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吵吵嚷嚷的,很明顯陳漢升在打牌。
「小陳······」
王梓博一說話就是哭腔,陳漢升那邊嚇了一跳:「媽的你哭啥,王叔和6姨出事了?」
以陳漢升的社會閱歷,晚上9點以後的電話,很可能是對方家里人出問題了。
「沒有,他們很好。」
王梓博竭力壓制情緒:「我就是想找你喝點酒。」
「操,那沒事就別嚇老子。」
不過站在陳漢升角度,既然王梓博父母沒問題,那就是王梓博自己的事情了,他反而放下心了。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這都9點了,喝個屁······老六,這把我們坐庄了吧。」
陳漢升一邊和王梓博說話,一邊在打牌。
「小陳,我真的找不到人了啊,心里很難受啊。」
王梓博痛苦的說道。
陳漢升心里煩:「都說了沒空,老子正打牌呢,沒事別悲春傷秋的,想喝酒也不看看幾點了。」
「嘟嘟嘟。」
王梓博再聽話筒,已經是一片忙音,他擦擦眼淚放下小靈通。
王梓博也不會怪陳漢升,這就是他的性格,自己的問題在他看來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不過這樣也好,也不用被取笑了。
王梓博一個人在門店里坐著坐著,沒過多久,玻璃門突然被推開,出現兩個窈窕的身影。
居然是蕭容魚和她的室友邊詩詩,外面天冷,兩人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王梓博正掉眼淚呢,他趕緊用袖子擦了擦:「你們怎么過來了?」
蕭容魚把圍巾取下來:「我們打的過來的,小陳說你可能出事了,讓我先來看看。」
「他人呢?」王梓博呆呆的問道。
「也在路上了。」
蕭容魚拉過椅子坐下,哈了哈氣說道:「我當時正排練呢,他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小陳的脾氣也你懂的,還怪我接的太慢,梓博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實沒有什么大事,謝謝你們啊。」
王梓博覺得特別的感激,他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這么客氣做什么,我們過來只要1o分鍾。」
蕭容魚把紙巾遞過去,示意王梓博擦擦眼淚。
「叮鈴鈴。」
小靈通再次響起來,又是父親的電話,雖然剛才他不明所以的罵了自己一頓,不過王梓博還是接通了。
「那個。」
父親的聲音似乎有些難為情:「剛剛掛電話時,好像聽到你在哭······」
「沒有,天氣太冷,我吸鼻子的。」
王梓博馬上回道,他不好意思讓父母知道自己的事。
「噢噢,那就好。」
父親沒讀過什么書,感情表達上一直很木訥,也不太會安慰人,吭哧吭哧半天說道:「有事啊,你就和陳漢升說說,那小子皮實,比你機靈多了,你跟著他混就不會吃虧。」
「知道了,爸,沒事我先掛了。」
「昂,那個,那個,沒事就回家看看,你媽做了豬皮凍,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的······」
聽著父親不善於的安慰,想象死黨一路咒罵開車過來的場景,還有作為朋友的蕭容魚,放下排練專門趕過來。
這一瞬間,王梓博心里突然就暖和了。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