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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寂靜。
聶念年有些錯愕,神特么被主選中的人,說得好像他要升天了一樣。
就是顧成剛,也不禁一怔,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他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同樣臉色不好看的,還有南京武院院長羅虔,教務處長胡連山等人,教廷想要挖牆腳嗎?這個交換生未免有些太膽大妄為了。
蒂破卻不以為意,他虔誠地在胸前畫十字,鄭重道:「全知、全能的造物天主,您的信徒尋到了救世主,他將驅逐黑暗,令天主光輝灑遍人間。」
救世主?
聶念年嘴角抽搐,怎么聽著怎么玄幻,這種古代小說老套至極的情節,今天居然在他身上上演了,他頓生一種狗血淋漓感。
且不知為何,他總感到脊椎骨發熱,對於這個教廷武院的交換生,有種沒來由的厭惡感。
「西方的年輕人,這里不是你傳教的地方。」胡連山忍不住開口,冷冷道。
「不錯,什么天主,救世主,我們不信這個。」
「比武就比武,扯什么淡!」
「你的主真的全知全能,為什么不去平了遺跡戰場!」
很多南京武院學生不屑,雖然教廷騎士名震全球,神賜武學威力宏大,但這里是龍土,儒道佛三家昌盛,西教東傳一直舉步維艱,成效並不大。
不僅是南京武院,就算是浙江武院,很多學生臉色也不好看,雖然他們目的不純,但現在看來,分明已經偏離了方向。
蒂破卻不動怒,既然找到了,還沒有教廷帶不走的人,他面帶微笑,看向聶念年,繼續道:「東方的聶,你不明白主的神能,但等到了聖城,你就會知道,主的光芒無所不在,他將指引人類走向光明。」
「我不想知道你的主到底是什么,」聶念年冷聲道,「我也沒有興趣當什么救世主,現在是比武切磋,不是傳教。」
蒂破卻搖搖頭,道:「與主相比,比武並不重要,信仰是自由的,不是嗎?國際社會公認,每個人都有信仰的自由,現在不信,不代表以後不會信。」
「蒂破!」
這一下,連顧成剛也忍不住了,這位浙江武院副院長沉聲道:「請尊重兩院交流,想要在我國傳教,是需要通過報備和審批,才能夠在特定場合進行的。」
輕笑一聲,蒂破碧藍色的瞳孔晶瑩,道:「尊敬的顧院長,您也應該知道,根據教廷與諸國的約定,每一年,可以擁有一百個名額,對諸國擁有神之屬性的預備信徒進行征召,相信這些年,那些諸國我主信徒在遺跡戰場上的表現,應該沒有令大家失望。」
顧成剛微微變色,的確,這是教廷與諸國的約定,而這些年,經過教廷培養的諸國信徒,的確在遺跡戰場中,展現出來非同一般的戰力,清除了很大一部分的黑暗生物,而一般來說,若無特殊的理由,這種征召是不容拒絕的,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
不僅僅是顧成剛,南京武院一方,不少教授、客座講師,乃至教務處長胡連山,院長羅虔都變了臉色,雖說教廷神賜武學名震全球,但這種征召,因為東西方普遍的文化與信仰差異,並不為諸國所喜,不過因為涉及遺跡戰場,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利益關系,諸國默許了這種有限額的征召存在。
不會吧!
一些不是很清楚的學生,從導師等武院高層的臉色變化,大概猜出來,那個教廷武院的交換生,說得怕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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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上,聶念年覺得簡直胃疼加肝疼,特么自己還不能拒絕嗎?見鬼的教廷,見鬼的救世主,我就是一條小咸魚好嗎?從未想過要拯救世界,好吧,如果日後我能做到的話,我會為了氣質而努力的,但絕不是以現在這種方式。
「我拒絕!」聶念年目光不善道,「你找錯人了,我這個人沒什么信仰,不會是你要找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