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珍心開始默默流淚,像是被惡霸占了清白的黃花閨女。
劉夫人冷笑一聲,「這么說,你們南家是不肯答應這門親事?」
「是。」
江氏回答得干脆。
她家四小子本就是個蠢笨又容易糊弄的,如果娶了劉珍心這種事兒精,會被這姑娘毀掉一輩子。
「那就別怪我們劉家無情!」劉夫人變了臉,「如今科考在即,如果主考官知道南承書壞了先生家小姑娘的清白卻不肯認,不敬師長,荒唐好色,你猜,他還能不能高中進士?!」
明面上,南越國很重視讀書人的品行。
如果舉子無德,那么哪怕考上進士,也會被朝廷擼掉進士頭銜。
南寶衣眯了眯眼。
劉家母女特意挑這個時間來南家說親,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這是逼她家捏著鼻子認下這樁婚事啊!
她慢悠悠跨進門檻,「那你們就去鬧唄,反正我四哥也考不上進士。鬧大了,再叫所有人都知道,劉姑娘親過很多男人,看她以後還嫁不嫁得出去。」
她一來,劉珍心的額角就忍不住突突亂跳。
她很不喜歡這位寶儀郡主。
她咬了咬唇,故意道:「郡主來了?您失蹤半個月,不知去了何處?我聽人說,您被賣進了花街柳巷?」
南寶衣喚道:「嘗心。」
嘗心上前,抬手就扇了劉珍心一巴掌。
劉珍心被打懵了。
南寶衣眉眼冷淡:「見到本郡主卻不行禮,又污蔑編排本郡主,這一耳光,賞你。南家不歡迎你,帶著你娘,滾。」
劉夫人也被她鎮住了。
母女倆咽了咽口水。
她們倆是知道南寶衣的手段的。
她們沒敢再啰嗦,慌里慌張地跑了出去。
花廳里的女眷,都有些怔愣。
南寶衣意識到不妥。
家里的親人們,好像還沒見過她耍威風的樣子。
出於補救的心態,她撒嬌般撲進老夫人懷里。
她蹭了蹭祖母,軟軟道:「祖母,我都是跟二哥哥學的。他說我當了郡主,想打誰就能打誰。只要我凶一點,那些壞人都會害怕我。我想保護四哥,想保護大家,所以就命嘗心打了劉珍心……」
剛跨進門檻的蕭弈,眉尖一挑。
他教過小姑娘這些嗎?
他怎么不記得了。
老夫人點點頭。
她就說她的嬌嬌那么乖巧、那么嬌憨、那么害羞,怎么會打人,原來都是蕭弈教唆的!
她忍不住嗔怪蕭弈,「你沒事兒亂教什么?好好的小姑娘,被你教的盛氣凌人,像什么樣子?」
蕭弈漫不經心地撩袍落座。
睨向那小姑娘,她做了壞事,卻還朝他得意地眨眼睛。
薄唇勾起輕笑,他隨手端起茶盞,「祖母教訓的是,我不該帶壞嬌嬌。只是,嬌嬌總趁我睡著時親我,我尋思著與禮法不合,卻又怕她傷心而不敢拒絕,還請祖母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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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在書評區看見好多小可愛要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