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蕭弈……
他再另外想辦法補償就是。
楚懷南嗅著空氣中殘留的芙蓉花香,閉了閉眼,強壓下那股子悸動和欲望。
內侍總管引著蕭弈等官員,往御花園而去。
他一路諂媚道:「御花園的聽花小築景致極好,各位大人放心住在里面,等九千歲和宋丞相查清楚真相,自會還大人們清白。」
南寶衣折扇遮面,悄悄抬眸。
書昶永也不知在府里藏了什么,滿頭冷汗地和姜太傅私語,竟是連站都站不穩了,被兩個同僚扶著,才勉強往御花園走。
她好奇地壓低聲音:「二哥哥,你猜書昶永府里有什么?」
「無外乎財與色。」
蕭弈漫不經心。
作為男人,他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男人嘛,權勢在手,自然就想收集財富和美人。
「姜太傅瞧著很淡定的樣子,姜府里怕是搜不到什么,怪不得朝野上下都說他是老狐狸。」南寶衣琢磨著,又瞅了眼蕭弈,試探,「二哥哥也算是權勢在手的男人,可有藏財與色?」
蕭弈睨向她。
小姑娘丹鳳眼亮晶晶的,藏著幾許懵懂。
他駐足,在游廊拐角捉住她的手。
他挑眉:「南嬌嬌,你這話有沒有良心?我的私人財產,全當做聘禮送給你了,你摸摸我袖袋,可還有半兩銀子?」
南寶衣被他抓著手,被迫摸了摸他的袖袋。
男人的袖袋空空如也。
想來,這段時間都是仗著靖王世子的身份,在王府白吃白喝。
他真是個會算計的男人啊!
「至於色……」
蕭弈在少女面前俯下身。
他近距離直視她的丹鳳眼,「便是金屋藏嬌,我也要藏天底下最美的那個嬌。庸脂俗粉,入不了哥哥的眼。」
他生來便是如此。
哪怕身在泥濘,也向往一步登天的光明。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世間男兒的夙願大抵都是如此。
可他與尋常男人又怎么一樣,他既有了這個念頭,那么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達成所願。
飲最貴的烈酒,娶最美的嬌娘。
烈酒可以飲千萬壇,但陪他終老的小嬌娘,錦官城那一個,足矣。
南寶衣最受不了被他近距離直視。
她展開折扇遮住小臉,擺擺手:「知道啦知道啦,二哥哥最是兩袖清風,成了吧?」
穿過御花園,瓊林苑那邊傳來熱鬧的絲竹管弦聲。
南寶衣好奇望去,樓台華貴,許多讀書人意氣風發地對坐飲酒。
說起來,今日是設瓊林宴的日子。
所謂瓊林宴,是朝廷為新科進士舉辦的宴會。
雖然今年春闈會試風波頻出,但是否科場舞弊畢竟還沒有下定論,一切宴會都還是照常進行。
南寶衣遠遠地看著。
劉大儒門下的那幾個紈絝,竟然也在其中,此時正敲著酒盞,得意洋洋地高聲頌唱。
至於今科的探花郎……
南寶衣瞳孔驟然縮小。