明感到,他的刀法比之三天前,要往前邁進了一大步,於基礎刀法,堪堪到達了融會貫通的境地。

……

蘇乞年要下山了。

胖子苦著臉,他也想下山,不過一來他本就是武當山腳不遠處土生土長的山村娃兒,二來青羊宮元神世界里的那一位之前說了,他這一年之內都不許下山,每隔十天就要進入其中,考校修行,打磨武功。

這讓他很不忿,因為於清羽和蘇乞年而言,都沒有這樣的規矩。

臨走前,胖子幾乎是咬著牙從地窖中啟出了兩壇子陳酒,蘇乞年拍開封泥,喝了幾口,最後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什么也沒說,轉身出宮。

三月里的春天,空氣中飄著難以名狀的清香。

蘇乞年下青羊峰,行走在武當山道上,他沉吟良久,欲先行前往江淮道海陵州。

北海邊疆重地,一來太過遙遠,二來邊防駐軍重地,以他而今的修為和身份,還不能夠改變什么,只能徐徐圖之。

至於長安城里,天牢重地,除非是聖旨下達,任何人不能擅入,違者殺無赦。

遑論京城之地,太多高手,江湖與廟堂之上,各種勢力交織,暗流涌動,在不明敵我,貿然闖入只會枉送性命。

唯有江淮道海陵州,那里是蘇府親族祖居之地,蘇乞年憂心祖父母,雙親四老,而今只剩下三人,因為蘇府落難,雖然未曾株連九族,但也受到連坐,剝奪了為數不多的田產,淪為最清苦無助的平民。

三老年事已高,田產再被剝奪,即便家中有一些存貨,少量積蓄,蘇乞年也很難想象,畢竟幾個月過去,無論如何,他要先定住三老安危,才能心無旁騖,否則他日即便功德圓滿,也終究會留下遺憾。

……

「懶毛驢兒,你快點走,下山吃酒買鹵肉,我點了檀香,不回頭……」

山道上,行了片刻,蘇乞年挑眉,就看到一個青年道士,看上去約莫弱冠之齡,正側坐在一匹看上去肥頭大耳,渾身毛發油黑發亮的毛驢兒身上,悠哉悠哉地往山下去。

毛驢兒走得很慢,青年道士雖然催促卻不動手,很快就被蘇乞年趕上。

入室弟子!

蘇乞年看對方一身純白道袍,點塵不沾,一頭黑發披散,並不凌亂,反而生出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

兩人錯身而過,青年道士看蘇乞年一眼,拍了拍身下的懶毛驢兒,無奈地笑了笑。

「清蓮大師兄!」

走出幾十丈遠,蘇乞年捕捉到聲音,這是有行走在山中的外院弟子恭敬行禮。

掌峰大師兄?

蘇乞年有些訝異,這看上去儀態不羈的青年道士,居然是一峰大師兄,掌峰弟子。

清蓮道人!

蘇乞年似乎略有耳聞,說起來,而今他脫離罪籍,《龜蛇功》練到第九層,已經算是正式入門的弟子,有禮祭堂的執事道人近日前送來了一塊頂尖元神人物烙印的命牌,令他滴血刻名,算是留下了印記,若是有朝一日身隕,命牌感應,自然粉碎,提點眾人。

而這一代清、靜、寧、和四輩,按照輩分,蘇乞年若是立道號,正該是清年兩個字。

武當山腳。

解劍石後,蘇乞年止步,看那斜插在地上,四尺來長,滿是斑駁鐵銹的刀身,於武當很多弟子,乃至是執事、護法、長老而言,這口刀是一個謎,不知道存在了多長的歲月,但就算是歷代頂尖元神人物,有人出手,也未曾能夠將刀拔出,至於摧毀更是無人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