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破滅禁忌,囚聖一戰!(三合一)(1 / 2)

純陽武神 十步行 4325 字 2020-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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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殛無降臨,自九天之上來,踏著七萬七千丈鎮雲山而下,四方皆靜,被其氣質所懾,鴉雀無聲,唯有其聲音在山腳下回盪,霸道地傳遞進入每一個的耳中,乃至滲透進入腦海深處,似要打下烙印一般。

這種氣象,在同輩中,就算是蘇乞年,也感到生平僅見,毫無疑問,這位葬龍谷帝子,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敖戰不為所動,只平靜道:「他是他,我是我,放肆又如何。」

帝子殛無笑了,身邊的追隨者們皆噤聲,他們當中有的追隨不過數月,有的已經追隨了數年,乃至十數年之久,明白帝子已經動怒,誰也不能夠阻擋,會有人流血,乃至殞命。

這位葬龍谷帝子背脊雄健,面容冷峻,哪怕現在在笑,也令人生出一種不寒而栗感,他笑容很淡,如荒冢般的眸子死亡氣息漸漸濃稠,一頭黑發虯曲,披散在肩上,氣質森嚴,又有些粗獷,宛如一尊魔神轉世,黢黑的甲胄古朴無華,此時目光落到敖戰身上,淡淡道:「扒龍皮,抽龍筋,斷龍骨,囚龍魂。」

這十二字一出口,宛如一道死亡之風,在這鎮雲山腳下彌漫開來,很多年輕高手大氣不敢出,直到真正面對一位成聖的帝子,才深刻明白,什么叫做威嚴如獄,沒有氣機外溢,也有一種莫大的壓迫感,難以想象,若是與之為敵,會是怎樣的下場。

「殛無!」

敖戰大喝一聲,一頭金發激揚,眸綻殺光,這十二字毫無疑問激發了其殺心,葬龍谷與四大人龍世家及鎖天一脈舊怨已久,因為鎖天一脈傳人稀少,更多的時候,葬龍谷族人出世,與四大人龍世家爭鋒,在敖戰的記憶中,只他這一代,就有不少族人隕落在了葬龍谷子弟手中,其中有一些同輩族人,就曾經遭遇過這樣的酷刑,如非是忌憚葬龍谷那位有無敵之姿的大帝,以及祖地安寧,諸多勢力糾纏,暗涌不絕,四大人龍世家早已打入葬龍谷,不死不休。

「你不該來的。」

殛無面無表情,道:「一位龍王親子的純凈龍血,足以令殛某的葬龍體更進一步,既然來了,就交出你的骨與血吧。」

這是……

鎮雲山腳下,很多年輕高手面面相覷,到了此時,他們算是聽明白了,帝子殛無早已盯住了這位敖家七太子,居然要用其骨血熬煉戰體。

要知道,這可是中域祖地,四大人龍世家之一,東海敖家七龍王的獨子,這位葬龍谷帝子沒有半點掩飾,就要取其骨血以修行,其舉手投足之間透出的霸道,令人呼吸都凝滯。

「葬龍谷的渣滓,戰吧!」

敖戰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而後龍鱗甲浮盈出體,他一頭金發絢爛,背後浮現出來一頭真龍虛影,昂首發出一道猶若實質的龍吟聲。

昂!

真龍威滾滾,龍吟聲震動天上地下,山腳下,無數年輕高手心神震動,開始倒退,大戰一觸即發,這種交鋒太可怕,只是龍吟聲,就幾乎震盪七竅,令人耳膜欲碎,但諸多年輕高手又感到無比興奮,因為可以觀摩帝子出手,一位人族年輕一代真正的絕頂強者,足以令很多老輩大能汗顏,這是一位年輕的聖者。

同時,而今眾所周知,敖家七太子掌虛空禁忌,鎖天罪子掌時間禁忌,兩人曾經聯手,與當世重雷刀聖都交換過一刀,更差點斬了重雷師部一位絕頂聖者,這就令得眾年輕高手更加期待,就是帝子殛無的一干中域追隨者們,也目光湛亮,帝子同樣執掌一方禁忌之力,三大禁忌之法齊現,就是在中域祖地也難得一見。

「先勝過殛某的追隨者再說,洛川,斬了他。」

卻不料,帝子殛無雖然目光微冷,但相當高傲,不屑與聖境之下的敖戰對決,要令身邊的追隨者出手。

「帝子放心,必不辱命!」

殛無身側半步之後,一名年輕男子邁步向前,一干追隨者中以此人為首,是一位無上王者的重孫,貴為王裔,其父更是一位聖境巔峰之上的聖人,其血脈之強,早已立在了聖禁之王的絕顛之上,是一位至強大能。

「天榜之上,洛川大哥比那敖戰還要高上兩位,就憑他還想和帝子交手,當真不自量力。」

「洛川大哥一個月前戰體破境,成就半步聖體,天榜上的排位,多半還能更進幾步,如非是虛空禁忌,這敖家七太子,也算得了什么。」

一些中域的聖子、聖女交談,語氣有些酸,他們在貶低敖戰的同時,著重提到了虛空禁忌,禁忌之法,這是多少年輕強者的渴望,每一種禁忌法,每一紀元都有禁忌之數,分散到諸天百族,一族之中,加上尚且存世的老輩強者,年輕一輩中,有幾人能夠執掌禁忌本源,太少了。

「想挑戰帝子,你還不夠格,先從洛某手中活下來再說。」

洛川邁步上前,這是一個十分英武的男子,一頭黑發絢爛,染著如明月般的清輝,他氣息很恐怖,所過之處,虛空都咯吱作響,似乎承受不住其存在,壓迫得不遠處一些自持修為的年輕高手再次後退,露出驚駭之色。

與此同時,隨著其第八步邁出,一口神聖甲胄浮盈出體,明黃如玉,晶瑩而清冷,太陰氣息彌漫。

再伸手一招,一口如琥珀般的晶瑩神劍在掌心浮現,遙指敖戰,有若有若無的劍勢升騰,將其鎖定。

敖戰不為所動,只是搖搖頭,道:「寧願做他人手中劍,也不願為自己活著,你的奴性有些重。」

「住口!」

洛川冷斥,面色一沉,這敖戰一點不忌口,開口就揭人短,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身為追隨者,需要付出的是什么,所以一直忌諱一些稱謂和詞句,沒想到這敖戰肆無忌憚到了如此境地,說話太不中聽。

「敖某不說又如何,眾目所視,人心自知,也不需要敖某再說。」

敖戰很淡然,是真的看不上這樣的對手,即便對方天榜之上,比他更高兩位,但這排名已經是半年之前,這半年里,他未曾再挑戰天榜中人,又豈是虛度歲月,尤其是與蘇乞年遭遇之後,幾番大戰,收獲之大,雖然尚未完全消化,卻也已經大有精進。

「混賬!」

洛川暴喝一聲,這一刻,他分明能夠感到,四方諸多年輕強者,看他的目光有些異樣,的確,以他的身份和血脈,並不需要作為他人的追隨者,但他還是選擇了追隨帝子殛無,這其中一些承諾,他沒有辦法說出來,此刻只感到莫大的羞辱。

「死!」

即刻,洛川出手了,一座明黃小世界在背後浮現,明月如盤,定在世界之巔,太陰之氣如海,將這鎮雲山腳淹沒。

「洛川大哥的太陰小世界,小世界榜上,在兩百五十位內,傳聞只要能夠汲取太陽精氣,就有可能衍化成陰陽小世界,步入小世界榜百名之內。」

有來自中域的聖女低呼,姿容清麗,身姿婀娜,能夠步入小世界榜的,都是強大的小世界,預示著整個人族步入浩瀚星空以來,最強的五百種小世界。

而小世界的強盛與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所參悟的道法強弱,而修行者自身的底蘊,亦不可或缺。

吟!

有劍鳴聲,但見洛川手中太陰神劍迸發出刺目的月華,這是一口由全部的太陰神金鑄成的神劍,為其人體天兵,就算是無上傳承,對於一個後輩子弟,也顯得有些奢侈了。

群星皆黯淡,隨著洛川出劍,一股浩大的劍勢,如明月當空,月光熾盛到刺目的境地,可見這劍光有多可怖,剎那間,他一劍朝著敖戰刺出,背後小世界震盪,太陰小世界之力傾巢而動,這一劍落到敖戰眼中,便如同一顆太陰古星,自九天之外墜落下來,太陰之氣如海,將他所在的四方虛空淹沒。

「太陰神月劍!」

有中域聖子沉喝,這是其父的成名劍法,頂級將書,是一門極其可怕的神聖劍法,沒想到這洛川已經得到傳承,並參悟出來其中一劍,僅憑這一劍,加上太陰小世界,以及其半步聖體的肉身體魄,其在天榜之上,還能有所提升。

敖戰不動,只是平視前方。

這些時月,他或許不及蘇乞年的生命進化,卻也不是虛度光陰。

百丈,十丈,三丈,一丈!

這一劍只在彈指之間,落到諸多年輕高手眼中,敖戰如同失去了抵抗之力,一動不動,很多與洛川同行的追隨者露出冷笑,什么敖家七太子,也不過浪得虛名,同時,他們也感嘆洛川這一劍,借神聖甲胄部分復蘇之力,已經足以斬聖。

九尺,五尺,三尺,一尺!

三寸!

劍道鋒芒近在眼前,甚至可以感到鋒銳之氣距離毛孔不過半寸之地,敖戰驀地沉喝一聲,整個人驟然間迸發出可怖的鋒芒之氣。

這鋒芒太熾盛了,如一團銀芒乍現,比月光更熾盛,一下照亮了四方八極,刺破天雲,直入九天之外的浩瀚星空。

這一刻,很多人忍不住閉上雙眼,就連精神意志也收了回來,因為那剎那間迸發的刀勢和鋒芒太凌厲了,他們感受到了毀滅的氣息。

鐺!

也就在此時,有一道恢宏的撞擊音響起,伴著咔嚓一聲的斷裂音,既而,那團刺目的銀芒中,就有一道身影橫飛出去,半空中逆血狂吐,伴著半截晶瑩的光,噗的一聲沒入了距離鎮雲山腳百丈的峭壁上。

那是……

一群追隨者目光落下,剎那間瞳孔劇烈收縮,峭壁上插著的,赫然是半截斷劍。

「不可能!」

「怎么會,洛川大哥怎么會敗……」

有聖女難以接受,對於洛川一直有好感,這勝負太快了,不過交手的一瞬間就塵埃落定,而眾人根本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么。

砰!

洛川落地,披頭散發,眉心正中,一縷刀痕一直延續了下去,到鼻梁,再到人中,到下巴,有鮮血潺潺,染紅了大半邊臉,身上的神聖甲胄上,也有一道淺淺的刀痕,可以想象,如非是這口聖甲,其多半要被一刀立劈,斬成兩半。

「你!」

洛川死死地盯住了那團消散的銀芒中,敖戰負手而立,哪怕相隔了很遠,他依然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種帶著俯瞰的目光,那位敖家七太子自始至終,都未曾將他放在心上。

「化身為刀。」

鎮雲山下,帝子殛無平靜道:「倒是有些手段,可惜,你我差距太大,不可逾越,你不該出現,更不該挑釁,今天這里,上天入地,也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戰!」

敖戰強勢回應,吐氣鏗鏘,他緩緩升空,龍游九天,天空向來是屬於真龍的角斗場。

「帝子。」

洛川看向帝子殛無,露出羞愧之色,他敗了,對方居然已經涉足了化身為刀的無上刀境,戰力攀升,已經遠遠凌駕於他之上。

帝子殛無卻沒有再看他一眼,只是一步邁出,登空而上,有淡淡的聲音落下。

「殛某身後,不需要失敗者。」

殛某身後,不需要失敗者。

洛川愣住了,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等到回過神來,他死死地捏緊了拳頭,指甲都刺入了掌心,有鮮血潺潺,染紅了腳下的大地。

不遠處,一干同行的追隨者有些遲疑,也有人目光冷漠,就連此前出聲的那位聖女,也選擇了沉默,甚至微微側身,不再落下目光。

自嘲一笑,洛川緩緩起身,轉身離去,這一刻背影有些蕭索,對於接下來的大戰,已經不想再觀摩,他需要花費一段時月梳理己身,修行至今,諸多抉擇,到底是對是錯。

蘇乞年升空,鎮雲山下,一些年輕高手同樣選擇登空,但片刻後又止步,都沒有升上千丈高空,這等同於聖境的對決,於諸多年輕高手而言,就算是氣機墜落下來,都需要凝神以對,不敢輕觸,若是膽敢接近中央戰場,恐怕余波就足以將他們輕易埋葬,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