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停下！」靈靈再一次叫道。

宋飛謠看了一眼莫凡，莫凡點了點頭。

靈靈不是那種毫無大局觀念的人，更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她比莫凡有良心多了。

宋飛謠讓海東青神停了下來。

海東青神將翅膀舒展開，帶一些偏斜，它的羽毛被氣流吹得豎立了起來，整個身軀也逐漸呈現盤旋狀。

它速度慢了下來，盤旋的幅度卻比較大。

「張小侯，下面是不是北疆？」靈靈問道。

張小侯望下看去，在高空要辨別一片土地是比較困難的，但張小侯對這片疆土實在太熟悉了，他在這里征戰了很久。

「是北疆。」張小侯很肯定的說道。

「海東青神能飛多高？」靈靈立刻詢問宋飛謠。

「天方空境，你要做什么？」宋飛謠不解道。

「我要飛得足夠高，而且要天氣足夠晴朗……」靈靈急切的說道。

大家都不知道靈靈要做什么，可她又像是一時半會無法解釋得清楚的樣子。

「海東青神倒可以操控雲風，但這樣它就得在對流層，沒法帶你到天方空境。」宋飛謠說道。

「我帶她上去，你讓海東青神控制雲氣。」莫凡走到靈靈的身邊，背後的黎暗昏明之翅正緩緩的舒展開，那漆黑堅韌的龍翼煥發著黑色合金般的光澤，遮擋住了艷陽，讓莫凡看上去像是一位黑暗天使。

趙滿延萬分不解，道：「都什么時候了，還要欣賞這華夏山河嗎？」

「興許以後也沒有什么機會了吧，靈靈……」莫凡伸出了手。

靈靈想都沒想，雙臂環抱住莫凡的脖頸，讓莫凡將她抱起來。

「呼！」

一抹黑色極影，頃刻間貫向了極高天穹，莫凡的黑龍之翼可不遜色於海東青神的飛翔，海東青神能飛多高，莫凡就能飛多高！

天方空境，盡管莫凡不明白為什么靈靈想要抵達這樣的高度，但莫凡選擇相信靈靈。

她一定發現了什么。

莫凡拔升蒼穹之頂時，下方海東青神也開始施展它的舞動風雲的能力。

天方空境的高度俯視下來能夠看到的區域非常遼闊，所以那些雲氣要驅散的范圍也非常大，直徑幾百公里，直徑上千公里，所幸此時這片低空並沒有太多的雲氣凝結，本身就是一個晴朗氣候，海東青神要做的是將那些薄薄的雲霧給揮散開，保證從天方空境望下來，能夠見到大地。

這就是靈靈的要求。

她要從天方空境望到大地，這廣闊悠久的華夏之土！！

……

天方空境，極美的穹光與那些散射透出的絢麗光澤，不明艷卻無比迷人，靈靈也是第一次抵達天方空境，不由的被這景色給迷住了。

但她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情。

她閉著上眼睛，將所有的地理位置在腦海里呈現，並一一回憶著賀蘭山、黃河古碑、古城門、鎮北關、神木關、嘉峪關、古都、帝都、秦皇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