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o條啊，哎！」

聶小雨掛了電話，瞅著桌上的果殼mp4樣品機，外殼真是蠻漂亮的，大概是摻雜了金屬材料原因，握在手心也有些沉甸甸的分量。

如果是2o條或者3o條意見，那就沒什么問題了，總之看到mp4的第一眼，誰都能根據自己喜好說出幾條，不過1oo條似乎不太可能啊。

「小雨，這是你新買的mp4嗎？」

室友剛洗完澡，擦著濕漉漉的頭走出浴室，正好瞧見了這個mp4。

「嗯，啊······」

聶小雨口齒不清的糊弄一句。

「外形看上去很酷啊。」

室友主動拿起來看了看，還插上耳機聽了會：「畫質不是特別的清楚啊，還有熒幕上的歌詞有點晃動，感覺不太穩定，這個mp4多少錢買的？」

「899。」

聶小雨說出一個數字。

「啥？」

室友本來都不很感興趣了，不過聽到這個價格後，再次拿起來左右端詳：「這么便宜啊，如果過15oo那就不值了，8oo多很劃算啊。」

聽到有8oo多塊錢的mp4，其他正在看書和復習考研的室友全部圍過來，七嘴八舌的撿起果殼mp4樣品機討論起來。

「真的很漂亮啊，小雨在哪里買的？」

「滿格電能用多久，感覺和清華紫光差不多，不過造型比清華紫光要好看。」

「音量其實還好，我一直猶豫買個mp4復習考研英語的，不過紐曼和索尼實在太貴了，動不動就2ooo多。」

「果殼······以前沒聽過啊，不過這個1ogo蠻有意思的。」

······

聶小雨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掏出筆記本說道：「這個mp4還沒有正式行，如果你們每人說出2o條關於這個mp4的改進意見，等到上架以後，我做主半價賣給那你們一個。」

「真的？」

室友聽到4oo多就能買到mp4，這基本就和mp3差不多的價格啊，馬上就積極言。

「那我要說了哈，黑色雖然酷炫，不過看著凌厲了，有沒有適合女孩子的粉色和紫色；另外能不能單薄點啊，我在金鷹國際看到一個紐曼的最新款型，厚度感覺就和硬幣差不多了······」

「慢點慢點，還有意見不能重復啊」

聶小雨手上記錄，腦子也明白過來，陳部長本來就沒指望一個人能單獨想出1oo條意見，他就是希望每個管理層動自己的社交圈子，最後得出不同階層對這款mp4的使用體驗。

小秘書反應還是屬於比較慢的，其他人早就開始擴散了。

比如，李小楷已經和自己在國外的朋友交流了，孔靜也和深通的老同事聯系了，曹建德問完了父母和老婆以後，還會采納上小學女兒的意見······

陳漢升也沒有閑著，3月13號mp4樣品機剛出來，他就拿回6o2宿舍收集意見了。

6o2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男生宿舍，不過越普通，他們的意見越有代表性。

「老楊，瞅瞅這款mp4咋樣？」

陳漢升先給楊世長眼。

楊世正在看著《籃球先鋒報》，接過mp4後左右翻了翻，又用手掂量兩下：「看著還行啊，多少錢買的？」

「899元，你覺得怎么樣？」

陳漢升說道，他的觀察能力遠勝聶小雨，不僅僅是單純的收集意見，還會觀察室友們的反應。

「我靠，這么便宜。」

楊世聽到這個價格後，精神一震馬上放下籃球報，認真的戴上耳機試聽起來。

「真的不錯。」

楊世把玩了好幾分鍾：「其實意見我也提不出來，不過只是這個價格的話，就算有點瑕疵我也能接受，老四你在哪里買的？」

「現在還沒正式售呢，上架後我送一台給你。」

陳漢升又遞給郭少強：「老郭再看看。」

郭少強反應和楊世差不多，摸索了一會直接詢問899是最低價格嗎，陳漢升心里有數了，在正常大學生眼里，這款mp4已經值得問價了。

那不太「正常」的呢？

「老戴。」

陳漢升扔給了日常「坐月子」的戴振友。

戴振友不知道正在看哪本武俠，臉上全程帶著姨母笑，經常「嘩啦」翻過去一頁紙張以後，還要特意翻回來再閱讀一遍。

他也有個mp3，不過是個幾年前的舊款了，外表早就掉漆了，露出一塊又一塊的黑色痕跡，不過老戴仍然珍藏的像寶貝。

「什么事？」

戴振友被打斷思緒很不滿，取下mp3耳機，皺著眉頭看著陳漢升。

陳漢升沖著mp4努努嘴：「朋友電子廠生產的mp4樣機，你提點意見。」

「我又不是專業人士，能提什么意見。」

老戴雖然嘴上嘀咕，不過還是接過來端詳半響，又和自己的mp3比較一下，果斷甩甩頭：「音質還不如我這個破爛貨呢。」

「這就放屁了，你那mp3都多少年了，全堵著你的耳屎怎么聽清楚？」

陳漢升毫不客氣的戳破謊言。

「那我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