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菡公主並不是在胡攪蠻纏，紅粼的這句話確實讓她有些生氣不假，卻還不至於讓她如此質問。

她之所以開口，是因為注意到了柳如卿在聽見紅粼的話語時不悅的神態，柳如卿與林南是一樣的，都是極其護短的人，林南在柳如卿心中又是無可替代的人，故而哪怕先前對林南有些不滿，但如今聽及別人對林南有意見，雖然紅粼的那句話沒有什么問題，但柳如卿依舊覺得心中不舒坦。

只不過柳如卿不好開口，畢竟今後紅粼等人就是林氏的追隨者了，柳如卿若是顯得太過斤斤計較，必然會讓紅粼和藍沁覺得她不怎么樣，所以伏菡公主便攬過了這個不太討人喜歡的差事。

「小姑娘，你天賦挺高的，不至於在正常生靈該有的心思上都想不通吧？」

紅粼看向伏菡公主，含笑問道。

她並沒有生氣，伏菡公主能夠注意到柳如卿的不悅神態，身為准帝的她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的，知道伏菡公主是在為柳如卿質問她。

「我管你什么道理不道理的，膽敢質疑我家前輩，那就是大大的不敬。」

伏菡公主昂起頭，一副不講道理的姿態。

紅粼嘆息一聲，不再說什么，她知道伏菡公主想得明白一切，之所以還要擺出一副胡攪蠻超的姿態，無非就是在向她和藍沁傳遞一個信息。

那就是，說誰不好都可以，唯獨不能說林南不好，哪怕只是略微有些質疑性質的話語都不行，要不然的話林南的道侶會生氣的。

紅粼看向身旁的藍沁，藍沁微微點頭，她自然也是清楚這些的。

林南毫無疑問是一行人中的主心骨，但身為林南的道侶，柳如卿的情緒和決定完全可以影響到林南，這從方才林南和柳如卿之間的打情罵俏就可以看出，林南雖然貴為天帝，但心中卻有著柔軟的一面。

若是真將柳如卿惹生氣了，紅粼和藍沁可以預見，林南必然會大發雷霆，到時候別說滅殺她們兩個，就算是覆滅洪荒天地這種事情，林南怕是都能夠做出來的。

那邊，那兩個黑衣老人終於緩過勁來了，只不過他們依舊覺得自己渾渾噩噩，腿腳不停使喚。

稍微動一動，他們就覺得會從虛空之中掉落到下方。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兩個黑衣老人只覺得心悸無比，他們想知道的是林南的身份，說出口後竟是心口不一，心思和說出口的話莫名就不一樣了。

這並不是因為林南施展術法神通所致，林南還沒有無聊到這種程度，一切都是兩個黑衣老人被徹底嚇到了。

除了那道已經消失的空間裂縫，他們並沒有見識過林南的其它手段，反而還見到了林南和柳如卿打情罵俏的一幕，他們卻並未因此覺得林南對他們沒有威脅。

那仿若魔神一般的目光，那讓他們感覺如同會墮入萬劫不復之地的莫名心悸感，隨著林南等人愈發不將他二人放在眼中，越是使得他二人惴惴不安。

「不該問的別問。」

林南看向那兩個黑衣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