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纖細誘人,如同天鵝。
他家的嬌嬌跳起舞來,定然十分好看的。
他勾了勾嘴角:「南嬌嬌,哥哥想看驚鴻舞。」
南寶衣坦誠:「不會。」
「那就霓裳羽衣舞。」
「不會。」
「胡旋舞總會吧?」
「這個也不會。」
蕭弈挑了挑眉。
合著南嬌嬌什么舞也不會啊!
嘖,那他以後的閨房之樂,怕是少了許多。
他垂眸喝玉米汁的功夫,南寶衣卻受到了啟發。
雖然說她不會胡旋舞,但她會轉圈啊!
轉他個百八十圈,料想跟胡旋舞也沒什么區別!
她興沖沖起身,朝眾人福了一禮。
她正要叫樂師奏樂,薛媚卻很是小氣:「不許你們給她伴奏!我府里養的伶人,憑什么要給外人伴奏?」
南寶衣也不惱。
不伴奏,她自己配樂總沒有問題吧?
她好歹也跟著寒煙涼學過曲兒,唱歌什么的,完全不在話下!
她開始在大廳中央轉圈。
「我家小嬌娘,真呀么真好看!」
少女清甜的歌喉,宛如山野小溪,又似清澈童謠,沖散了廳中觥籌交錯的酒膩味兒,令人耳目一新,渾身清爽。
他們注視著他。
她穿著輕紗大擺的襦裙,隨著轉圈,發辮飛揚,裙擺翻飛如潔白的雲朵,而她的肌膚比雲朵更加白嫩,彎起的眉眼,甜如冰糖。
蕭弈坐直了身子。
少女的面容在他瞳眸里一圈又一圈地閃過,他心中像是漾開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漣漪下方,關在囚籠里的野獸蠢蠢欲動。
他喉結滾動,眼中墨色漸深,情緒翻涌。
這般妙人兒,真想關進金屋子里。
千嬌萬寵,為所欲為……
在場的男人們同樣驚艷。
有的姑娘,即使戴著面紗,也能知道她是傾城傾國色。
他們之中甚至有人流露出垂涎之意,只是在注意到靖西侯那霸道的占有欲之後,又惋惜著暗暗收斂了垂涎。
有的嬌花,有惡龍守護,碰不得。
薛媚望了一眼南寶衣,頓時嚎得更加厲害。
南胭死死咬著唇瓣,不就是轉幾個圈嘛,誰不會?
沒等她在心里細細埋汰南寶衣,她突然注意到一道視線。
她望去,程德語冷冷盯著她。
那一眼的神情,冷漠刺骨,如同怨懟。
南胭陡然回過神。
程德語,怕是發現南寶衣的身份了!
而眾人並沒有驚艷很久。
「我家小嬌娘,真呀么真好看!」
「我家小嬌娘,真呀么真好看!」
因為南寶衣只會唱這一句,反反復復的轉圈,轉的他們眼暈。
原來她和薛家姑娘,是菜雞互啄啊!
薛定威咳嗽一聲:「寒老板。」
南寶衣駐足,「大都督。」
「與犬女的這場比試,你贏了。」
他笑容不達眼底。
事實上這倆跳得都不咋樣,一個踩破了牛皮鼓,一個只知道轉圈圈,矮子里面拔將軍,只好大度些,叫寒煙涼拿了魁首。
「多謝大都督贊賞。」
南寶衣興高采烈地回了座位。
她扯了扯蕭弈的袖角,小小聲:「二哥哥,我跳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