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只電狼掉入陷坑,用生命來為後繼者鋪路。而後的電狼,踩踏著同類的屍體,撞上寨牆。
一時間,咚咚咚的悶響聲傳來。
一只電狼如蚍蜉撼樹,但是接連不斷的電狼群,卻撞得整個外牆在搖晃。
外牆下的一轉蠱師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拼命將真元灌注到鐵藤蠱、毒hua蠱中去。
寨牆上的一根根荊棘,扎在電狼的身上。毒hua蠱又賦予這些鐵藤些微的毒素,毒素侵蝕電狼的身體。
電狼群撓抓著寨牆,張開狼嘴瘋狂撕咬。然後傷勢越來越深。毒素累積起來,讓它們動作越來越緩慢。
嗤嗤嗤。
站在木梯上,以及塔樓上的二轉蠱師們,紛紛發射出月刃。
月刃射在狼群當中。頓時血hua四濺,狼肢拋飛。
豪電狼開始參戰,立即就帶給蠱師們傷亡。
方源這處角落。
一道細長的藍色電流,穿梭而來,打在寨牆上,瞬間洞穿。並將內側一位不幸的一轉蠱師,當場電死。
那只殺死蠱師的豪電狼,很快就受到重點照顧。
無數的月刃飛射向它。但它左閃右躲,依靠著周圍電狼的掩護,居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吼!
它張開狼口,鋒銳的狼牙中電流激閃。匯聚成一股電流,穿破空氣,向方源直奔而來。
水罩蠱。
方源冷哼一聲,從鼻腔中噴出兩股淡藍水汽。
水汽膨脹開來,形成一具水球護罩。將他罩住。
電流擊中水罩,令水罩一陣搖晃,險險未碎。
月芒蠱!
方源主動撤下水罩,手腕閃電般翻轉。三道月刃呼嘯而出。
這月刃角度無不刁鑽,豪電狼閃過一道。被第二道切中右前腿,頓時動作一緩。隨後第三道砍在它的腦袋上。造成一道傷痕,將它的左眼擊碎。
它痛得慘呼,但其他蠱師看出了便宜,旋即又是一大蓬的月刃飛射而出,籠罩過去。
嗤嗤嗤!
這只豪電狼瞬間被凌遲,渾身浴血,傷口深可見骨。它身軀搖晃了幾下,然後徹底倒下。周圍的狼群一陣慌亂,如起漣漪波瀾。
但此時,有三只狂電狼在身後鎮著,狼群只是騷動了一下,又紛紛張牙舞爪,向寨牆發動了沖鋒。
方源又甩了幾手月刃,就下了木梯。就這么一會兒工夫,他的暗紅真元已經消耗了大半,需要補充。
見他下來,底下立即有位二轉蠱師頂替他,登上木梯。
一般掌握著遠程攻擊手段的蠱師,都登上木梯,或者聚集在塔樓頂層。他們重點照顧豪電狼。豪電狼的威脅,比普通電狼要大得多。
有一些豪電狼身上寄托著輔助跳躍的蠱蟲,甚至能一下子跳進寨子里。
方源走下木梯,一直往後走。
周圍人來人往,很多人和他一樣,都是真元快要耗盡了,下來休整的。另一部分蠱師,則是頂替他們,趕上戰場,為家族貢獻一份戰力。
這簡直就是一場戰爭。
二轉巔峰的力量,都顯得微小。只有三轉蠱師,才是中流砥柱,能鎮住場面。
方源來到一處竹樓,這竹樓被改造過,加固了很多。他鑽進門去,不少蠱師正在里面盤坐著,一個個捏著元石,快速補充著真元。
一些治療蠱師在人群中穿梭著。有的則蹲在地上,為受傷的蠱師包扎傷口,葯箱擺在一旁。
方源尋了個角落坐下,立即就有一位治療女蠱師走過來。
他向她搖搖頭,女蠱師會意,便走向另外一位蠱師。
……
如此輪流替換,到了傍晚十分,方源已經參戰了五次。但電狼群不見稀少,反而又有許多支電狼群,聽到狂電狼的嗥叫,趕到了這邊。
「看來這次狼潮要持續到夜里了。」一位家老遠眺寨外,面露憂愁之色。
到了晚上,蠱師們的視線就要受到削弱。相反,電狼擁有著優良的視力,反而不受影響。
「這才是今年的第二次襲寨狼潮,就有這樣的強度。情形不容樂觀啊。」身旁的另一位家老深嘆了一口氣。
古月葯姬也沉著臉。
她是葯堂家老,統率治療蠱師,第一手的傷亡情況都是先匯集到她的手中。
薄薄的一張竹紙上,就記錄著白天的傷亡。葯姬捏在手中,感到相當的沉重。
傷亡情況,遠超歷史同期。
但她明白,這不是蠱師們戰斗素質變差了,而是今年的狼群實在太多,太瘋狂。
「九葉生機草,收繳得如何了?」望著血色夕陽漸漸西沉,葯姬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問道。
下屬立即做了匯報,還有三人沒有上繳,方源就是其中之一。
葯姬聽了,冷哼一聲,又問:「葯樂現在何方?」
「葯樂小姐在東門附近,指揮著治療小組。屬下曾多次規勸她,但小姐她執意不肯後撤,要在前線繼續戰斗。」下屬說到這,畏懼地跪倒下來。
葯姬沉吟了一下,淡淡點頭,揮手讓這下屬退下。
孫女附近,就有一位家老鎮守著。還有熊驕嫚一行人,在寨牆處戰斗。可以說,是前線最安全的地方。
葯姬雖然溺愛孫女,但也支持她的勇氣。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考慮。
這些經歷,將來就是她古月葯樂繼承葯脈的政治資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