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日和柳大嫂在柴房打了兩個時辰的架,整個人鼻青臉腫慘不忍睹,頭發更是被拽掉許多,露出了白花花的頭皮。
「我的景兒!」
她抱住南景,哭得傷心極了。
可惜如今的南景六親不認。
他一腳將她踹開,厲聲道:「呔,何方妖孽,化作老嫗模樣,莫非是想沖撞我這新科狀元郎?!」
「老嫗?!」
柳氏驚呆了。
她雖然四十歲了,但一向保養得宜,怎么會是老嫗呢?
南寶衣很好心地掏出隨身掌鏡,叫侍女遞給她。
柳氏照了照,頓時目瞪口呆。
鏡子里這個面貌浮腫憔悴的老婦人,是誰?!
她捂住臉,崩潰般大聲尖叫。
南廣不耐煩。
他的寶貝兒子變成了這樣,這女人只知道哭哭啼啼,真是討厭!
他抬腿,毫不客氣地給了柳氏一個窩心腳!
「哭哭哭,就知道哭!兒子都變成這樣了,你還在意容貌,容貌能當飯吃嗎?!大事當前,怎么一點兒擔當都沒有?還是柔兒好,事事都能頂住,比你有本事多了!」
被南廣這般怒罵,柳氏的心都要碎了。
從前,南廣明明說過最愛她小意溫柔、小鳥依人,還親熱地喚她小夢寶貝,怎么現在全然變了一副嘴臉?!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揪住南廣的袍裾,哽咽道:「老爺,景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能不心疼嗎?您這一腳,踹得妾身好痛啊!」
南廣鎖著眉頭。
他瞥一眼柳小夢。
到底與她十幾年相處,對她還是存了些感情。
他扶起柳小夢,嘆息道:「景兒已經是廢了,也不知能否醫好。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小夢,我是心疼他啊!」
「老爺!」柳小夢撲進他懷里,淚眼婆娑,「母子連心,景兒變成這樣,我比誰都要難受。我這後半輩子,該依靠誰呢?」
南廣心軟了。
他憐惜柳小夢先是小產,後又瘋了兒子,於是起了把她真正留在府里的心思。
他望向遠處屋檐下的程葉柔,「柔兒……」
程葉柔何等精明,一眼洞悉他的心思。
她笑道:「我年紀輕,總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如果柳姑娘願意為妾,幫忙伺候夫君,也算是我的福氣。擇日不如撞日,柳姑娘這就向我敬茶吧,也算全了妾侍的禮數。」
南寶珠驚訝極了。
她不可思議:「嬌嬌,程姨這是要引狼入室?」
南寶衣與程葉柔對視一眼,彼此會心一笑。
她笑容甜甜:「是請君入瓮。」
南寶珠:「何解?」
南寶衣:「如果柳小夢是外室身份,程姨打殺她的話,很容易被官府追究。但如果她成了妾侍……妾侍都是貴人府里的玩意兒,官府里,誰會在意哪家深宅後院死了一個妾侍?所以程姨,這是要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不愧是權貴家嫁出來的姑娘。
也就程姨這樣的,才能鎮住她老爹的後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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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揪獅子毛,是我老家的習俗,但這幾年鄉下已經很少有舞獅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