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擊退羽聖城,自然是不清楚那里面是仙僵薄青在cào縱。
趁此良機,方源駕馭驚鴻亂斗台,在空中繞了一個圈,又掉頭朝義天山砸下。
沿途中,災劫如傾盆bào雨,打在驚鴻亂斗台上,啪啪作響。
驚鴻亂斗台防御,足夠支撐此刻的災劫打擊,不管不顧地沖下去。
此刻的義天山,已經倒塌,化為一片廢墟。義天山上的魔道蠱師們,自然是傷亡慘重得很。一眼望去,哀鴻遍野,慘不忍睹。
方源瞥了一眼,就不去看這些螻蟻凡人。
他雙眼閃爍著冷光,事情已至如此,他仍不可善罷甘休。
剛剛鎮壓失敗,但方源還有機會。
「大力真武仙僵,你必是我的!嗯?」驚鴻亂斗台正要蠻橫俯沖下去,忽然第二座仙蠱屋攔截在方源行進的途中。
這座仙蠱屋,通體黝黑,散發著鐵般的光澤。
它的外形,也是一座城堡。
但不是羽聖城那種輝煌的聖城,而是鋼筋鐵骨般的戰爭堡壘。
如果打個比方,羽聖城是風度36翩翩的王侯公子,那么這座仙蠱屋就是身著重鎧的鐵血戰將。
方源眼中厲芒激閃,咬著牙,徑直往上撞去。
他必須分秒必爭。
留給八轉大力真武仙僵的時間越多,他越能恢復到更佳的狀態。
轟!
巨響聲震耳欲聾,兩座仙蠱屋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一股磅礴的氣浪,猛地爆發。向著四面八法沖刷而去。
氣浪卷席之間,山石滾盪。夾雜著蠱師們的屍首殘軀。
兩座仙蠱屋則陷入僵持當中。
盡管驚鴻亂斗台來勢洶洶,但這座鐵堡仙蠱屋還是勉qiáng抵擋住了。
雙方在較勁。
鐵堡仙蠱屋在慢慢的後退。驚鴻亂斗台漸漸乏力。
「驚鴻亂斗台是七轉仙蠱屋,眼前這座恐怕也是七轉,並且善於防御。」方源心中閃過一絲明悟。
他嘆息一聲,心知良機已經稍縱即逝。
他雖然想努力把握,但奈何敵方阻礙,最終沒有得逞。
這段時間,已經足夠八轉大力真武仙僵,徹底擺脫方源的鎮壓余威,恢復過來。
方源嘗試失敗。立即決定撤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掉轉方向,驚鴻亂斗台一飛沖天。
方源並未直接飛上高空,而是向著東南方向凶狠撞去。
第三座仙蠱屋、第四座仙蠱屋接連出現。
這兩座仙蠱屋都體型小巧,一座血光漫漫,戰車形狀,另一座則是yīn氣森森,灰瓦白牆的古宅。
四座仙蠱屋,將方源駕馭的驚鴻亂斗台圍困住。
方源左沖右突。被四座仙蠱屋糾纏,發揮不出全力,沖不出仙僵十絕無生大陣。
驚鴻亂斗台內,方源面沉如水。
他沒有料到。影宗居然會有如此巨大的手筆。
一座仙蠱屋,已經是罕見之物。影宗居然一下子拿出四座仙蠱屋,不惜如此代價。影宗究竟意欲何為?
情勢雖然對自己不利,但方源仍舊冷靜如冰。
敵方雖然極其qiáng大。但局勢還未到崩潰絕望的地步,因為還有一方沒有出手呢。
方源時不時仰頭望天。他在等。
影宗既然提前發動,天庭會測算不出來嗎?就算沒有算出來,按照這個時間,也應當到了罷。
當天庭蠱仙出手,局勢就會被攪亂,方源也就有了可乘之機了。
「但天庭蠱仙,為何還遲遲不出手?」方源心中念頭一轉,接下來卻是主動壓低驚鴻亂斗台的威能。
原本赤光噴發的仙蠱屋,像是從龍jīng虎猛的壯漢,漸漸變成了枯朽的老人。
一時間,局勢變化。
方源的驚鴻亂斗台,被四座仙蠱屋壓著打。
監天塔中,監天塔主眼中的絢爛白光,漸漸消散。
他剛剛利用監天塔,推算了一次,此刻剛剛結束。
他嘴角帶著冷笑:「底下駕馭驚鴻亂斗台的,卻是一位天外之魔。姓古月,名方源,王庭福地毀滅,八十八角真陽樓倒塌,竟就是此人干的!這個人似乎和幽魂魔尊,還有紅蓮魔尊,都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別看他現在被壓著打,其實只是演戲罷了,好引動我們出手。」
「哦?那這樣看來,這個方源和影宗方面,到底是敵是友?難道他們激戰,不過是一場戲?」煉九生疑惑問道。
監天塔主擺擺手:「方源和影宗的關系,我並不感興趣,也一點都不重要。他既然想要引我們出手,那么我們就出手罷。底下的十絕仙僵無生大陣,乃是對方計劃的關鍵。我已算出,他們已經得到了最後的關鍵仙僵。諸君,隨我一道,催動監天塔,摧毀大陣,挫敗敵人的yīn謀!」
監天塔主一呼百應,戰意昂揚。
他身旁的天庭蠱仙們,神情肅穆,一齊動手。
一道光柱爆發而出,直接轟向十絕大陣。
「原本還想借著方源,麻痹一下天庭蠱仙,盡量拖延時間。看來,這種淺薄的計謀,蒙蔽不了天庭這些人。動手罷!」藍正使七星子仙僵,縱覽影宗全局,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