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龍公死死咬住牙關,想要頂住,但仍舊無濟於事。這一刻,他開始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力不從心!
在場所有人當中,方源身上人中豪傑殺招的威能竟然最高。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你是一個魔頭,一個為禍世間,無惡不作的魔頭!為什么你得到的人意相助,竟是最多?」龍公震怒地大吼。
「你還不明悟嗎?龍公!這個時代已經不同了,人心已經——變了!」
「上古時代,人族要謀求生存。所以三大魔尊入侵天庭,都有留手。」
「而現在,距離上古時代已過去了一百多萬年!你們天庭已經代表不了億萬民眾的人意了!」
方源的話字字誅心,像是比龍牙還要銳利的刀刃,直接刺穿切割龍公的內心。
方源揮動的遠不止雙拳,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關節都化為武器,向龍公攻殺過去。
氣呼山被他打爆,回旋龍牙被他擊散,龍公的龍爪擊、亂龍拳被方源一步步地壓下去!
轟轟轟轟轟!
每一次攻擊,方源的拳頭都掀起音爆炸響。
血戰披風散發出的鮮紅光暈,籠罩方源全身,帶給他全方面的恐怖提升。
龍公的手指頭被方源打折,他的拳頭硬憾方源的拳頭,已經露出手骨!他的身上九龍紋護身在哀嚎!赫然已經被方源打散了一大半!
……
無數年前,有這樣一對戀人。
男的叫土基,女的叫若離。
土基是一位石人,而若離則是人族的女仙。
「我專修律道,當然相信這世間種種規矩。萬物萬事都有它特定的軌跡,也就是命。我一直在遵循我的命,我相信我能遇見你,愛上你,都是命對我的善意。」土基說。
若離則道:「那么我若告訴你,命中注定我會被狂蠻魔尊殺死呢?」
「什么?!」土基震驚,「若離,這個預言你,你算了多少次?」
「其實只要一次足矣,但我的確算了很多次,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如此呢。你知道智道蠱仙的預言,為什么都這么准嗎?那是因為宿命的軌跡都是固定的。我死於狂蠻之手,便是我的宿命吧。」
土基沉默半晌,然後用一種毅然的近乎決絕的口氣道:「那我就……不信命了!」
憑什么一定要死在狂蠻魔尊的手中?
憑什么我的愛人不能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如果這是宿命的安排,那么——我不接受!
……
龍公被方源bī得不斷後退,不斷後退。先是嘴角溢血,然後是七竅都開始流血,這是方源的拳頭擊打在他的身上,造成了他五臟六腑的出血。
「爽!真是爽啊!」狂蠻意志在披風中大喊,興奮地手舞足蹈,「小子,你雖然長得丑,但這個風格像我!不得不說,我對你印象有所改觀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欠缺點什么?」
狂蠻意志思索了一下,忽然一擊掌:「我知道了!小子,你應該興奮地狂吼,暢快地吶喊,這才是男人的戰斗豪情啊!」
然而方源面sè冷酷如冰,雙眼漆黑如一片深潭,竟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對於他而言,他之所以采取這樣的戰斗方式,不過是將自由殘缺變殺招的長處利用起來而已。
有了三怪巨力,龍公和他如此近戰,本來就是十分吃虧。但偏偏方源一副直搗監天塔的態勢,bī得龍公不得不這樣和方源糾纏。
龍公情勢越加不妙,很明顯越來越守多攻少。
他狂吼,他咆哮,但他仍舊在不斷地被方源打得後退。
……
在南疆,有一個蠱仙叫做陶鑄。
「他就是陶鑄?」
「是個傻子吧?為了研究什么五界之秘,竟舍棄了這樣的姻緣!」
「是個瘋子才對。我有一段時間經常看到他,專門往界壁里鑽,弄得自己頭破血流,狼狽如狗。」
為了研究五域界壁,他犧牲了幾乎所有,一門心思地鑽研,忍受無數人的冷嘲熱諷,艱難抵御多少人的暗中打壓。
最致命的是宿命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在不久的將來,五域界壁會徹底消失。
陶鑄的研究就算有了成果,似乎也失去了意義。
「但那樣又如何呢?」
「如果這就是宿命,我陶鑄無法反抗,無力改變。那又怎樣呢?」
「我還是會研究下去!就算最終還是失敗,研究不出來,我的一生都失敗!」
「我也絕不會認命!我就算明白我的人生前方,矗立著一面名為宿命的界壁,我也要橫沖直撞!」
「就算是一頭撞死在牆上,我也將昂首笑著死亡。」
憑什么我要認命?
他nǎinǎi的。
我就是想這么做!
我就是想這么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