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養得太好,還是……極限武道!
青年和警衛員皆心中一跳,兩人相視一眼,明白彼此所想一般無二,通常而言,唯有打破三次人體極限的大武術家,衍生了內力,才能夠修補所有前兩次打破人體桎梏留下的暗傷,並延年益壽,從此駐顏有術,而要像眼前的青年一般,那就要在這個年歲成為大武術家,才能夠令其在四、五十歲,看上去還和年輕人一樣。
「聶……庚午!」
早在空汽未至之前,蘇乞年就心有所感,直到這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重新浮現在眼前,一些塵封的記憶,就如被風吹動的書冊,一頁一頁翻開。
……
「乞年哥,我不想離開你們。」
「去吧,等你成了將軍,我們也有光不是,記住以後要勇敢一點,軍隊里不像孤兒院,好好練武,那些人才瞧得起你。」
「這樣啊,那好吧,我一定會成為將軍,到時候你們都來當我的兵,我們以後一定不分開,嗚……我會想念你們的。」
「好,我們等你,聶庚午,別哭鼻子啊。」
「哪有……」
……
少年的身影與眼前背脊挺拔,氣質威嚴的中年軍官合二為一,平和的心境生出波瀾,聶庚午,庚午年生,生日不詳,因為被收養時身上有塊刻有聶字的青玉佩,所以被孤兒院取名叫聶庚午,比他小兩個月左右,直到十四歲入伍前,兩人同吃同住,親如兄弟。
「真的是你!」
聶庚午幾個大步上前,虎目微紅,在蘇乞年身前半米站定,上上下下打量一眼,道:「兄弟你真的沒死,你說你要找治病之法,近三十年了,從我入伍之後,你就沒了消息,這些年過去,你過得還好嗎?當初專家說你體質太差,頑疾根藏,不能練武,更活不過三十歲,現在看,一定是好了!好!好!好!好啊!」
看面前聲音有些顫動的故友,蘇乞年心中波瀾跌宕,他沒有抑制這種情緒變化,任由其釋放,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面前依稀還有以前模樣的中年軍官肩膀,感嘆一聲,道:「好了,都好了,你變了不少,倒是真的當上軍官了。」
原來是他!
不遠處,青年與警衛員醒悟過來,尤其是青年,自己老子的過去,他一清二楚,也曾多次聽他老子提起過,有著這么一位伯伯,哪怕明知身懷絕症,命不久矣,也依然沒有放棄,可惜後來音訊全無,本以為死在了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沒想到時隔近三十年,居然又出現在了眼前。
「乞年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近三十年了,你我都年近天命了,你好狠的心,一直不回來找我們,你現在住在哪里,快說,這次你跑不掉了!」聶庚午雙手死死抓著蘇乞年的肩膀,動情道。
「星海為家,耽擱了。」
蘇乞年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有些東西難以解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聶庚午聞言先是一怔,既而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走,跟我回家,你這次肯定跑不掉了!」
「也好。」蘇乞年點點頭,能重逢故人,他自然想多了解一些人和事。
「好,走!回去!哈哈!」聶庚午開懷大笑,說不出的粗獷。
一分鍾後,看蘇乞年登上空汽的背影,青年不禁撇撇嘴,什么星海為家,說得好聽罷了,流浪就流浪,連合金衛衣也穿不起,還死要面子,虛偽,只是身為一個流浪漢,還先天體質孱弱,不能練武,雖然如今醫療水平很高,普通人平均壽命都能達到九十歲,但一個男人,能夠保養得這么好,也不很多見,難道老天爺降下了一樁苦難,也給了另類的補償不成?
「聶念年,杵著干什么,上車!」
聽到空汽上老子的喝聲,青年嘴角有些抽搐,敢情給他起這么一個奇葩的名字,就是為了懷念這么個人,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年有些白瞎了,再想到那幫損粗這些年給起過的藝名,他忽然想求一求自己的心理陰影面積,是不是可以覆蓋整個地球……
兩分鍾後,空汽上。
「叫人。」
「蘇,叔……」
啪!一個後腦勺眼冒金星。
「叫伯伯!」聶庚午挑眉。
「蘇……伯伯好。」
青年嘴角扯動,覺得自己的氣質碎了一地。(正版訂閱是對十步最大的支持!求新年1月保底月票,大家新年好,2018,武神一定會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