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他說出生平最後的一句話,然後帶著萬分不甘的心情,身死當場。
「柴明大人!」一時間,無數人悲呼。
「吾弟!!」柴家族長更是滿臉淚流。
「哈哈哈……」黑樓蘭仰頭大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之情。他對走下斗台的水魔豎起大拇指,「浩激流,你干得不錯!來,喝了這杯酒!」
「多謝大人賞賜。」水魔走下台,遍及渾身的燒傷令他痛得齜牙咧嘴,但他仍舊接過酒碗,將酒一口干掉。
「真是好酒!」他諂笑著,又將酒碗遞給黑樓蘭。
眾人雖然不恥他的諂媚,但對方的實力擺在那里,又有遠播的惡名,卻是沒有冷嘲熱諷。
黑樓蘭擺了擺手,聲音嘶啞粗獷:「這酒碗也一並賞你的。來,嚴翠兒,給我換上新的大碗,再給我斟上最好的美酒!」
隨著他的呼喚,一位如花般貌美的年輕姑娘,身著艷麗的盛裝,乖巧地走上前來,在黑樓蘭身前的案幾上擺上酒碗,然後優雅地添滿酒水。
正是嚴家的大小姐,劉文武的未婚妻,水魔浩激流將其綁架過來,獻給黑樓蘭當做了見面禮。
黑樓蘭便迫不及待地,在英雄大會中,將嚴翠兒帶在身邊,用來打擊劉文武。
「劉家小公子,你是打不贏我的。不如主動認輸。這樣我將你的未婚妻,還給你如何?」黑樓蘭滿飲一口酒水,粗豪地一抹胡須上的酒漬。
「呵呵呵。大丈夫何患無妻?此女雖是美人,但如何能取代你我大好男兒心中的志向?樓蘭兄,豈不聞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古言?樓蘭兄既然喜歡,那就讓你好了。」劉文武呵呵一笑,卻沒有絲毫的惱怒。
「劉公子好志向!」
「劉文武公子,才是我們北原的真男兒啊。」
「不錯。這樣的人物,才是值得我們追隨!」
劉家一方,紛紛出言。支持著劉文武。即便是女子,也沒有絲毫動容,或者反駁之意。
北原歷來男尊女卑,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話。也不是別人說的,正是巨陽仙尊之言。
巨陽仙尊流傳下的血脈,在如今北原,統稱為黃金家族。
各大黃金家族,把持著北原的至高權利,也遵循著老祖宗的傳統。
劉文武既然能和黑樓蘭分庭抗禮,自然不是省油的燈,這番話連消帶打。反而暗諷黑樓蘭好色無志,彰顯自身不迷戀紅塵的英明形象。
黑樓蘭怒哼一聲:「你們劉家向來能說會道。有三寸不爛之舌。不過那又如何?來來來,我們再遣人上斗場,大戰一回!」
劉文武頓時面色微變。
相比較嚴翠兒,這才是他的最大軟肋。
之前的九場戰斗,他只贏下三場,喪失了許多好手。剛剛那場,更使得四轉強者火浪子柴明喪命。
現在黑樓蘭又再邀戰,他卻不得不答應。
若不答應,就顯示出他的懦弱。北原的男兒,最看不起懦弱的主公。
但答應下來,他勢必輸多贏少。
「可惡,這黑廝是故意挑戰,明擺著要削弱我的高層戰力。但偏偏英雄大會,我又不能示弱。這次該派誰上場?」
劉文武暗暗咬牙,目光在身邊逡巡。
投靠他的這些人,有正道,亦有魔道,不乏成名人物。但此刻卻不敢面對劉文武的目光,紛紛垂首,或者逃避似的看向遠處。
就在劉文武左右為難之際,一個大嗓門遠遠喊道:「大哥勿憂,讓俺來!」
「是三弟來了。」劉文武聞言大喜。
人群讓開一個通道,走來一人,眾人紛紛側目。
但見此人,身材魁梧雄健,虎背熊腰,獅口闊鼻,一聲皮膚漆黑若墨,頭發茂盛和胡須連成一片,潔白若雪,宛若獅鬃。
白發黑膚,如此奇特的相貌,令眾人呆愣了一下,旋即就有人驚呼,道破此人的跟腳——「這人……竟是一位墨人!」
石人、蛋人、毛民、墨人,皆不是人祖後代,而是異人。
墨人在《人祖傳》中,早有記載。他們的家園,便是書山。
書山中,有一道墨瀑,垂落而下,砸在文泉中,激盪出的墨汁,落在山石上,便形成墨人。
「大哥,小弟來遲了!」這個墨人來到場地中央,向劉文武深施一禮。
「不遲,不遲。來了就好。」劉文武拍拍墨人的肩膀,便當眾介紹,「諸位,這位就是我早年行走天下時,拜下的結義兄弟墨獅狂。」
「墨獅狂……劉家公子倒是好眼光,區區異人都要如此勾搭。也罷,就讓我毒蛇郎君稱一稱你這兄弟的斤兩。」
黑樓蘭這邊,一位三角眼的男蠱師,主動走了出來。
「來啊。」毒蛇郎君走上斗場,向墨獅狂輕佻地勾勾手指。
墨獅狂被這動作挑釁,立即勃然大怒,大吼一聲,躍上斗台:「死吧!」
說著,雙掌一拍。
轟隆!
一股無形的巨力,所向披靡,擋無可擋地向毒蛇郎君碾壓過來。
「什么?氣道!?四轉巔峰!!糟……」毒蛇郎君的驚呼還未說完,就被打爆成肉醬,四處紛飛。
一招之下,立見分曉。
「嘶……」
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一片。(未完待續。。)</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