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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莫凡偷偷摸摸的到了天台。

帝都空氣比魔都還差，這大晚上的，甭管你是身處在什么黑布隆冬的地方，都休想能夠看到完整的星空，甚至烏黑一片的夜都看得不是很清楚，總會被蒙上一層黃蒙蒙，稱之為光污染。

莫凡今晚原本是繼續冥修，扎實一下自己的進入星雲不久的召喚系。

誰知小泥鰍墜今晚有幾分不老實，發出奇奇怪怪的光澤來，這倒讓莫凡好生稀奇。

這幾天領略魔法文明時，莫凡特意問了一下秋雨華老教授有關亡魂器皿的事情。

記得趙滿延有說過，像生靈死亡後的殘魄、精魄這些一般人是看不見，也收集不了的，唯有亡靈系的魔法師才可以把控。

而其他系法師若是要收集殘魄、精魄，那就得通過亡靈法師們所鍛造出來得亡魂器皿……

小泥鰍墜到底是什么來著啊，又是昂貴冥修魔器，又是亡魂器皿。

而今夜，這小家伙發出的光又是格外的奇怪，莫凡決定用意念探進去，來查探一個究竟。

小泥鰍墜內裝著完整的地聖泉，地聖泉其實已經被消化得差不多了，之所以宇昂他們會察覺到地聖泉的氣息，那是因為小泥鰍墜所散發出的溫澤就是地聖泉的。

泉要再吐出來，基本沒啥可能，而小泥鰍墜貌似又和自己靈魂綁定著的，別人想奪走都奪不走，說白了，黑教廷不可能再有拿到地聖泉的可能。

「小家伙，你鬧哪樣，大半夜不睡覺，發得什么奇奇怪怪得綠光……」莫凡坐在天台里，一臉納悶的看著小泥鰍墜。

小泥鰍墜從入夜開始就亮著青綠色的光芒，時不時還會顫動一下，要不是千真萬確的肯定過這小泥鰍就是一個墜子，莫凡都懷疑它是一個活物。

意念探入其中，莫凡很驚奇的發現，小泥鰍墜內竟然是有一片虛無的空間。

或許是之前自己修為不到家，意念本領小無法真正進入小泥鰍墜的世界，這一次，莫凡感覺像當初第一次使用次元召喚一樣，意念逗留在某個不屬於這個位面的次元之中。

不過，莫凡並沒有驚慌，像三步塔那種地方都存在著巨大的空間密格，神奇的小泥鰍墜中有一片小小天地也不算奇怪，否則地聖泉存放在哪里，那些收集來的魂魄又在哪里？

意念繼續游盪，這片虛無的空間其實也不大，莫凡往深處探的時候，很快就發現了一片虛無中出現了一條清澈無比的河。

河水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是地聖泉，想來一縷泉水在小泥鰍的虛無中就是潺潺江河了！

莫凡再仔細看，清澈的河水上空漂浮著一些青綠色的光球，它們看上去就像是一縷縷放大了的螢火中，就那樣一個懸浮在河水的上方。

這些青綠色的螢火中光輝數量已經達到了一定規模，聚集在一起點綴著清澈的河流，倒是美不甚收，只是清楚這些青綠色螢火蟲光輝是什么的話，莫凡就不覺得這是什么美景了。

說文雅點，這些懸浮在河水之上的都是殘魄。

說通俗點，它們全都是靈魂。

最初莫凡在殺死白陽教官的那只發狂幽狼獸的時候，那只幽狼獸死後的靈魂就被小泥鰍墜給吸走了。

往後，莫凡殺死的妖魔，包括黑教廷的那幾人在內，死後魂魄都悄無聲息的化作了螢光點點，飄入到了小泥鰍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